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你们快放开我,放开我。”歆月用力晃动着肩膀,撞到身边的嬷嬷。
然而歆月身型本来就笑,加上又让人捆住了手脚,几个嬷嬷齐力就把她按在了桌子上。
想起璇月哭号,想起韩彻冰的惨死,歆月心中如百蚁噬心,挣扎着,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那些嬷嬷似乎是铁打的心肠,看见穆歆月这样竟然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劝道,“我看姑娘还是省省力气。”
歆月的对面立了面铜镜子,嬷嬷们微胖的手指正和着梳子一上一下的动着,而她的脸上泪却连珠一般,那块胎记却更深了。
一个嬷嬷备了湿帕子,擦干她的眼泪准备扑一些香粉上去。
歆月恶狠狠的盯着镜子,突然腾身起来,往桌子上一扑,将朱钗铜镜香粉全部蹭倒了地上。
几个嬷嬷没想到她又生事端,也被这突然一袭弄得有些慌乱,歆月转身便跑,她看到桌角上的瓷瓶,毫不犹豫的就要撞过去。
一个嬷嬷拎着一块帕子,迅速冲到歆月身后往她鼻子上一塞,歆月只觉得一股香甜的气息沁入了她的鼻腔……
“没想到小丫头的还挺难对付。”那嬷嬷的舒了一口气,唤另外几个嬷嬷过来把歆月架过去。
“姐妹们动作可得快点,晚了皇上可是要怪罪的。”
新帝即位,据说是先皇遗诏,一场血雨腥风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淹没在了宫闱之中。
已经痴呆的峪王,远调的南岭王,被诛九族的穆丞相,似乎只存在了一天,被无边的天幕浸没……
日薄西山,出了筱弼国的帝都已经快半日,前面已是一片荒原,没了最后一丝暖意,小风也十分蚀骨。扎达一袭玄衣暗金丝的袍子,腰间束了一块猩红色丝绦,裘皮大氅在身后飞舞着,他缓缓回头,看了看后面的那架马车。
“扎营!”扎达低声喝道,手下兵卒立即大声传令,“王子有令,扎营!”
一声接着一声,从队伍的头一直到队伍的未。
扎达自小从军,练就一身本事,自然明白军队成时可若一人同进退,散时则应各个职责皆能尽美。
时间不大兵卒扎营的扎营,拾柴烧火的拾柴烧火,一个营地就在夜幕完全垂下之前成了样子。
扎达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了部下,伸手就挑开了马车的帘子。
里面一个小女婢正战战兢兢的看着扎达,扎达冷冷的问道:“她怎么样了?”
“回,回王子的话,姑娘她还昏睡着呢,嬷嬷说了约莫到了晚上就会醒。”
扎达点点头,一步迈上了马车,将歆月拦腰抱起,走向自己的营帐。
“愣着干什么,还不跟上伺候!”扎达没回头,大声的呵斥着那个受了惊下得小女婢。
小女婢瑟瑟的抖着,急忙跳下马车跟着扎达的步子一溜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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