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抉择 1 阅读至0%

第16章 抉择 1

书名:情乱-腹黑总裁薄情妻 作者:瑞雪千寻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00
    人生之路,蜿蜒交错,总有一条路是自己的,也只能选择一条路。
    可是既然选择,就必定需要舍弃
    此刻的我,就面临着这样的难题。
    选择情,就失了理;选择私欲,就埋没了良知;选择利益,就舍弃了正义。
    那个人最后把我带进了一间私人会所。
    我深吸了一口气,推开包厢的门。
    房间色调柔和,装饰典雅,可是我的心并没有因此舒服多少。
    华伯诚和一名年轻的女子坐在沙发上,他神色疲惫地透着额头,很明显,他的气色并不很好。
    华伯诚见我进来,迅速收起疲惫不堪的神色,优雅地起身,笑意盈盈,好久不见了,骆太太。
    我勉强微笑,华先生,您找我什么事?
    他向我介绍身侧的女子,这位是乔律师。
    乔律师已经向我伸出了手,唇际的笑意恰到好处,声音平静干练,骆太太,您好,我叫乔颖诗,是华天麟先生的代表律师。
    她长发挽在脑后,面容精致白皙,穿着知性得体,眼神明亮锐利,其实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却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有一种处事不惊的从容自信。
    华伯诚指指沙发,说,咱们坐下慢慢说。他的笑容里多了一份冷静与淡漠,带着一种商人特有的精明,他态度亲和,语气诚挚,仿佛只是在同我闲聊家常,听说你就要成为母亲了?这是好事,也是愁事。不生儿育女,是永远也无法体会为人父母的苦心的。就好像,我平日虽然对天麟恨铁不成钢,可是当他出事,作为父亲,我真的很心痛。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作为一名父亲难处。
    乔颖诗在一旁说,公诉案件被害人不能撤诉,所以这起案件的关键就在你身上。
    我感到自己咽喉发胀发热,我问,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乔颖诗开口说,骆太太,你可以更改证词,其实你那晚看错了,那天受伤的是华天赐而不是华天麟。
    她说得言简意赅,可是我听明白了,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你们让我做假证陷害别人?这不可能!
    乔颖诗秀眉一挑,又说,骆太太,如果您做不到,那也可以保持沉默。其实您有拒绝出庭的权利,您是一个聪明人,何必给自己惹麻烦呢?
    我冷笑,该怎么做我心中有数,不需要别人教我。
    华伯诚并不生气,他依旧波澜不惊,依然对我晓之以情,他说,我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只有天麟这么一个亲生儿子,如果他真的有事,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他出狱,我希望你能体谅一个父亲疼爱儿子的心情。
    再冰冷的内心,都有一处炽热。它经不起煽动,否则就会燃成一团火。
    我说,任何人都需要为自己做过的错事承担相应的责任,华先生,如果您真的心疼他,那当初就不该那么放纵他,任由他为所欲为。
    华伯诚一怔,又说,他已经知错悔过了。
    我忿忿不平地说,对别人的伤害,不是你一句知错悔过就能抹杀的。
    华伯诚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似乎在隐忍着某种怒气,他说,你最好还是权衡一下利弊,出庭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听到这里,我却不由笑了,我说,华先生,我并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我不需要任何好处,只是我有自己做人的底线和原则。
    你……华伯诚终于克制不住情绪,他站起身,眼里流露出阴狠,低声怒喝,你不要敬酒不出吃罚酒!
    包厢的门被“砰”第一声撞开,骆震宇颀长笔挺的身形出现在门口,他似乎来得很匆忙,我看见他胸腔起伏呼吸急促。
    他目光如冰,聚集着可怕的寒意,似乎有种慑人的力量,直视着华伯诚。
    我看着骆震宇绷紧的脸,紧抿的唇,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我站起身,快步走到骆震宇身边。
    他面色冷硬,低斥道,出门怎么不知道带电话?他有力的手臂搭在了我的肩头,此时此刻,他的怀抱无疑是我最好的依靠。
    华伯诚微笑,震宇啊,你怎么来了,我不过就是和你太太聊聊天,没想到竟然把你给惊动了。
    骆震宇也扯开嘴角微笑,眉宇轩昂,可是他的眸光却依旧幽冷,似乎在努力压制着某种情绪,他说,华老刚刚出院,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我太太不懂事,不会说话,要是气得您旧病复发总归不好。
    华伯诚拍拍骆震宇的肩膀,说,难得你有心,还惦记着我这个老人家,骆太太不懂事不要紧,只要你懂就行。
    骆震宇面色沉稳,不起波澜,声音平静,不着痕迹,华公子吉人天相,自然不会有事。
    华伯诚带着深意的微笑,我一向以为人定胜天,所以这其中利弊,你真该好好跟你太太讲讲……
    说到这里,华伯诚原本掠过我的脸目光,闪烁了一丝莫名惊讶,他的目光再次定格在我的脸上。
    不同于先前的漠然,他突然变得眸光深远复杂,看得我直发毛。似乎令他想到了什么,过了几秒,他沉吟道,你突然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骆震宇漆黑的眼底倏然一变,潋滟起一丝波澜,散发着别样的高深,一缕寒意蔓延上他冷静肃穆的俊颜,他淡淡说,华老需要好好休息,我们不便打扰,就先告辞了。
    华伯诚的脸上又恢复了平静和漠然,掩饰了刚刚一闪而过的讶异,他说,我只有天麟一个儿子,我是不允许让他出事的。
    骆震宇淡然一笑,声音却是不容置疑的严肃,我也不会允许我太太有任何闪失。
    我跟在骆震宇身后走出会所,骆震宇突然止步,回头看着我,俊美的脸上是不可抑制的愤怒,他语气严厉,低声斥责道,叶紫鸢,你蠢不蠢?不要总这么自以为是,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每次都可以有惊无险?
    他声音冷硬如坚冰,被伤的次数多了,我早就已经习惯。这个男人,总是时不时的就给我屈辱和伤痛!
    只是他何曾正视过我的感受,他不分青红皂白指责我,凭的是什么?
    我在他骆震宇眼里,太笨,太蠢,太不精明,太配得起他的冷酷,太值得被他他指责。
    我是笨是蠢,可是我凭什么要做违心之事,说违心之话?既然没有人顾及我,那我为什么还要顾及别人?
    我昂起下巴,看着骆震宇森冷的眸,轻蔑地冷笑,你不就是担心我肚里的孩子么!
    骆震宇一怔,眼眸中浮现出凛然的厉色,他嘴角紧抿,克制着自己的愤怒。我知道,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可能对我发怒。果然,他不再说话,毅然转身,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司机下车给我们打开车门,骆震宇阴着脸坐进去,我咬咬牙,也跟着钻了进去。
    车内静的可怕,司机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他小心翼翼地从后视镜看了看我们,然后尽量把车子开得很快。
    骆震宇一直不说话,我偷偷瞄了他几眼,他面色阴冷坚硬,像一个带着面具的暗夜之魔,这张英俊深沉的面孔下,似乎藏了太多情绪,明明就在身边,却显得那么遥远。
    我心头不自觉的揪紧,不是害怕,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复杂的情绪,似乎是心酸,又似乎是不甘,总之,太多难以言喻的心绪。
    我觉得透不过气,有点冒冷汗,似乎是晕车了,我降下车窗。
    骆震宇看了我一眼,淡淡对司机开口看,开慢点。
    回到家我就捂着嘴冲到洗漱室,仿佛能将刚刚一肚子的委屈吐出来。
    骆震宇走进来,目光中闪过一丝温柔,他将湿毛巾递给我,说,擦擦脸。
    我接过毛巾擦了把脸,然后将毛巾随手丢进水池,我也有委屈,我也会愤怒,我的委屈和愤怒,在骆震宇温柔到来的时候,如数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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