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是你在外面吗?”伸了个懒腰,觉得全身酸痛,见自己在三皇子府里面,倒是有些不清,记得那日自己明明见到了花蝴蝶,难道是做梦?想了想,摇摇头,很真实,可现在却在三皇子府,这又作何解释呢?
“是奴婢,主子。”说着珍儿推开门,看着玉蝉:“主子,你可醒了。”放下盆子,上前替玉蝉更衣。
听了珍儿的话,玉蝉转过头正面看着珍儿那张小脸,“我睡了很久吗?”
正在扭扣子的手抖了一下,不过很快掩饰了过去,“主子,你已经睡了两夜一天了,急死奴婢了,三皇子也来看过主子了。”
“是吗?”自己睡了那么久了?那么花蝴蝶真的是在做梦,可不像,眼睛瞟了一下珍儿,没有再开口。
在珍儿的打扮下,一身宫装穿在玉蝉的身上,高贵的让人窒息。
“主子,马车已经候着了。”
“那走吧。”站起身子,一身的宫装让玉蝉有些不自在。
上马车之际玉蝉看了看进宫的队伍。
见主子的眼神,珍儿附在玉蝉耳边说了句再退下来。
玉蝉上了马车,等玉蝉做好,队伍向前走去。
坐在特制的软座的马车上面,玉蝉垂下眼。
当队伍在进宫的东门停下的时候,玉蝉打开帘子看了看。
身边的侍女恭下身子上前,“请三皇子妃下车。”
在侍女的扶持下,玉蝉下了马车。
两行的宫女随着她们之间的一顶轿子向玉蝉走来,整齐的给玉蝉跪下行礼,“奴婢见过三皇子妃,请三皇子妃上轿。”
“各位免礼。”说完玉蝉向轿子走去,谁也看不出她以前卑微的生活,她展现着她高贵的一面。
轿子缓缓的向前走去,慢慢的轿子停下。
“请三皇子妃下轿。”宫女弯着腰掀起轿帘。
玉蝉下了轿子立在原地抬头看着门上面的字,城阳宫。
玉蝉有些迟疑,皇上、皇后、太后的宫殿都不是城阳宫,那么这儿是哪儿,轿子抬她来这儿干什么?
宫女见玉蝉并未迈动脚步,转身在玉蝉的右侧面,“三皇子妃,三皇子在里面等着您。”
原来这样,玉蝉迈动脚步走了进去,城阳宫?难道是三皇子宫中的住处?
听着脚步声的三皇子转过头来望着门口走进来的玉蝉,扬眉一笑。
一张觉冷的俊颜此刻却是如此从容,玉蝉的脸上肌肉跳动了几下,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该去见父皇母后了。”说着伸手将玉蝉那冰凉的小手抓在自己宽厚温暖的大手中。
不知所措更加让她有些迟钝,脚步随着走去,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半路上玉蝉垂下眉目看着自己脚下走的路。
龙俊哲看了一下玉蝉的表情,继续向前走去。
当两人跨入皇后的宫闱之时,门口的宫女们早就站在门口恭候了。
皇上特意在皇后的住处等着他们。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龙俊哲的手一直没有放开玉蝉。
“快,免礼。”皇后一脸春光,先行出言。
太子与三皇子是前皇后所生,不幸前皇后早逝,立当今皇后时,太子与三皇子还小,所以就交予当今皇后教育了,而当今皇后至今未出,所以太子与三皇子就如亲生子一样。
“谢父皇、谢母后。”玉蝉接着被龙俊哲拉了起来,看起来自己似乎像个随他摆弄之人一样,不过不懂宫廷规矩的她,现在还是指望他了。
皇上皇后陪同着这对新婚夫妇移驾到慈宁宫。
路上皇后时不时的瞟了瞟玉蝉的脸,当眼睛转到两人的手时,用手帕遮去鼻子以下的半脸,偷偷抿着嘴微笑。
“俊哲、玉蝉,给皇祖母请安。”
太后望着地上的两人,笑容满面,连忙点头,“起来吧,赐坐!”
“谢皇祖母。”龙俊哲拉着玉蝉坐在宫女们搬来的椅子上面。
早早就来慈宁宫的古妃,恭敬的走了出来,“臣妾给皇上、皇后请安。”
“免了。”
古妃从新退回到太后的身边,眼睛转向一对新人,笑容闪过她那张艳丽的脸上。
“皇儿,你和玉蝉最应该感谢的人是古妃,如果不是她的细心观察,向您的皇祖母建议,那么就没有今日的喜事了。”皇后瞟了一眼古妃说道。
“俊哲、玉蝉,谢过古妃娘娘。”龙俊哲灵犀的眼神一闪,瞬间又一脸的温和。
“这也是臣妾应该做的事情。”春光满面的古妃,说的有些理所当然,然而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慈宁宫里面今日格外的热闹,可对于玉蝉来说是煎熬,终于熬出了时间,走出慈宁宫,玉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当他们的轿子到了东门口,换上马车的时候,玉蝉觉得宫外与宫中的空气就是不一样。
可慢慢的玉蝉的目光转到龙俊哲的脸上的时候,心中惊愕,此时的龙俊哲满脸阴暗,如即将爆发的火药,一触即爆。
玉蝉突然觉得现在的马车里面才是最危险的地方,她可不想被炸的尸骨无存。
两人的马车里面一语不发,玉蝉小心翼翼的坐在马车里,双手紧扣在一起。
一匹快马从正面而来,惊得马车的马儿飞奔起来,马夫急忙拉住绳索,马儿一声长鸣站立起来。
“啊…”玉蝉整个身子向后坠去。
龙俊哲伸手一揽,一个向上转身,破顶而出。
睁大眼睛的玉蝉等到自己站稳在地时,原本苍白的脸色才缓缓恢复滋润,抬起头看着扶着自己的龙俊哲想说一句谢谢。
可还没有等她开口,龙俊哲放开了她,走向车夫,嘱咐了句就穿过人群头也不会的离去了。
围观看热闹的人将玉蝉围在中间,让玉蝉觉得喉咙干涩。
“三皇子妃,请上车。”车夫走到玉蝉身边恭敬的说道。
玉蝉望着龙俊哲离去的背影有些恍惚。
“主子他有事先行离去了,三皇子妃请上车。”车夫顺着玉蝉看去的方向,回过头来说道。
玉蝉点点头,上了车,看热闹的人都散去,马车也缓缓的走了起来。
从宫中回来一个月了,玉蝉再也没有见到龙俊哲的面,也许不见面倒是一件好事,望着光秃秃的梅树别有一番景象。
不知不觉玉蝉已经走到中院的北部,这儿的梅树特别多,至于为什么这儿的梅树这么多,谁也说不清楚是谁的意思。
一阵尖叫及七嘴八舌的吵闹声让玉蝉皱了皱眉转身看去,见一群女人围在一起,应该是围在一间房子的门前,尖叫声就是从那扇门传出。
玉蝉移动脚步又止步,“珍儿,这是怎么回事?”
“回主子的话,这事情奴婢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这儿是桂嬷嬷的刑房。”珍儿听着一阵一阵的尖叫声,身子有些颤抖。
“桂嬷嬷的刑房,具体是做什么的?”刑房看来不会那么简单。
“主子,我们还是走吧。”小小的珍儿被尖叫声惊得有些失措。
“说。”玉蝉的语气虽不大,却让人不敢质疑。
“主子,桂嬷嬷是宫里的老嬷嬷,她是三皇子带来管理后院这些姑娘的妄想。”被玉蝉的口吻逼得一口气说了出来。
“妄想?那么现在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给姑娘用刑?玉蝉清秀的眼神有些疑云。
“在三皇子府里面,没有三皇子的永许,后院的姑娘不可有身孕的,如果有了那么就是现在这样。”小小年纪的珍儿懂得挺多的,因为必要。
玉蝉冷冷一笑,原来如此,堕胎,可一碗药不是更加简单吗?为何要这样兴师动众呢?不过这与她没有关系。
看着眼前的小路,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一阵一阵的叫声越来越撕心裂肺,这让玉蝉加快了脚步离去。
急促的脚步让她的呼吸也随着急促起来。
“肖郡主,何事这么惊慌。”
玉蝉听着是在说自己,停下脚步随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去,中院中立的楼阁上,从玉蝉的位置看去只是侧面,一位年轻的男子两手抚琴,发出时高时低的琴声,他的脸和他的眼神都很专注面前的琴,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见说话之人并没有过多理喻自己,低下头继续向前走去。
“这就是肖郡主的待客之道吗?”同样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他的脸任然只是关心着他的琴。
“珍儿,他是何人?”看上面男人的衣着并未普通之人。
“回主子的话,奴婢从未在府内见过这位公子。”珍儿仔细辨认之后回道。
听了珍儿的话,玉蝉一步一步走向高处,珍儿留在原处,不是她不想跟着主子上面,而是她卑微的身份不经永许是不可上面的。
脚步踏入楼阁之上的时候,玉蝉正面看着男人的脸,一张俊美的玉面,美的让女人妒忌的脸,可惜看在玉蝉的眼中也只不过是张脸皮而已。
“肖郡主打算看本王多久。”一道语句出口,琴停了,玉面公子抬起头望着站在前面的玉蝉,他就是癫王,也就是那日坐在最高楼处的玉面公子。
玉蝉转眸看向楼下,站的高看的远,这儿是她今日第一次上来,自称本王,那么就是个王爷之类的咯,“王爷真是好兴致,站在这儿的确是将三皇子府里面的景色一眼望穿。”
龙俊森见玉蝉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羞愧,而是直指他的不该,站起身子走到玉蝉的身边,望去楼下的景色,“不是肖郡主的提醒,本王将会错过这么美好的景色。”
是吗?玉蝉心中黯忖,“那么王爷慢慢欣赏。”说着玉蝉转身向楼梯走去。
龙俊森一个箭步拦在玉蝉的面前,灵犀的眼目直视玉蝉的容颜。
这样的无礼让玉蝉退后一步,“王爷,请自重!”
“自重,如果不是龙俊哲抢先一步,那么你就是本王的王妃。”龙俊森的语气有些怒气。
玉蝉的手臂微微颤抖一下,事情似乎有些乱,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回事,玉蝉往后再退了几步,她只知道离面前的男人越远越好,“王爷,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我只知道我是三皇子妃,所以请你自重。”
“你迟早会明白的,因为你始终只能是我的妃。”狂妄的语气一向是他癫王的特性。
一股怒气从心而上,涨红了原本青色的脸,一步一步迈向楼梯,看着拦在去路的龙俊森,“王爷,请让开!”
“本王不会退开的。”他从来不踏入三皇子府,今天是第一次,然而却不是最后一次,为了目的,他誓不罢休。
怒气燃烧着玉蝉的脾气,脸渐渐暗成下来,“王爷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了。”
龙俊森冷冷一笑,“本王倒是看看你怎么不客气。”说着左手的拇指与中指轻轻一弹。
一股力气直向玉蝉的右膝,原本阴暗的脸此时一股疼痛而惊叫:“啊!”整个身子向前扑去。
不正不偏,撞入龙俊森的怀中,龙俊森倒是不介意美人投怀,乐在其中,发出一声大笑,“原来肖郡主就是这样对本王不客气吗,本王很是喜欢。”说着两臂紧锁玉蝉仟细的身躯。
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可怎么也挣扎不开龙俊森的铜拳铁臂,“放开我。”羞愧加上气愤,让玉蝉失去理性的大叫起来。
“嘘…,你太吵了。”说着薄唇向玉蝉的红唇进攻。
一下一下的躲了过去,龙俊森似乎有些不爽,一臂紧扣玉蝉的腰,另外一只大手自扣玉蝉的后脑。
“你…呜呜呜。”玉蝉的话还没有说出口。
两人的吵闹肯本没有注意到脚步声。
“好一副情意绵绵的景色。”一道如利器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