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的舒畅让甄珍极为爽心,这巴豆的份量也够狠的,肚子好一阵翻江倒海。
她不怕那两个姐姐找她来算帐,这一对双生姐妹对容貌看得极重,刚才那一跤怕是摔到了脸,眼下那两个人哪有功夫去告状,指不定在照着镜子如何保养呢,她这一世的姐姐,她真是太了解了。
终于解决完毕,肚子虽然隐隐的还有叫声,却早已空的打了鼓,只是甄珍没心思再想吃的,两脚发虚的慢慢往柴房挪去。
这时一道黑影在月色下匆匆而过,她看的分明,那不正是自己的大姐甄慈吗?
这么晚了,她去哪里?
好奇心作祟,甄珍随即跟了上去。
甄慈三步一回望,面色虽惊慌,眼神却掩饰不住的兴奋,脚步匆匆,往村外的小树林赶去。
才入林,就被一个黑影拦腰抱住,那人披着黑色的斗篷,从身材看出是个男人,对方似乎和甄慈很是亲近,唇鼻紧紧贴着甄慈的脖颈,不断的索取着。
甄慈之前还忸怩着,后来也便顺从了,任由对方不老实,嘴里却娇嗔道:“就你猴急。”
“可不就是猴急嘛,我可想死你了。”说着,男子斗篷一掀,露出阴柔的面容。
杏眼玉肌,唇红齿白,若不是一眼分辨的出的身体,怕是很容易看成女子。
此人不正是本村地主婆家的上门女婿萧晟吗?甄珍想。
话说甄珍穿越来的福康村也算富庶,村落地处亚热带,稻米一年两熟,村落早年因为战乱死了不少人,后来村落人口稀少,为了鼓励大家繁衍生息,当村的地主江家索性将租金减免了不少,若没有钱给租金也可获得土地,但是收成却要上缴三分之二,因为一年两熟,又十分风调雨顺,倒也被人们喜闻乐道。
如今江家一直沿用从前的规矩,使得整个福康村和气生财,倒也皆大欢喜。
偏偏江家老爷身体不济,多年下来只得一女,便是那江秀秀,江秀秀为人能干,将自家的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在江秀秀及笄之年,江老爷就筹划着给自家招个上门女婿,想当年前去面试的,也算是从村头排到了村尾,何其壮观,而江秀秀偏偏选了最没出息的萧晟。
萧晟此人算是逃难来到的福康村,生的一副女人嫉妒的皮囊,平日里却是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村里的女孩子也都知道他的本性,却也甘愿从家里拿吃的给他,这些年就靠着整个村子里姑娘们的接济,这厮也活了好几年,可谓不可思议。后来一举俘获江小姐的心,实在意料之中,据说此人三寸不烂之舌,最擅风月之语,又读过书识得字,对于闺中情窦初开的女子自有一套勾搭招数,也算从此飞上枝头,吃穿不愁。
这样的人和自己的姐姐在一起……而且看那亲密程度好似不是第一次见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甄珍正想着,就看到不远处的二人双双倒在了草地上,颠鸾倒凤起来,轻微的喘息声在月色下好不凄迷。
甄珍赶紧双手捂眼,却故意从缝隙中露出两道贼光,自言自语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甄慈大概是和自己同一天出嫁,这个紧要关头,二人怎会在此相会,还做出这等下作的事,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婚前刺激?
甄珍想着,突然嘿嘿一笑。
就是这一笑,惊扰了不远处的一对野鸳鸯,只听萧晟突然大喝一声:“是谁!”
糟糕!甄珍心里一慌,趁着二人衣衫不整,撒丫子就要跑,却被横空一道黑影拦住。
结实的肌肉,分明的肌理,配上那未散去的红晕,眼前的男人,竟然就这么赤着上半身,华丽丽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鼻血……
甄珍自认不是花痴,可是这画面,也实在太诱惑了点。
穿戴整齐的甄慈也赶到近处,看到是甄珍,当即一个耳刮子:“死丫头!跟踪我!”
萧晟看到甄珍的反应,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竟没有当下发怒,而是长睫微眯着道:“你这个妹妹倒也算个识货的。”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甄慈说话极狠厉,眼中却闪出惊慌。
她平日对这个妹妹可谓是百般戏弄折磨,还记得那年冬天,福康村第一次下雪,父母受天气影响没有赶回来,她因心情不好拿这丫头出气,让她站在雪地里顶着木盆足足一个时辰,只要她肯求饶,她就让她进屋。
可是这丫头偏偏倔强的死死撑了下去,最后得了风寒,好容易捡回了一条命,当再碰面时的那个眼神,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仇恨往往在平静里更为汹涌,她似乎从那平静的眸子中看到了报复的讯息。
“怎么办?”甄慈象征性的对萧晟道。
“你妹妹你做主。”萧晟慵懒的拨拨长发。
“弄死算了。”甄慈毫不犹豫的道。
箫晟有些惊讶,瞥了眼甄慈的美人面,摇摇头道:“你就这么想嫁给那个人?”
“你说什么?”
“你妹妹知道不是很好,最好全村人都知道我们有染,这样咱们就能冲破世俗天天在一起了。”
“你疯了!”
“哈哈,我开玩笑的,看你,咱们说好了谁也不挡着谁的幸福。”
说着,萧晟面色一紧,盯住甄珍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狠绝。
甄珍明白,这萧晟显然会些功夫,她想逃谈何容易,只是最可气的是,自己的亲姐姐居然真的要对她下毒手。
“姐姐你真的决定了要杀我?你不后悔?”
“什么?”甄慈面对威胁也是一愣,却不知道接什么。
就在此时,甄珍突然用力一顶,正中面前之人胯下,只听“哎呦”一声,对方措手不及的倒地。
甄珍撒腿便跑,此时的她竟然还不忘回头对躺在地上狰狞的萧晟做了个鬼脸,笑道:“断子绝孙铁头功!”
甄慈一跺脚,又不忍心抛下情郎不顾,只得看着那远去的肥球紧紧握住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