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我遵照诺言回来了!”我大喊天问的假名,云飞扬说的诺言应该由云飞扬来向我说明。
眼前的人突然摔倒在地上,打滚了几下以后,伏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清明。“真是倒霉,让你看到了这副糗样。”他艰难地支撑起身体,踉跄地走到我面前,“没事吧。快离开这里!”一直插在我身上的铁扇被拔了出来。
“你还欠我一个解释!”我眼睛尖锐地盯着他。
“我的身份吗?我是天问,寒雪山庄的庄主,我亲自跟你说了。你快走,我实在支持不了多久了。”天问喘着粗气说道,他似乎手脚都有些挣扎的迹象。
“你骗了我那么久还好意思。还有你家那个千叶不会放我出去的,你可别忘了。你说过你是从来不吃亏的,因此我就来这里报答你。叫你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来还命的,也不像杀了自己的人还这么糊里糊涂的,要死我也要死地于众不同,所以你只要乖乖收割我的性命好了。”
“你这个笨女人。”说完这句话以后,天问有倒地了,再次站起来时,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天问了。他缓缓拿起刚才被扔在一边的铁扇,看着他英俊的脸庞,我笑着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神的来临。
“刺啦”是兵器穿透肉体的声音,我很明锐地察觉到这个声音不是从我身体里传出来的,猛地睁开眼睛,就已经看到天问倒在了血泊中,身上插着他的铁扇。
“你这是干什么!”我奋不顾身地来到他的跟前,带着嘶吼道,“想让我背负你一辈子?你死了,你那个管家也会放过我。你是聪明人,何必多此一举!”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摸了摸我的心脏部分:“痛不痛。”我奇怪地看着他,并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自嘲似的笑了笑,“果然不痛,你不能骗骗我。我死了你会心痛吗?答案是不会,对不对?”我无言以对,被他说中了了真的不痛。不过他或许有一点重要我心想,只是有点点难过,有点点气恼,但是我不会说的,默默地忍受着他眼光的指责。
“傻瓜。”他那带血的手掌划过我的脸颊,“我又没有说会死。我腰间有个令牌,拿着它去寻问山庄,有人会带你去找救我的人的。记住你欠我的,所以一定要找到。还有你是我看重的玩具,不能逃走,我为了这个玩具可是等了十二年的,不会放过你的……”玩具?我看最后天问有些糊涂了,这也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说的那么霸道的一句话。
“喂。”我再次呼唤他的时候,他已经合上了眼睛。我从他腰间摸出他说的牌子,牌子有些磨损,看起来是个古董,古老字体“神魔”龙飞凤舞般印刻在上面,让见者都有一股肃然的感觉。
“开门!开门!”我的喊声穿透了坚硬的岩石,守在门口的千叶突然感到了有一丝不妙。
“出什么事情了?”灰沣刚开口,就见千叶飞快地打开了石室的门,转眼消失在眼前。千叶一进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倒在地上的天问,他飞快地冲了过去。一把尖刀随即抵住了我的脖子,是个我没有见过的男子。这时候我也有些失血过多,感觉开始有点晕晕的。
“庄主怎么样了!”我旁边那个男子急切地问道,只要是千叶说一个‘死’字估计我就得跟着天问陪葬。
“他没死!不要用刀抵着我。”我先开口,他愣了一下,我很自然推开了他的刀,做到了地上,“失血过多,没力气了。”
千叶放下搭住天问的手,走到我面前:“告诉我经过!”
“不是我杀的,是他自杀的。不过他没有死,他说有人能救他,让我去找。”
“你不用去了,告诉我是谁,我派人去!”千叶强硬地说道。
“不要!他让我去,我……”显然后来我晕了,再次睁开眼睛时,我又回到了老地方——白翁和黑翁那里。
“怎么样了?”黑翁见我醒了,就问了一句。
右手看起开伤得停重,包扎地跟棍子差不多:“有这么严重吗?”
“还好还好。”黑翁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估计这手就是他的杰作。比其他,白翁算是正经许多了。
“白老头呢?”
“就那个小狐狸呗。刺的那么深,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凌丫头,你确定是小狐狸跟你说他自己没死,让你去救他的?”
“有什么不对吗?”
“算了,这个臭小子我们是永远都不能明白他在想什么的。他现在一直昏迷不醒,死是死不了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就连我们两个也束手无策呀。”黑翁头上也飘着一片乌云。
“我去看看他好了。”我起身站起来,突然看到黑翁的脸色有些古怪,”怎么了,难道我还有什么有问题?”
“你是没有问题啦。算了,跟我来吧。”带着疑问跟着黑翁来到隔壁的房间。白翁在一边捣鼓他的药材,而天问旁边做了两个女子,一个是言灵,另一个就是夜蝶。怪不得刚才这么古怪,我瞟了黑翁一眼:怎么不告诉我!要是知道她们在这里我就不来找事了。黑翁居然跑过去跟白翁套近乎,把我一个人晾在那里。
我只好硬着头皮跟言灵打招呼:“呃,你在这里啊。”
“灵儿可是在这里呆了两天了,这几天一直没日没夜地守着庄主。你呢!害人精!”夜蝶忿忿不平地开口。
“蝶儿。”言灵埋怨了一声。
“你还不让我说。你好心让她救庄主,她居然伤了庄主,看庄主一直没有苏醒的样子,你难道不急!”
“夜蝶,本小姐没那么好脾气。”耍蛮横,跟老娘斗还早了八百年,“我救我就要死,我还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更何况这人不是还没死嘛。再说了,我伤了他!摆脱是他自己弄伤的好不好。”
“对不起凌姑娘,蝶儿她脾气不是很好。大致上的事情我已经听千叶堂主说了,我有一个要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言灵此时眼中充满了担忧,令见者惋惜的地步。
“如果是要跟我一起去找救天问的方法的话,那就不要说了。你还是呆在这里看守比较好。我答应他的,所以我自己回去解决。”
“可是……”
言灵显然还想说什么,我却不再理会她,直径走到白翁前面:“头疼,有没有什么补血的东西等会儿给我弄点,我先去补眠。”
出去的时候,我听到白翁一阵嘀咕:“睡了两天,还补呢,要是在睡下去简直跟旺财差不多了”旺财是白翁养的一只小猪,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一只猪会有狗的名字。
深夜时分,我推开天问的房门,见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感到有些奇怪:“不在吗?”
“言灵丫头是准备留下来,可惜夜蝶强要她休息,所以不在。”白翁突然出声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怎么说天问也是寒雪山庄的庄主,怎么着也要有人看着。
我走到天问前面,这个男子安详地睡着,宛如婴儿一般。解开脖子上的链子,原来来到这个世界的链子我一直没有扔掉,虽然上面没有了挂坠。把链子给天问戴上,他脖子上还有个玉牌,我没有动。
“这是什么?”不知何时,黑翁来到了我的背后。
“你可以把它看做护身符之类的东西。”我盯着天问的容颜,“它一直陪我到现在。”
“给!”白翁递给我一个小药瓶,“你来这里大概是准备要离开了,你的身体没有完全康复,记得白天黑夜都服用一粒。”
“谢了。”
“早点回来。”黑翁难得煽情,我扑哧一声笑了,闹得他红了一下老脸。
寻问山庄的路程有三天,千叶也想派人跟着我,但是泉卿这个自称是寻问老朋友的人跟千叶说了几句以后,千叶救放弃了这个打算。所以现在我由泉卿带路,来到了寻问山庄的山脚。
“寻问山庄,以问而闻名。进山有三问,入庄有三问,求人有三问。”泉卿徐徐道来寻问山庄的名堂。他说的我是知道的,所以寻问山庄才会成为江湖上最神秘的存在。前来寻问的人不少,但是极少有人能够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庄主,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大家都叫他寻问庄主。也不知没有人硬闯的,但是山里机关重重不说,入庄的人无一能够出来的。所以去寻问山庄的道路有了自己的名字——不归路。
“你准备怎么进去?难不成你脑子特别好,能够回答这九问?”传言中,这些问题涉及之广,根本难以作答。
“跟我来。”泉卿大手一挥,刚前几不到百步,一个人突然从草丛中出现,僵硬的身体直直地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