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司徒祈瑾在她这里过了夜与她纠缠过后,她便要去吞那药粉,只是当然不能在他未走时,好在,司徒祈瑾天天有早朝要上,她起身的时候身边早已没了人。
歆月真是奇怪,司徒祈瑾怎么会有那么精力与她周旋,几乎凡来就必要留夜,前些日子还念及她身体大病初愈,这阵子就开始变本加厉,不到她连声讨饶决不罢休。和他发生那种事情歆月向来是抵触的,更何况她本身也是违心的,所以每每都是在床上如同挺尸,紧咬双唇不说话,直到她体力支持不住才会开口。她不是不想装成一副享受模样,只是她真的做不出来,一来是疼的难受,二来,她演戏的功力不到家,没学过唱腔本子自是不行,更何况是这种事情。能腻在他怀中不再发恨她已经够佩服自己的了,其他的,确实做不来。
宠信是一种什么东西,歆月不知道,看不见摸不着,更忖度不了深浅。宠能赏给你东西,赐给你高位,夜夜在你的寝殿留恋。信呢,却难得很,他司徒祈瑾不是傻子,不会对一个‘反贼’的女儿不提防,况且,两个人有着灭门深仇。
看似她现在高高的被他捧着手心,却如同漫步云端,不一定什么时候风一起,就重重的跌了下来。其实,扎达给的条件,既简单又复杂,既是得来容易也失去的容易。毕竟,她太不了解司徒祈瑾……
不得不说,装出来的事情坐起来总是不自然,还带着几分要被人识破的战战兢兢。他派人来说要吃粥,便是挑明了让她亲自熬了送去。
歆月不由哼笑,这算是什么呢?显得你我多么亲近,还是我穆歆月被你支来唤去。其实算起来,倒也平常,自己不想去,有的是美人想去,为的只是接近他一番,在这后宫站得住脚。
若说其他歆月还做的住没什么问题,这厨艺却是她的弱项,欠了亦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只是赖于伺候过戚染,煮粥倒是还说得过去,不过放上米煨上小火。只是赤金地方在北,多加些枸杞子养气血还添些山药滋润脏腑,歆月便让人准备了一些,亲自处理干净。
进了书房,司徒祈瑾正在伏案,正是晌午最困顿的时候,一双明眸抬起倒也带了几丝疲倦的意味。
“来了?”
淡淡道了一句,见歆月有些愣,便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稍稍反应,歆月才转身从食盒中取出粥碗。
“皇上,请……”
歆月绕过宽大的书案,案上铺满各种公文奏章,想寻找了一处小缝隙,要将碗放下。
“吆,东西一多,竟无处搁了。”
她在找着,他也模量着寻,竟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了一句。
那双带着温热劲儿的手指便攀了过来,抚了抚她的手,才将碗端走。
“辛苦爱妃了……”
他是不怎么唤她爱妃的,夜半无人私语时,他总是一遍遍的喊着她歆月或者月儿,显得情深意切爱意绵绵,平素说话也极少有称呼,毕竟他们两人在一起是除了宫婢宫人就没有其他了。他唤她爱妃或者宸妃时,语气中总是带着点点嘲笑或者愤怒。仿佛在笑她不知死活,明明只是笼中雀瓮中憋,亦或者是怒到了极点的忠告。
这一次她听着他唤她,便抬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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