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披肩,一脸倦容,此时郝氏已起了身,正被人伺候着梳妆。
见甄珍来了,郝氏惊讶之余倒也欢喜,见她手里端着膳食,那山楂银耳羹晶莹剔透,顿时舌尖一酸,倒有了胃口。
梳洗完毕,甄珍索性和郝氏一同用餐,二人亲昵的模样极像母女。
甄珍起初也还尴尬,最后见郝氏待人友善之极,心中防备也算放下。
郝氏一连喝了两碗山楂银耳羹,只觉得开胃,胸口沉闷闷的感觉也瞬间没了,不由道:“今天这李厨娘的手艺和往日不同,倒很合我的口味,明日再让她做些来吧。”
春桃一听赶忙道:“大夫人,这可不是李厨娘的手艺,这是四姑娘起了大早给您做的。”
“哦?”郝氏长睫微动,颇感动的看着甄珍:“孩子,这是你做的吗?”
甄珍也不邀功,笑着道:“也不全是,活面的事是李厨娘帮忙的,这山楂可是春桃姐姐洗的,我顶多打个下手。”
虽如此说,郝氏也明白其中心意,竟又连着喝了两大碗,春桃在一旁赶忙道:“大夫人,仔细别吃多了伤了胃。”
郝氏笑笑,索性也不再喝了,吃上几口山楂酥饼压压肚子,一顿饭吃的顺心又快乐。
吃过了饭,甄珍陪着郝氏散步,郝氏身为大夫人没住在东园,倒住在了西园,显然不合规矩,可是郝氏天生不是个喜欢计较的,倒也将西园打理的小情小志。
随处可见的兰花开的争奇斗艳,却又各具特色,优雅如君子,颇为赏心悦目。
转悠了好一会,郝氏才觉得疲倦,和甄珍坐在凉亭里小憩,打发了其她人,郝氏喝着菊花茶这才缓缓道:“丫头,有什么话你便说吧,这一上午你憋的也累了。”
甄珍略一顿,却是笑道:“娘的心思清明,自是什么都瞒不了你的。”
“你叫珍儿是吧,不瞒你说,你来到这个家,我很欢喜,甚至在心里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此话说的衷肠,倒让甄珍不知道如何应对了,迟疑间,手心一暖,竟被对方牢牢握住。
“孩子,我知道你来云家是委屈你,可是我向你保证,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人欺负你。”
“娘,其实从前的日子比现在差了太多,我这样的人能有一口饭吃,就已经很满足,可是我不想过的不明不白,我只是想明确我来这个家到底要做什么?”
郝氏略一犹豫,却见这孩子虽小,却是个明白事理的,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孩子竟敏感的察觉到了一切吗?
顿了顿,她终于还是道:“珍儿,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今日做的膳食也绝非存了什么目的,所以为娘的也不想瞒你,你来这个家并非偶然,是有日一个道士遇到焕儿的爹,给我们指了条明路。”
道士?明路?
见甄珍若有所思,郝氏又道:“那道士与焕儿的爹相谈甚欢,并且推算出家里的大劫,而唯一能解除这劫难的人便是你,所以焕儿的爹才会去到福康村,刚好你爹娘准备将你卖掉,这才有了童养媳一事。”
“那道士可说了是什么大劫?”
“那倒没说,不过事关焕儿,我和他爹自然计上心头,这才笃定了要买了你来,虽说出自私心,可是看到焕儿如此喜欢你,我也算放了心,这孩子和别人不同,甚少与人接触,平日里更别说个亲近的,就算是我和他爹也甚少搭理,那日我见你在老夫人面前处处维护焕儿,虽然话语不客气,倒也是缓兵之计,迷惑了老夫人的眼,与我心里,早已拿你当了自己人。”
从郝氏的眼神中,甄珍肯定对方所言不虚,只是她到底是想离开的,如今在这里不过是求的生存,长大后她迟早要去属于自己的天地的,或走或留还是未知数。
也许是看出甄珍的犹豫,郝氏拉过对方的手:“珍儿,不管以后你做何打算,我希望这些年你在云府的日子能让我的焕儿不再孤单,这样我便很感激了,至于以后,我不会勉强你。”
“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甄珍还能说什么,心里只觉得憋屈,却又盛情难却。
那个痴儿,真的会需要她吗?还是因为她的到来,会改变一切?这么多年来,她还从未觉得自己这般有用,竟成为别人需要依靠的那个人。
正想着,就感觉握着自己手的郝氏身子一歪,甄珍赶忙扶住对方,这才一会功夫,怎么脸色就煞白了,甄珍赶忙大喊道:“春桃姐姐,快过来!娘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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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你看不懂,因为我也看不懂,我貌似写歪了。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