滔天的怒火,冲刺着自己的胸膛,黄埔决然狠狠的捏紧手指,仿佛手上的东西就是魅漓似天鹅般白皙美丽的脖颈。
“皇上,你弄痛臣妾了……”蓝玉莹指着自己被他捏红的手臂,从他怀中抬起一张可怜巴巴的脸来,妖娆的丹凤眼,半带哀怨半带不满的看着他。
回过神来的黄埔决然,不动声色的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压下满腔的怒火,他面色冰冷的看着她:“爱妃,你先回玉莹宫,朕晚点在去看你。”
“那……皇上可要早点,臣妾等着您。”本想还在说些什么,但看到面色不善的黄埔决然,蓝玉莹却是聪明的禁了声,自觉的带着丫鬟出去了。
临走前还不忘给个幸灾乐祸的眼神给魅漓,可惜魅漓就当看不见,根本不鸟她,直接用空气将她的眼神净化了。
“你们都给朕下去。”冰冷的声音,寒了一室的人,带着满腔压制的怒火,黄埔决然冷冷的下令。
都说古代的下人不是人,古代的皇帝TMD更不是人,一句话让你来就来,让你走就走。
摸摸疼痛的屁股,感受到一股刺骨的疼痛,魅漓低垂着脑袋无视那股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寒气,正准备跟随着宫女们一起退下,却不料,被一双大手从后面直接拎回来了。
“皇上,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魅漓也不挣扎,仍由黄埔决然拎着自己,她的嘴角始终挂着云淡风轻的笑,话出的话,无喜无怒,无任何情绪波动,却是百分百恭敬而疏离的问。
看到这样毫无波澜,淡然的笑着的魅漓,他突然觉的心中一痛,他宁愿她是哪个会和他吵会和他闹会和他反抗的人,而不此刻这个看上去完全陌生的人。
心中波涛汹涌着,面上却是仍然看不出任何波澜,他冷笑着:“这一整天,你跑那里去那了?身为朕的贴身宫女,没有朕的命令不得私自离开,你不觉得应该向我解释清楚么?”
最后一个句话,他用的‘我’字,而不是作为皇帝‘朕’的尊称,以一个平凡男人的角度,去向一个女子索要一个解释,可惜…魅漓却并不在意他用的是什么。
这个男人,太难测了,他一会儿阴情定,一会儿暴怒冰冷,不管哪个,魅漓都不想去猜。她累了!
“奴婢只是跑出去透透气,至于解释?奴婢想应该不用了吧!毕竟,奴婢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忍住臀部的疼痛,魅漓俯身,叩首,嘴角原本云淡风轻的笑容却是被妖娆所取代。
“该死的!谁让你奴婢来奴婢去的?给朕闭嘴!”没来由的,听到她自称奴婢,他心中怒火难耐,急的想抓狂,突然就有点后悔自己之前的行为了。
他不该逼迫她自称奴婢,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处罚她,他应该慢慢来的,不该逼她。
虽然凭着一根簪子说不了什么话,但确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确定‘她’就是她,那根深深刺入他心脏的簪子,与那天晚上女子清冷的眸子,都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上。
在给她两天时间,她还死不承认,那么,他会有办法让她承认的。
只是,他是个皇帝,九五至尊,从来都做惯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让他后悔道歉,他做不到,也拉不下这个脸,起码目前不能。
“说吧,你今天到底跑去那里了?”稍稍平息了下怒火,他再次不死心的追问她的去向。
魅漓平静的抬头望着前方,妖娆琉璃般的眸子清冷淡然,没有任何焦点,却是一句话不说。
黄埔决然同样的看着她,那双黑沉的凤眸却是紧紧的索住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左等右等,等不到她开口,他很有耐心的再次追问:“为什么不说话?恩?”
魅漓不满的皱皱的可爱小鼻子,嘟啷着粉嫩的樱唇,恰北北的开口:“是皇上您让奴婢闭嘴的啊。”
他一个踉跄,差点绝倒!
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个女人,这么……可爱。扼。
“好了,朕允许你开口说话,但不准在自称奴婢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呢?压下满腔的怒火,他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告诉我,你这一整天到底去了那里?”
所谓,不到黄河不死心啊,说的就是黄埔决然这样的,他不问出个答应,誓不罢休啊!
魅漓的嘴角微微上翘,却是不被他发觉,她就是故意的,怎么样?哼!
“我说了只是出去透透气。”收敛了嘴角的微笑,与故作的可爱,她倔强的开口,也省的自称奴婢,想想就觉得恶寒,她本来就不是古人,也并不想入想随俗。
“透个气要透一整天?皇宫那么大,透个气有必要跑到宫外?”黄埔决然的语调突然放的很柔,薄唇性感的抿起,凤眼中荡漾着异样的情绪。
今早他从昏迷中醒来后,就迫不及待的想见她,差人去寻相思阁二度寻她,怎知,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不在,乱发了一通脾气之后,他调动锦衣卫将皇宫翻了个低朝天,还是没有她的影子。
情急下之,他慌乱了神色,突然好怕她又象两年前一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他怕,怕她再一次的消失在她的视线内,所以才有了她回来后的仗责,本不想这样对她,却还是狠了狠心肠。
听着黄埔决然突然放低的语气,与放柔的俊脸,魅漓凉凉的开口:“这个皇宫的一草一木,都会让人感到窒息,不出宫门,也就不叫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