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别碰我,给我滚!”这个混蛋竟还敢拉扯她的被子!千瑶手忙脚乱的护着被子,一时间倒忘记了继续发火。两人不是没有坦诚相见过,可如今心境不同,心里的总有根刺,梗在两人之间,不想两人亲密相处。
“你让我检查看看,没事我就出去。”没听话的放手,宗晋鸿霸道的脾性也上来了,刚才他没控制手里的力道,那么不知轻重,伤到瑶儿可怎么办?他只有看过才能放心。
两人拉扯之间,外间伺候的太监也听见里头的动静,在房门口轻声询问着:“皇上?可有事?要奴才们进来吗?”恭敬谨慎,就怕里头出什么事。
宗晋鸿百忙之中抽空甩出一句:“没事!给朕在外面待着,别进来!”火药味十足,吓的问话的太监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在门口听着里头疑似吵架又像打架的声音,一同当值的太监宫女们满脑子不解,却又不敢一探究竟,连互相咬耳朵的勇气都没有。在众人低头猜想的当头,寝殿内传来千瑶的一声惊呼声,以及一句句的娇嗔怒骂,当值的宫女太监都垂着头不敢抬起。
“啊~你混蛋!”千瑶的小身板哪能敌得过武艺高绝的宗晋鸿,全力保卫下也经不住宗晋鸿轻飘飘的一扯,瞬间整条被子易主。“竟敢抢我被子!”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
“我混蛋,我混蛋。”叠声附和着,宗晋鸿丝毫不介意千瑶对他的骂声,三下五除二的把手里的被子扔在床脚,千瑶纤瘦的身躯又一次呈现在他眼前,嘴里义正言辞的辩解着:“我只是确定一下你有没有受伤,没事我马上出去,你先别气。”手里动作不停,继而揽过闪躲的人儿,按着千瑶单薄的肩膀把她摁在床上固定,力气控制的很好,既让可人儿反抗不了,又没弄疼她。
千瑶无奈的仰卧在床,一番拉扯下来,她连骂人的力气都不足,瞪着冒火的美眸,千瑶只能朝他怒吼:“拿开你的手,我好的很,你滚出去就更好了!你给我赶紧出去!”可惜体虚中气不足,少了分威慑,多了几分柔弱,听在宗晋鸿耳里只觉她是羞恼的娇嗔,对她的话更是不甚在意。
“我检查好就可。”目光一寸寸仔细扫过有些单薄的身体,果不其然在手臂以及肩甲处有两道红痕,那是被勒出的伤痕,他还是伤着她了,懊悔的望着千瑶,宗晋鸿从床头的暗柜中取来消肿止疼的膏药为千瑶敷上,小心而珍视,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宗晋鸿明显感觉到自己完美的自控力在一点点崩塌,他对上千瑶透着冷然的眼,眼底的狂风聚集,对视半晌,宗晋鸿决定放手一搏,身体的亲密说不准更能改善两人僵持的关系。
男人眼里的决意千瑶看得清楚,当即沉下眉眼,他敢她就要他好看!
宗晋鸿按着千瑶肩膀的那只手拉过她推拒的双手固定在她头顶上方,压迫感十足,嗓音低沉沙哑:“瑶儿。”
听闻他的话,千瑶紧绷了身子,怒极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给我滚开!离我越远越好!”星眸浮起层层水汽,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给吓的。如今的她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只能承受。
听着心爱之人的拒绝,宗晋心里难受得厉害,他知错了,他在她面前不要任何尊严只求她原谅,为什么不给他一次机会重新来过呢?他会用生命来宠她爱她!“你只是说气话,我知道,你那么爱我,只是气我罢了,其实你心里还是有我的!”骤然拔高的话语也不知是说给千瑶还是他自己听的,不过事实证明,发狂的男人最好别再刺激,否则只会更糟。
宗晋鸿的力气加大,千瑶的反抗只是徒劳,全力挣扎下已额前碎发也汗湿了,用尽全力都没能挣开宗晋鸿一手的束缚,她的挣扎毫无作用。
无能为力的挫败,加上满心的委屈悲愤,千瑶脑袋里的冷静淡漠不翼而飞,竟开始不计后果的朝宗晋鸿口不择言道:“你少自作多情,过去我把你当宝,对你掏心掏肺的好,那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如今要是还把你当回事,还对你余情未了,那纯粹是犯贱,而我还没下贱到这种程度!”不能动弹,只得狠狠瞪着宗晋鸿,传达她的不满。
闻言,宗晋鸿满目赤红,俊美无寿的脸庞瞬间扭曲狰狞,手下的力道不自觉加大,千瑶纤弱的手腕一阵剧痛,腕骨似要被捏碎般,可她倔强的咬紧唇瓣不喊疼,哪怕娇嫩的红唇被咬破鲜血淋漓,也不愿意示弱于眼前的男人,倒是宗晋鸿被她嘴角的鲜红拉回了神智,懊悔万分的放松了自己失控的力气,可是被激起的怒火与恐慌依旧未消,脸色极为难看,对着千瑶舍不得骂舍不得打,堪堪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瑶儿,别故意气我。”霸道的语调,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内里的脆弱与卑微。
可千瑶似乎打定主意要和他杠上:“我哪来的闲工夫气你,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老往自己脸上贴金。若不是被你硬囚在这里,我才不愿见到你!”说着就想抬脚踢开宗晋鸿,无奈两人武学造诣相差太大,轻而易举的被他化解。
“瑶儿!”宗晋鸿低吼着:“不论如何,你都休想逃离我,哪怕是囚禁你,用铁链锁住你的手脚,我也要把你绑在我身边!”双目狂暴,血色染瞳,真真狂怒,像宗晋鸿这么冷冽冰寒的人,极少有如此爆发的时候,这世上也只有千瑶才能轻易挑起他的情绪。
不再给千瑶说话的机会,宗晋鸿霸道的封住了她的口,这一夜彻底狂乱……
在昏黄的灯光中,千瑶心里堵得厉害,宗晋鸿如此不尊重她,简直是在她本就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撒盐,耳边一直回荡着的是宗晋鸿低沉邪魅的低语:“瑶儿,记住,你只能是我的,你逃不掉的!”语气欢愉,他觉得他又一次牢牢拥有了他的挚爱,没有失去。
千瑶不再出声,缓缓闭上眼睛,眼底的幽暗及恨意深沉的可怕,像是无底的黑洞想要吞噬一切。直到千瑶渐渐感觉迟钝,头脑发晕眼前发黑,心知是自己破败身子的极限到了,终是带着无尽恨意与委屈陷入昏睡。
这一夜,蟠龙殿内春光无限,皇帝动情的低吼声不断,夹杂着皇后娇弱的呜咽,直到天际逐渐泛白,才慢慢停歇,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那日早晨,皇上没去早朝,一直在寝殿里陪着皇后,耐心的等待她醒来,一干宫女端着崭新的衣衫静静等候在门外,听候主子的吩咐,还难得面带微笑,因为皇上心情很好,那就不会为难奴才,她们做事时可以不用太过紧张。
千瑶转醒时都快接近午时了,躺在身旁的宗晋鸿已经有些急了,那么脆弱的身子经自己不知节制的索取,生怕她伤着,要是再不醒,他都准备去叫太医过来诊脉了。
“瑶儿。”宗晋鸿连忙凑上去,关切的问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吗?先吃点东西。”
千瑶没说话,丽颜冰冷,自顾翻身下床,不顾光着的身子,伸手抓起矮几上的青花瓷瓶就朝着宗晋鸿的脑袋狠狠砸去。
“砰”的一声脆响,瓷瓶准确的在宗晋鸿额角碎裂,顿时碎片飞溅,撒了一地。
千瑶眼都没眨一下,只是冷冷的看了眼面前的男人,然后抬脚走向另一边的矮几,拎起另一个花瓶,再次砸向宗晋鸿,又一记碎裂声,清脆冷凝。
突兀的声响惊动了门外的人,刘德庸关心又谨慎的声音响起:“皇上?出何事了?”听声音是什么东西碎了,里头可是月华王朝最尊贵的两个人,别伤了才好。“无事,在外待着。”宗晋鸿冷冽的声音响起,没让人进来,眼神紧盯千瑶的一举一动,不是怕她再次砸他,而是怕她不小心伤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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