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俊戈看着门被带上,阴鸷的目光看着肖雨诗,并且一步一步的走来。
肖雨诗看着龙俊戈,空空的喜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了,今日这般耻辱让肖雨诗已经气的冒烟了。
“怎么,生气了?”龙俊戈到了肖雨诗的面前。
肖雨诗谜朔的怒目掺着熊熊的怒火,慢慢的下了床,赤脚站在龙俊戈的面前,抬起头直视着龙俊戈,“下次你再敢这般羞辱本郡主,本郡主绝对不会让你好受的。”
哈哈哈!龙俊戈狂笑,“本宫倒是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别逼本郡主,否则本郡主上告太后娘娘,说你乱宫闱礼节,夜探三皇子府。”肖雨诗阴沉的脸略带自信。
龙俊戈伸手勾起肖雨诗的下巴,低着头一字字的道,“好啊,随便告诉皇祖母,说出城阳宫的血案真相。”
“你…。”肖雨诗不可思议的看着龙俊戈。
“怎么,难道我们的二皇子妃忘记了吗?要不要本宫提醒你,你是如何收买萍儿,又是如何让萍儿骗的红妃一步步走进你的陷阱,又是如何杀了红妃的孩子…。”龙俊戈狂妄的道。
“不,你胡说八道。”肖雨诗一脸惊慌的推开龙俊戈的手,手扶着床弦,背对着龙俊戈。
“本宫有没有胡说八道,让宗人府去查不就清楚了。”看着肖雨诗那副受惊的摸样,龙俊戈心中肯定的道。
“不,你不可以这样做,绝对不可以。”肖雨诗转身对着龙俊戈大声的吼叫。
“哎!肖王府的两位郡主怎么性格差距如此巨大,一位高贵大方、一位河东狮吼。”龙俊戈不满的道。
肖雨诗怒目转动着,居然又是和肖玉蝉比,落得下风,“你爱上了那个贱人?”这一想法随即在她脑海里蹦出。
贱人,龙俊戈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肖玉蝉,“你如果有她一半,本宫也会爱屋及乌的。”
“你…。”当初自己对红妃做的一切,原本以为随着红妃萍儿的死天衣无缝,没有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她不甘心。
借助红妃之手除去玉蝉,然后再揭穿是红妃所谓,一举两得,结果却让玉蝉死里逃生,可事情也不是一点收货也没有,至少铲除了红妃及那个可能母凭子贵的婴儿。
“守好本分,否则本宫绝对不会手下留情。”龙俊戈说完甩门而去。
留下一脸茫然的肖雨诗,顺着床弦瘫坐在地上,她从小就与肖玉蝉斗;斗肖王府的地位,斗父王的宠爱,她那时候好不得意,她处处都赢了肖玉蝉;可是她却将爱人输给了肖玉蝉,就连如今她丈夫的心也输给了肖玉蝉,她不甘心,不甘心……
这个世上有她肖雨诗就不可以有肖玉蝉!
……。
一夜的翻转,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朦朦胧胧的睡着了,日上三竿的时候玉蝉才睁开眼睛。
一身亵衣的玉蝉下了床,站在铜镜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变了吗?不,人没有变?那么是心变了吗?
青风轻步走了进来,走到幔沙处看着站在铜镜前的玉蝉才开口,“主子,你醒了。”
回过头望着站在幔沙处的青风,“青风,觉得我可怕吗?”
青风一惊,睁大眼睛,“主子,你说什么?”青风不解。
玉蝉勉强一笑,“没什么,帮我梳洗吧。”
日子一天一天的流失,离银面剑客定下了日期越来越近了,玉蝉也一天比一天更加焦急,数着日子一天天的过,三月十九可怕的日子还是来了。
已经二十多天没有见过龙俊哲了,不,应该说她已经刻意躲着龙俊哲二十多天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龙俊哲,总是脑海里出现肖雨诗的脸,害怕自己所做的一切被人发现。
望着花园中蜜蜂嗡嗡在花田里飞来飞出,玉蝉的心却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儿了。
身边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大吃一惊,心都吊在嗓子里,再好的风光,明媚的阳光都不能让她心暖起来。
“我累了。”玉蝉轻轻的说了一句,起身向自己的院子而去。
青风可可随着跟了上去。
“我想小盹一会,你们去忙你们的。”到了房间里,玉蝉卧在软椅上面闭上眼睛道。
“是,主子。”青风可可替主子盖上薄被褥离开了房间,让主子好好休息。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靠近自己,惊慌下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玉蝉下了地拉开门看了看回廊,还是空无一人,是自己想多了吗?
转身想了想看了一下窗口,移动过的花盆很明显,玉蝉心一紧,大步的走了过去,看着花盆玉蝉的手呱呱的抖擞了起来,抿了抿唇,想伸手却又不敢接受下一刻发生什么。
努力的让自己定下神,伸手去搬开花盆,花盆下的书信整整齐齐的平放着,身子一颤抖,手一松“嘣咚。”落地花盆分成了几块,泥土沾满了她的一双兰花鞋。
“主子,出什么事情了。”青风可可人未到,声音就先到了。
跑来的脚步声让玉蝉有些不知所措,抓起书信塞到胸口中,转头对着已经在门口的两人道,“我一个不小心把花盘打碎了。”玉蝉努力的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
“主子,你没事吧。”青风担忧的跑到玉蝉的面前,抓起玉蝉的手看了看。
“我没事。”玉蝉强笑收回自己的手,向自己的足下望去。
青风可可也看了下去,“主子,没事,我和可可马上清理好。”青风扶着玉蝉坐下,替玉蝉换下鞋子,很快就打扫好房间。
玉蝉看着来来回回的两人,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打扫好了,你们去忙吧,不用管我。”
“主子,我们该做的都做了。”青风站到玉蝉的面前。
看着两人没有离开的意思,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青风,去给我沏杯先煮的茶。”
“是,主子。”青风开开心心的出门。
玉蝉转头看着一旁笑眯眯的可可,垂下眼眸想了想,“可可,你去替我拿些先做的点心吧。”
可可看看门口,又看看玉蝉,“主子,你一个人没事吗?”
“我没事,你去吧,记得快去快回。”玉蝉从容的说道。
“是,主子。”可可点点头离去。
确定没人在,玉蝉拿出书信,飞快的拆开。
‘老地方见,明日巳时初。’
玉蝉翻来覆去,确定只有这九个字,明日巳时初,玉蝉将书信揉在手中,明日怎么出府呢?什么理由出府?而且还不带丫鬟出府?
心不在焉的吃着青风可可拿来的点心,终于熬到了夜间青风可可都睡下了,玉蝉烧了书信,坐在烛火下,她现在都没有想到明日怎么出府,可不出府肯定会出大事的。
时间不等人,越是想不出主意,时间过的越是快,外面的光线侵末了房间的烛光,玉蝉锁着面容。
卯辰结束的时候,玉蝉的心更加着急,怎么办?怎么办?一时间乱了分寸了,以往的镇定现在一点也没有了,感觉就快大祸临头了,越是往坏的方面想,就越是着急,也想不出好的办法。
一阵吵闹声让玉蝉烦上加烦,一时火冒三丈,冲了出去拉开门,“怎么回事?”看着门口的青风可可大声道。
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声吓得青风可可手上的东西落地,特别是看着发火的主子,让她们更加吓得退后一步低下头,以往她们的主子从来没有这样过的,今天是怎么了?是她们在清晨吵闹闯了大祸了吗?
看着地上又看不太清楚的东西,玉蝉皱着眉头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东西,原来是平安符。
“你们就为这个平安符吵架吗?”玉蝉拿着平安符站了起来,质问道。
青风可可随即满脸通红,小声的应了声点点头。
玉蝉看着两人,本想说她们几句,突然脑子一转,“有了。”
青风可可吃惊的抬起头看着一脸兴奋的主子,这是怎么了,满眼的疑惑看着主子转身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