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对他来说只是个简单的代号,不管叫什么名字,只要这个人是她,那么这并是他的宝贝,是他的所有,因为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魅漓的心一颤,为他深情的话所颤抖,这是哪个惜字如金,成天冷冰冰的皇帝么?好象不太像吧?只是她知道,哪个让他深情已待的人并不是自己,没来由的,心里突然就有点不爽。“黄埔决然,我最后在说一次,快点放开我!”眼看着离皇宫越来越近了,魅漓的声音冷了下来,这一急,名字都给叫出来了,连礼仪什么都顾不上了。
脚步一滞,黄埔决然抱着魅漓的手紧了紧,脑袋里突然的就冒出了一双妖娆般璀璨晶亮的眼睛,那双眼睛如罂粟般妖娆,如琉璃般璀璨,如水般清冷,如寒铁般冰冷,有时候云淡风清,有时候冷酷决绝,似乎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有时候却又清冷的毫无温度,看着你时就像看待一件死物一般没有感情。
而那双眼睛的主人,有时很大胆,有时很冷酷,有时很无情,有时也很没有礼貌,更好象不怕死,即使对着他这个皇帝,当着众人的面,也冰冷的直叫着他的名字,而不是象其他人那般唯唯诺诺的称尊他为皇帝!
黄埔决然一晃神,如星般的眸子有一瞬间的僵硬,曾几何时,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倔强,她的淡然,她的清冷,她的种种……自己都那般的铭记于心?
看着黄埔决然的深沉的黑眸,抓紧他那一瞬间的晃神,魅漓手中的簪子不知何时已游到他的胸口处,心一狠,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簪子的顶尖处深深的没入他的胸口,黄埔决然痛苦的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一松,低下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怀中的人。
疑惑、痛苦、愤怒、绝望,各种复杂的情绪,从那双眸中一一呈现,苍海桑田,魅漓想,她一辈子也忘不了这双眼睛。
忘不了当时他看她的表情,忘了他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仍死不放手的执着。
被他眸中巨大的痛苦刺伤了眼睛,魅漓握着簪子的手哆嗦了一下,簪子已更深的力道在次深入他的胸口,鲜血顿时如潺潺流水般从他的伤口流出来,顺着衣襟染红了魅漓的双手。
这是她碰过最让她的手感到炙热的血。
“我…我不是故意的……”看着黄埔决然迅速苍白的唇,魅漓的心有一刻的颤抖,一时间竟忘了自己刺伤他的目的,如果说第一次故意的,那么第二次绝对不是有意的。
黄埔决然只是冷冷的看着怀中害怕的她,感受着她在自己的怀中微微颤抖的身体,他薄薄的嘴唇越来越苍白,可是他却始终抱着她不曾松过手,末了,放柔了眸中的光华,扯起苍白的唇缓缓的笑了,他在她耳边呵起,温柔的告诉她:“不要担心,不要怕。”
好轻好轻的字,好柔好柔的声音,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温柔的飘进魅漓耳朵里,却是用尽了他最大的力气。
那一刻,魅漓的心真的疼了,那疼,竟是比被针扎还要疼,心中难已言预的疼痛迅速在周身蔓延,她不是故意刺伤他的,她只是想让他放手,她真的不是有心伤他的……
突然她的眼眶有些微红,晶莹的眼泪充满了魅漓的眼眶,可却始终没有流出来,突然,她象是想起什么似的,挣扎着扯起他的胳膊,低吼道:“快放手,再不放手你的血流干了会死的!”抱着她的手臂不曾松开分毫,他却只是苍白着脸色浅浅的笑:“不放,死也不放!我说过,不会让你有机会从我身边逃…开……”
一句话说到最后几乎是气若游丝,长长的鲜血,顺着梅林流了一地,黄埔决然却撑着自己昏迷的脑袋不让身体倒下去,而那根簪子,正中心脏,一半已经深深的没入他的体内,上面是魅漓涂的……
原本只想浅浅的划开一到口子迷晕了他,却没想到,事情到最后竟是越演越烈。
“再补放手你真的会死的”魅漓忍不住再次低吼出声,心,突然就感到慌乱了,象有一把无名的小手紧紧的揪着般疼痛,她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手一横,用力往他的后颈劈了下去……
而他,却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死死的睁大如黑宝石般深沉眼睛看着她,象是要把她从眼睛里吸进去般定格,而那双放在她腰间的手却从未松开过,这就是他的固执,即便是死,也不会放手。
魅漓站起身来,伸手把黄埔决然扶起来,向梅林中的唯一的木草房走去,轻轻地把他放在木草房里唯一的木床上,伸手点了他胸前的几处大穴,看着他胸前的血迹,皱起黛眉,失血过多,现在要马上止血,定定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魅漓无声的说“等我。”
走出木草房,魅漓环顾四周,这里有梅花,应该也有止血的草药吧!
找了大概一刻钟,魅漓终于找到止血的草药了,心里有些激动向木草房走去“黄埔决然,我找到了…”
只是她的话未说完,脸色便已暗黑一片,这空荡荡的屋内哪里还有半点人影。黄埔决然草已不知去向。
魅漓心下一慌,随即丢下手里的药材,急忙到处找人,找了半天,还是半个人影都没有见到,心里焦急不已他去哪里了?他受了伤,不可能行走,那他会去哪里了呢?魅漓顺着梅花树瘫坐在地上,粉色的花瓣从空中飘落下来,落在魅漓的身上,让她看起来,似花中精灵般美好,那倾国绝世的容颜在落英纷飞粉色花瓣若隐若现,这等场景,美到无法用语言形容。
冷冽的寒风袭来,让魅漓冷静不少,他或许是被人救回去了吧!或许现在他已经回到那个冰冷的皇宫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