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姑娘,这一别又不知何时相见,您请珍重。”慕无忧风度翩翩地向我道别,但看着我的目光似乎多了其他东西,我没有去追究,毕竟对于某些东西我还是比较迟钝的。
“有缘山水来相逢,别过。”我牵过小黑,也回敬慕无忧。
“如有机会还请寒姑娘来我们紫霞剑派做客。”含笑晴在一旁插嘴,“我相信某人会非常期待的。”说着颇有意味地看了慕无忧一眼。
“一定。”
目送慕无忧一干人等的离去,林莫风那帮人就向我走来。他们在那边呆了很久,似乎特地等待这个时机。
“这下你可威风了,你可是‘魔教’教主的未婚妻呢?路上小心一点,别给人杀了。不过要怨还是怨你那个作恶多端的未婚夫吧。”林晓的口齿依旧不饶人。
忽略她的挑衅,转而对林莫风说:“请问找我有何贵干?”
林莫风微微一笑;“想不到你原来是一小小女子,不过话虽如此,但飞向枝头变凤凰,可是会死无葬身之地的,不仅是正道,还有幽冥教中那个被内定的女人。”
“是嘛?我可不知道原来你会如此好心提醒我。”停顿了一下,背着他,“但是我见人杀人,见佛杀佛,不管是逆天还是什么来历不明的女人。”真是奇怪,我明明没有答应逆天什么,为什么大家都一副我就是的嘉定,如果在以后的日子里他碰到别的女人,或许就会把我忘了吧。
“哦,那就祝你一路顺风了。”
“司马如风怎么样了?”林莫风停住了脚步,“没别的意思,看他昨天停落寞的,相识一场,关心一下咯。”
“他?他很好,不过下一次他会更加厉害。当然我也是!”最后一句,林莫风是对着寒云讲的。寒云听了,尴尬的笑笑,很是无奈地看着我。
“大姐,我们接下去上哪儿?俺肚子饿了。”在一旁叫嚣的是华沙,我很郁闷地想:为什么他要和我们一起走。
“傻大个,你不是找你师傅吗?跟着我干吗?”
“可是俺也不知道我师傅在哪里,你这么厉害,一定能找到他的。”
“那你还不如去找无知先生,跟着他,包准你能找到你的师傅。”
“可是,是他让我跟着你的。”什么!这个中年老男人,可把我害参了,自己不要,专丢垃圾给我。
“好吧,你先跟着。”怎么说他也有自保的能力,就先脱着,以后再想办法。
“老大,我们这要去哪里呀?”张嘴不甘寂寞地开口。
“去哪里?”我不知道,想来想去,应是要找香云的,毕竟我要确定来这里的是不是米姐,可是我昏迷的那天她就离开了,不知去向。这里又没有我熟悉的东西,何去何从?
张嘴看突然我停了马,只是呆呆地看着远方,晓得我定是没了去处。驱马上前几步:“老大,我们离原天,也就是朝华的一个大城池,那里一年一度的花魁争选就要开始了,您是否有……”话还未完,他突然住嘴了,不管怎么说老大也是女人,这烟花之地哪是老大可以去的。张嘴等着挨批,可是周围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风声,张嘴张开一只眯着的眼睛,就吓了一跳。老大正满怀期待地望着他,活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你是说花魁大比拼吗?”我很激动地看着张嘴。
“恩,恩……”张嘴连连点头。
“太好了!”在繁花院做事的那个月也就是端端水什么的,院里的女人也没多优秀,毕竟那聚风也只不过是个小城市。现在我可是要去见识真正的妓院,真正的花魁!这是一件多么让人憧憬的事,这就好比是现场版的选美活动!
张嘴无奈地叹气,他的老大真不是一般的人,一听到妓院,比我们男人还兴奋,哼着歌,刚才的抑郁一扫而空。反而后面这两个大男人,不明情况,一个尽地问他什么是花魁争选,弄得张嘴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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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她现在的路线,她应该会去原天。”
“主上,一年一度的花魁争选就要开始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很有她的作风,真奇怪这女人的脑子是什么做的。听说她换回女装了,真想看看是副什么尊容。”
“主上,现在整个江湖都知道她是逆天的未婚妻了,您实在不应该多加参合。”
“我知道。”扇子在白衣男子的手中,张开又合拢,“泉,我们一起去原天吧!”白衣男子的目光突然变得很兴奋,正要往外面走,却被刚要进来的人拦住了。
“叶,你为什么拦我!”
“为了不让你做傻事!”两人僵持了很久,最后千夜还是败下阵来,但是他却回头对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命令,“泉,你下去。我陪着主上去就可以了。”
“叶,你怎么能这样!”
“否则免谈!你也不想想你的工作都是由谁来做的。我告诉你,你再乱来,我就带着巫觞去隐居,剩下的你自己去处理!”千叶恶狠狠地撂下话。
这个决定十分艰难,但是那一堆事情……“好吧。”他还是同意了。
“我现在就去准备。”千叶满意地点点头,打开门,向着阳光,白衣男子似乎感到千叶的脸有些模糊不清:“还有,那个女人来历不明,身边的关系又太复杂。主上请慎重!”
“我只不过是好奇。”语气很平淡。
“可是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门再次被关上,阳光被锁在了门外,白衣男子一直看着封闭的门,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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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似锦,络绎不绝的人群显得整个城市都十分热闹。刚入了城门,就看见格式的摊位摆满了物品,路上皆是行人来回走动,这是我第一次见识到古代大都市的繁华。所以不免留恋,不一会儿就过了中午。
“张嘴,我们打尖的店铺找好了吗?”
“老大,我可是找遍了整个原天,才在万福客栈找到一个下等客房。”
“都没有空房了?有的还是下等?”我皱了皱眉头。
“这几天由于花魁争选,住房早就满了。空房也不是没有,只不过那些多都是富豪权贵定的位子,所以空着就空着了。”
“那你去帮忙查查那些人的名单,挑几个小鱼出来。”
“老大你这是?”
“你说如果定房的人死了,房间会如何?”我微笑地看这张嘴,我怎么能住下等的房间呢。
“空,空……空出来。”张嘴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理解为什么为了一件小事,老大要杀人。这时的张嘴感到背后冷飕飕的。
“那不就得了。你找人,我去杀了。这屋子找到了,连带几天的路费也省了。”
“我,要不我再去交涉一下。”我玩味地看着他,张嘴硬着头皮,“老大,您老先别急着动手,我再去看看。”说完就想向街尾跑去。
“张嘴。”张嘴立马停下了脚步,我走上前搭住他的肩,贴进他的耳边,“做人不要太善良,否则可要吃亏的。不过你既然要做,那就在酉时,也就是天黑之前给我找到。到时找如果找不到,我就要马上行动了。”
“知道!”说着一溜烟地跑走了。
“寒大哥,怎么了?”寒云问。
“没什么,少儿不宜。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寒大哥了,我叫凌泫。”我叫沈凌泫,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我已经忘了,等我有记忆时别人总是叫我“修罗”。刚开始就想用自己原来遥想的一个平凡的男生名字——寒冰。如今恢复了女儿身,自然不能再次沿用,不过沈凌泫过去不存在,现在也不存在,我既不需要姓,那就以凌泫来命名吧。
“凌姐。那我还是叫寒云吗”看我一下子改了名字,寒云有些不适应他现在的身份了。
“在你找到你原来的名字以前,你还是叫寒云吧。毕竟以后这段记忆也算有了主人公,就算你不再是寒云的时候。”我略带伤感地说到,语气越加悠长。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大街上的声音十分嘈杂,寒云揉了揉耳朵。
“没什么。前面围一大堆人的,我们去凑凑热闹吧!”我带头冲进了人群。寒云不解,但看我跑到人群中,也便把此事抛到脑后,拉着华沙莽莽撞撞地跟了过去。
“小女子年芳十六,母亲早年去世,一直和父亲相依为命,可奈前些日子父亲感染伤寒,久治不愈,不幸去世。可怜我家家徒四壁,唯有卖身葬父。请各位好心人帮帮我这个小女子,我从小持家,什么粗活重活都能干。”那女子哭得甚是凄惨,袖口湿了一大片。
原来卖身就是这样,我仔细观察,就像是看到什么新奇的事情一样。
“这女子太可怜了,大姐,我们把她给买下来吧。”华沙同情地说道。
“痛”华沙轻声惊叫。
“痛?你也知道痛。你知不知道花钱我也会很心痛的!”这年头钱不好挣呀。
“还不是大姐你一路上胡乱挥霍,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华沙一眼被我瞪了回去。这习惯可不是这么容易改的,以前我是从来也不会碰到没钱花的现象,看来还是要找到一个谋生的手段,“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大姐大姐的,我看起来很老吗?寒云十四五岁的我也认了,你一个大个子怎么也有二十了吧,真好意思!”
“凌妹妹。这样可以吗?”
林妹妹!我又瞪了他一眼:“凌姑娘你不会叫啊~,干吗我非要和你摊上你这个亲戚呀!”
“是,凌姑娘。”
突然从刚才那个摆摊的地方传来声音,“小妞,长的不错,爷要了你了!回去做爷的小妾吧!”一个油嘴滑舌的声音从那姑娘的摊上传来。接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再接着寒云向我走来,附赠一只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