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对不起，你还是个孩子，我不该让你接受这么多……”
如果说那番宫斗夺嫡是在黑不见指中的暗潮涌动，那自己刚刚经历的这一切又是明刀真枪的血雨腥风。
她低头看着跪在地上捂着脸痛哭的婢女，一颗心又被扯的生疼。然而她却也只能默默的看着，她还记得自己断喝下，那个将军扯开婵娟的衣衫……
她选择合上双眼，选择视而不见，只有这样心里才能缓和几分。
“戚儿，若要你嫁给瑾，你可不许再这番胡闹。”赤兀的声音再次响起，沉沉的，似乎有些忧心。
“怎么？连哥哥也认为戚儿是胡闹！她，她明明是想勾引你！”戚染声音中夹杂着愠怒，声调也激昂起来。
歆月不禁又睁开眼睛，戚染和赤兀正在离几步之遥的地方，两人之间最细微的表情动作都能清晰的映在她的眼前。
“这个贱女人，竟然让我王兄为了你与我反目。”戚染说着，抬腿踢向那婢女的前胸。
“够了！”赤兀按捺不住，一把拽住戚染的手。宽大的袖子滑落，那节藕臂亮人眼眸。
戚染看着赤兀的眼神有几分不对，突然泪涌而出。
“哥哥若喜欢这下贱的宫婢，我便把她送给你，何必这样羞辱我！”
戚染的身子微微颤着，额间那颗东珠也跟着轻轻摇晃。
“戚儿！”
赤兀低声唤道，眉宇间已经看出来爱怜的意味。
戚染哼笑一声，默默的回头自顾自的走着。那细瓷一般的面庞上挂着两行莹莹的泪，纤瘦的身子却迈着沉重的步子，那般缓慢……
只是一转眼的功夫，戚染的身子就那样栽了过去，如一只翩然的蝴蝶，突然折翼……
“戚儿！”
赤兀一步上前，揽住戚染要落地的身子，吃痛的呼喊。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伺候。”
他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被吓呆了乌丹，就好像是她把戚染推到的一般。
他打横抱起戚染，就向内室走去。
“还不快滚！”
路过那被踢到在地的婢女，赤兀低声喝了一句。
那婢女仰面在地，泪流满面，还在不停的啜泣着。
见赤兀走远，歆月便上前搀她起来。
“快，我送你回去。”
她低声道，却看见那婢女不可置信的眼神。
“你若还能走就快些离开，难道还想挨着无名的打骂不成。”
歆月的手用力的拽着她，心中还道真是可怜见得。那婢女嘴角挂着血迹，发丝散乱，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全是惊恐。
那婢女手撑着地，借着歆月的力气起身，抚着胸口，簌簌的抖着。
因为扭伤了脚，婢女走路一瘸一拐，更是走不快。折腾了半天，歆月才把她送回她的住处，劝她好生休养。
她飞快的往戚染的住处赶，平日戚染周围就她与乌丹近身伺候，如今她病倒还不知道多少人要提心吊胆。
小碎步飞快的交替，她恨不得跑起来。
手抚胸口，平稳自己的气息，越过这个回廊便是戚山公主的居所了。
她微微俯首，迈步轻移，与一般时候无二。
突然间背后略过一阵阴风，领子让人一把提起，她扑腾了两下，两脚竟腾了空。
“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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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月的变化，从一点一滴坐起……
早上六点半起床，晚上为了一章文要奋斗到十二点半，伤不起啊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