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未央宫很静,屏退所有人李琰独自在寝殿借酒浇愁,白日与满朝文武周旋,让他疲惫不堪,‘做皇帝为什么这么难?’他轻声低喃,似乎在自嘲一般,举起酒壶猛灌一口酒,窦德章,自己早就应该将他处之而后快,但是他不能,这是他作为皇帝所必须要承受的,若将他除去朝中他的大半亲信势必会背叛朝廷,到时朝堂内外又将会掀起一股腥风血雨,上次王叔谋反的后果,他,不想再看到了,太残忍却又不得不承受,这就是皇帝的悲哀,如今窦德章在还可以使两个党派相互牵制。
但是窦德章在朝中也是自己最大的绊脚石,先皇在时,国库空虚,表面虽然一片祥和但是他登基后所有的弊端渐渐显露出来,为了使百姓安居乐业并充实国库,自己欲推行重商政策,但是却遭到窦德章的阻止一直无法推行下去,如今又串通撺掇八百名儒生联名上书阻止自己推行国策,使他怀疑自己究竟这大齐的皇帝。当着满朝文武遭受窦德章的侮辱却无法反驳,或许他此生都不会忘记窦德章的那一句话‘皇上,太年轻还不知道该如何驾驭着大齐江山!’
‘皇上。’门外传来洪七担忧的声音。
‘滚!’一声暴喝,酒壶碎裂的声音伴随而来。
洪七不再说话,心思转了转吩咐人将羽灵唤来,他知道皇上对这个姑娘是特别的,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皇上似乎恨她入骨,但是若没有爱又何来的恨呢?
寝殿的门被缓缓推开,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羽灵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满室的凌乱,密闭的房间没有一丝光亮,雪白的地毯到处扔的是酒壶和酒坛,而一身明黄的李琰就那么倚靠在龙榻边上,手中仍旧抓着一个白玉酒壶。
‘皇上……’羽灵轻唤,里面包含了浓浓地情谊和心疼。
李琰抬起头,就这门外射进来的一丝光亮看清了来人,自嘲的笑了一声道:‘你来干什么?’
‘皇上……’除了无助的唤他,她不知道自己还应该说什么。
‘滚!’李琰毫不犹豫的吼道,‘朕不想看到你,快给朕滚。’说完便将手中的酒壶向羽灵扔去。
酒壶飞到羽灵的腿部落下,‘嗯’羽灵闷哼一声,李琰猛地抬头,眼神中露出担忧的神色,刚要起身去扶她,但是最终还是放弃,收回了已经伸出的手。
转身将门关好,整个寝殿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将疼痛抛在脑后,走到李琰的身边借助窗帘缝隙的点点光晕看清了他脸上的忧愁与痛苦,伸出手去扶他,‘皇上,回榻上休息一会吧。’
却被他挥手躲开,吐出的仍旧是伤人的话,‘滚,朕现在不想看见你。’
羽灵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坐在他的身边,捡起他身旁的一只酒壶,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划过她的喉咙的那一刻,也划破了她的心。
看到她的举动,李琰震惊不已,‘你要干什么?’愤怒着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酒壶,扔向远处。
羽灵苦涩的笑笑,‘皇上能喝得,奴婢为什么喝不得?’
李琰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犟道:‘因为朕是男人!’
‘皇上是男人为甚么不作出一个男人的样子呢,难道受了挫折就在杂合理借酒浇愁是男人应有的样子么?’羽灵说的义正言辞。
李琰被羽灵的话惊到,看着身边的羽灵久久说不出话。‘你说朕不是男人!?’待反应过来,心中满满的都是怒火。
‘奴婢不敢。’低下头,恭顺的模样却让李琰觉得格外的刺痒。
冷嘲一声,李琰道,‘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情么?’李琰的眼神渐渐的朦胧,顿了顿接着道:‘今天朕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男人!’
说完冰凉的薄唇霸道的敷上她的。
……
伸手去推他,但是他将她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怀里不肯松手。
……。
李琰愤怒的抬头,迷醉的眸子瞪着她,大声质问:‘你在反抗朕?’冰冷的声音传来,冻伤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
夜,还很长。
第二天醒来,羽灵发现在自己的房间内,一切似乎都只是做了一场梦,但是身体上的痕迹和彻骨的疼痛却提醒着她,一切都是事实。
像往常一样,起身去准备自己的工作,但是当打开门的时候却看到了洪七,似乎他早就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心中有些疑惑,‘洪公公?’
洪七没有说话,只是招手断过一旁宫女托盘中的一碗黑乎乎的药递到羽灵的面前,羽灵疑惑的看着他。
洪七似乎也是心有不忍,转过头看向别处,说道:‘这是皇上的吩咐。’。
……
羽灵的心如同跌入万年冰窖,‘落子汤’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木然的端起面前的碗,透白的玉碗衬着乌黑的药汁竟格外的刺眼,闭上眼一饮而尽,这药并不好喝,药已经凉透,冰的不是胃,而是心。
‘皇上吩咐,从今日起,你便不住在宫女放。’羽灵有些不解,洪七接着道:‘皇上说了要你往后住在皇上的寝殿。’
什么?
李琰说到做到,真的在自己的寝殿为羽灵安排了住处,就在龙榻的对面安置了一个矮榻,用屏风各隔开。
刚住进寝殿的第一夜,羽灵一夜未眠,屏风被拉开,她坐在自己的矮榻上,看着对面龙chuang上交叠的两人,欲哭却没有了泪水。
却深深的刺痛着羽灵的神经。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原本干涩的眼眶,最终被眼泪浸湿。
昨夜,他还与自己在在那张龙榻上纠缠,现如今却……
承受不住起身打算离开,不愿意再看,龙榻上那让人恶心的一幕。
‘站住。’凉薄的声音传来,羽灵停住了脚步,‘好好学着点该怎么伺候朕,别让朕觉得索然无味。’
索然无味?呵呵,自己的身心付出到头来换来的是他的一句‘索然无味’。
徳嫔眼角的余光扫向羽灵,带着嘲弄与不屑,‘皇上,她是谁啊?’娇滴滴的问着他。
‘朕的一个奴才而已,爱妃不用在意。’。
……
再也承受不住,羽灵转身离开,跑到房外不停的呕吐着。
刚刚还是晴天,顷刻间便暴雨倾盆,没有躲避,羽灵就这样任凭雨水打在她纤弱的身上,脸上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即使在这样风雨交加的时刻,屋内那刺耳的声音似乎还在她的耳边回响,久久不曾断绝。羽灵就这样在暴风雨黎坐了一夜,直至黎明风停雨歇……
从那天以后,羽灵就真真实实的成为了李琰的#奴,每夜的她在受到他的折磨与羞辱后,她都会被‘赏赐’一碗落子汤,然后回到自己的矮榻上去,若是她不尽他的意第二日便会让她看到他和她的妃子,让她就在一旁看着‘好好学。’如何伺候他,待将妃子送走后,而她必须继续她的义务。
几乎每日如此,她已经感到麻木,每当他与他的妃子在一起时,她便躺在自己的矮塌上闭目养神,待妃子被送走便主动走到他的身边按照他的要求,伺候他。等到一切结束便回到自己的矮榻,睁着眼睛直到天亮。但是心仍旧疼痛不已。
对她的一切折磨,受伤的不只是她还有他,每一次结束后,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的背影李琰的心苦涩不已,她单薄的背影总是让自己心疼不已。
皇帝又暖#宫女本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当今圣上自登基以来未曾有过暖#宫女,况且又是前几日被他宠幸后不曾记入彤史的宫女,出此事宫中上下人尽皆知,众人纷纷猜测,皇上究竟是何用意。
当此事传到太皇太后的耳里时,其愤怒不言而喻,于是便派人将羽灵传到了康泰殿,当看到羽灵憔悴的面庞时,太皇太后除了震惊意外还有一些心疼,毕竟人是自己送上去的。
康泰殿内太皇太后拉着羽灵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旁,仔细的打量着她,‘你受苦了。’
羽灵摇了摇头,似是自嘲一般轻笑道:‘还好,当一切都习惯了以后,便不觉得什么是苦了。’。
‘哎!’太皇太后只能一阵叹息。
‘你的玉佩呢?’太皇太后观察了一阵疑惑的问道。
‘自那事以后,便将那枚玉佩收起来了。’羽灵淡淡的答道。
太皇太后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是想一旁的顾嬷嬷使了一个眼色,顾嬷嬷会意离开。
顾嬷嬷离开后,太皇太后转过身对羽灵道:‘哀家知道你很委屈,但是若要使想要掌握这个天下,就要学会忍耐。’
‘太皇太后?’听到太皇太后的话羽灵惊异不已。
掌握这个天下,掌握这个天下……
树欲静而风不止,情欲休而人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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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酝酿的东西多了一点,所以更新的晚了,望大大们原谅,虽然说本章有一些nue心,但是在下一章会有一些好的情况出现的,请相信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