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含悦,她有颗精明的头脑,经商手段一流,哪儿赚钱往哪儿钻,唯一的缺点是爱钱如命,只赚钱,她不花钱。
韩清葶,医术超群,但她脾气也怪,要她看病条件由她定,不符合者,就是皇上来请,她也照样轰出去,人们送她个外号叫见死不救。
爱好是种草药和泡茶,外加花柴含悦赚的钱。
纪如芊,在她自己的寻欢楼里端着一张笑脸骗死人不偿命,她掌管消息来源,人缘好的没话说,爱好是挖有钱人的钱。
宁饶雪就不用说了,她整个就是一花钱的主。
五人成立了一个组织,口号是只要有钱赚,任何伤天害理的勾当都干。
覃紫桐将桌子擦干,过去拉过柴含悦,让她坐在凳子上,很是殷勤的帮她把算盘和账本摆放好。
顺手勾来韩清葶刚刚倒上茶的杯子,放到柴含悦的面前,很诚恳的道歉。“悦姐姐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柴含悦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示意覃紫桐离她远点,然后又开始拨她的算盘珠子,韩清葶依然泡茶,刚刚的小意外仿佛没发生过。
没一会儿,覃紫桐又坐不住了,将自己的身子趴在桌面上,哀怨的开口。“我们是来开会还是来坐着发呆。”
韩清葶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发呆的人只有你。”
“不带你们这样欺负人。”覃紫桐又站了起来,又坐下目光期待的看着柴含悦。“悦姐姐,你给我说说我们在江南的新家吧!”
她很是向往以后住在一起,终于要实现了,心里反而有些不踏实。
“没空。”柴含悦更干脆,直接两字打发她。
“我说,我们火急火燎的赶回来是干嘛?”覃紫桐有气无力的问。
韩清葶指了指弹琴的宁饶雪,覃紫桐立刻跑到宁饶雪面前,双手插腰,一双美目居高临下,直盯着她。
韩清葶和柴含悦对看一眼,默了。
宁饶雪刚开是没理会,随后停下手,望着覃紫桐问:“怎么了?”
覃紫桐立马扑过去,伸手拉起宁饶雪,抱着宁饶雪嘴里嚷嚷着。“饶雪你终于理我了,好感动哦。”
韩清葶和柴含悦都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淡定。
宁饶雪一愣,纤细的手臂有力环着她的腰,让她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这就是有武功和没武功的区别,覃紫桐是几人中最小的一个,热情洋溢的年纪,出手往往不知轻重,又老喜欢抱着宁饶雪,为此宁饶雪吃了不少苦头。
尤其,宁饶雪没有她高,饶雪的身高是几人中最矮,最娇小的一个,几人都不自觉的保护她,包括年龄最小的覃紫桐。
宁饶雪努力的从覃紫桐的怀里挣脱出来,大口的吸气。
覃紫桐看到她这样,知道自己闯祸了,马上道歉。
“对不起啊,饶雪,我又忘了我的力气不是你能承受的。”随即她又保证道:“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小心,真的,我保证。”
仿佛宁饶雪不相信她般,覃紫桐举起自己的右手做发誓状。
“我没事,下次注意就好。”这句话,她都不知道到说了多少次了,宁饶雪拉下覃紫桐的手,来到圆桌边坐下,韩清葶递过来一杯茶,宁饶雪拿起喝了一口润润喉咙。
手里握着茶杯,没放下的意思,目光从三人身上掠过,红唇轻起。“说说近况。”
她一开口,柴含悦和韩清葶同时停下手上的动作,目光齐齐看着宁饶雪,很想说,什么近况,都比不上你弄出来的近况大。
历来最冷静的韩清葶先说:“我这边没事。”
身为几人医生的韩清葶,没有人受伤,她每天除了种草药,就是晒草药。
韩清葶说完,柴含悦跟上。“江湖平静,朝廷也没什么重大事件,江南生意进展顺利,一句话,一切都好。新家基本的装潢都已完成,其余的等大家去了,再按喜好补上,一个月后就可以启程搬迁江南。”
宁饶雪点了点头,绝美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一个月的时间是紧了点,基本还算充足。
韩清葶给每人倒上一杯茶,宁饶雪转头看向左边的覃紫桐,平时就她话多,这会儿沉默的有些不寻常,饶雪问:“紫桐,你呢?”
听到饶雪问自己,覃紫桐立马来了精神,她最喜欢的就是和大家说,自己走过的地方遇到的趣事,刚刚因为力气大差点伤到饶雪,内疚的一直没说话,她也只有内疚的时候才会安静些。
“我最近发现个有趣的事。”覃紫桐神秘的说,眉开眼笑的看着三人。
饶雪笑问:“什么神秘的事?”
覃紫桐的年纪最小,几人都宠着她,和不自觉的保护没有武功的饶雪是一样的道理。
“劫富济贫,抢了富人的钱给那些连饭都吃不起的穷人们,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我觉得特有成就感。”覃紫桐美丽的小脸上,得意的光芒灿灿生辉。
其余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由饶雪来发言。“想法很过瘾,但是不切实际。”
“为什么?”这回换覃紫桐问为什么了,她觉得很好啊!那些分到钱的人们还跟她说谢谢,把她当成了菩萨来拜。
“饶雪说的对,你抢富人的钱,想过他们背后付出的血汗有多少,被你抢走了,他们如何养自己的家人。”柴含悦说道:“还有,你直接给穷人钱,可想过他们会从此时刻等着你给钱,而不劳动或是工作,反正就是坐着你也会给他们发钱,还辛苦做什么呢?你这是在害他们。”
覃紫桐惊的张大了嘴巴,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随即问道:“我是小偷,和抢没什么分别,那我们为啥要做这项生意?”
“我有让你去偷钱吗?”柴含悦问。
“没有,都偷东西,然后再赚委托人的钱。”覃紫桐摇了摇头,如实回答。
“无奈赚的都是正当的钱,偷只是赚钱的方式,是经过辛苦劳动得来的成果,所以我们心安理得。”柴含悦话锋一转,“抢,是不劳而获,和山贼有什么分别。”
饶雪愣愣的看着柴含悦教覃紫桐,偷只是赚钱的方式,还经过辛苦,还心安理得,有这么……这么解释的?
韩清葶无关痛痒的喝着自己的茶,对于她来说,这些都不管她的事。
柴含悦讲起道理来,头头是道,她就像个大姐姐般,教着自己涉世未深的妹妹,覃紫桐听的一个劲的点头,很是认真的虚心求学。
“行了,扯远了啊!言归正传。”饶雪打断柴含悦继续说教。
“清葶还是留在她的院子,含悦回江南处理那边的事宜,记住,江南会是我们以后的家,务必要小心从事,该花的钱,别省着。”饶雪放下茶杯,目光看向覃紫桐说道:“紫桐也留在帝都,没事时帮帮如芊,北越国使节快到帝都,一定会有事情发生,我们四人都在,尽量不要让我们搬迁的事受到影响。”
她一直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而且还是决定她一生命运的事情,更让饶雪忧心的是,她使不上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
就像飞蛾扑火一样,明知道是死,却无力阻止自己扑向火焰。
“这件事远不及你参与的两个新娘事件,我还没进帝都城就听说了,大家传的津津乐道,唔唔……”快人快语的覃紫桐,被柴含悦捂住嘴巴,失去发言权。
呵呵呵,柴含悦对饶雪一笑,笑容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她现在哭的心都有了,要是饶雪知道她们回来,就是因两个新娘的闹剧,不敢想自己和紫桐会有什么下场。心里祈祷饶雪没有听到,自己也觉得这不现实。
回头恨恨地瞪着张着无辜大眼的覃紫桐,什么叫祸从口出,她今天真不想领教。
覃紫桐瞪着眼睛,她说错了什么,要这样捂住她的嘴,想想,自己没说错啊!
饶雪面色平静的问:“谁给你们说的?”
清葶知道此事不奇怪,她就住帝都城外,但含悦远在江南,再怎么传也不可能几天就飘过去,紫桐更离谱,她向来行踪飘忽,所以,一定有人告诉她们。
她已经想到是谁了,跟含悦和紫桐有联系的只有她。
“如芊。”异口同声,柴含悦放开自己的手,和覃紫桐一起把纪如芊给卖了。
得到证实,饶雪说:“她说过,不会和你们提两个新娘的闹剧。”
覃紫桐说道:“她是没有提两个新娘的事,她只说你让帝都城的老百姓记住了。”
这才是她赶回来的原因,意为饶雪出了什么大事,不过还真是大事。
柴含悦点头,她和紫桐的想法一样,所以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饶雪无语了,这样说只会让她们跑的更快,难怪,三天就到了。
“两个新娘哎,一定很有趣,饶雪,你给我们说说呗。”覃紫桐欢快的开口,马上换来两记白眼。
柴含悦和韩清葶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紫桐这个白目的,想死也不要在她们面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