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人随着我们的脚印找来。”四个男人中不知道是那个担忧的问了出来。
年长些的那位男人看了看仍然在飘着大雪的天,“放心吧,只要到了明日清晨,地上的脚印都会被大雪覆盖,没有人知道这里的,我们走吧。”男子看了一眼绑在树干上,垂着头的玉蝉,然后转头向前走去。
一行人慢慢的在雪山上面消失了,留在的只有漂泊的大雪,及被捆的玉蝉。
果然,清晨的时候地上白茫茫的一片,谁又知道昨夜的脚印了?
雪继续的飘洒着,片片雪花落在玉蝉的脚边,幸运的是松树虽小,可它茂盛的枝叶如同房顶一样,遮去了原本要落在玉蝉身上的雪花。
缓缓的玉蝉睁开了那双清澈的大眼,可看着眼前的一切的时候,她又闭上眼睛吸了口气,难道此劫难逃?
喊?她被冻得已经叫不出声音!
挣扎?她被冻得全身有些僵硬!
※※※※※※※※
他已经在坤宁宫呆了一夜了,该找的地方没有一处拉下,可却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他们的寻找动着越来越大,皇后焦急的一遍一遍的下着命令,全部忘了现在在何处。
出动了整个坤宁宫的太监宫女,动着之大惊动了还在休息的皇上,及太后娘娘,自然也少不了古妃。
“皇上驾到,”
“太后娘娘驾到,”
“古妃娘娘到,”
三人同时到了坤宁宫。
里面的皇后听着通报,脸色有些黯然,知道已经惊动了他们。
龙俊哲看着皇后的脸色,自然知道母后在担忧什么。
“臣妾恭迎皇上,母后。”
“儿臣见过皇祖母,父皇。”
“免了吧。”皇上看着地上的两人皱了皱眉头,扶着太后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
“皇后,整个坤宁宫的下人穿梭在各个娘娘的宫里究竟是为了何事,身为皇后,应当母仪天下,怎么可以这般不知轻重?”太后的话句句正对皇后。
“臣妾…”
龙俊哲打断了皇后的话,“皇祖母,这件事情还是皇孙来解释吧。”
一旁看笑话的古妃一丝微笑闪过。
“好,皇孙你来说。”听着龙俊哲的话,太后又露出慈爱的一面,她向来疼爱三皇子,没有人不知道太后的想法。
龙俊哲扶着一夜未眠的皇后坐下,抬起头看着太后及皇上解释道,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不等皇上开口,太后急道:“怎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出动御林军全面的搜查。”
“是臣妾的错,臣妾一时糊涂忘了。”面对太后的前后不一致,皇后并没有生气,而是心中松了口气。
太后转头看着正在想着什么的皇上,“皇儿!”
皇上回头看了一眼太后明白什么意思,转过头正面对着门口,“来人,派御林军将皇宫里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直到找到三皇子妃。”
“臣领命。”
皇后看着皇上下了旨意,心情好了许多,出动御林军那么事情就方便了许多。
坤宁宫里面的太后,皇上,皇后都看着外面的纷纷大雪,心中非常急切。
御林军总管,在宫门处查了昨日三皇子进宫的时间及轿子的颜色。
御林军差点将皇宫里翻了过来。
城阳宫:
听着外面的动静,红妃睁开眼睛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主子的话,是御林军在办事。”宫女小心的回答道。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吗?”红妃的语气有些冷。
“只知道是皇上下的旨意,其他奴婢不知。”
“去将萍儿叫来见本宫。”
“是,主子。”宫女逃一般的离开了红妃的视线内。
很快一位穿着宫廷姑姑的服饰女子出现了在红妃的床前,小声的说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红妃的脸别了过来,看着站在床边的萍儿,“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
“主子,放心吧,”萍儿的眼中想象着成功的那一天。
“那好,你去吧。”红妃转过头看着床顶,等待这一天,太久了。
萍儿小声的退出了主子的卧房,走到城阳宫的大门,看着外面来来去去的御林军,眼中闪过一丝忧郁,轻轻的叹口气,“哎…”
※※※※※※※※
大雪覆盖的京城一片白茫茫,皇宫内更是翻天覆地,御林军穿梭在皇宫里的每个角落,一天的时间了,看着天色渐渐昏暗,御林军总管突然命令到,“大家转移到西边的废宫,快!”
一路小跑的御林军全部集中到西部的废宫,开始了周觅的寻找。
“报!在废宫里找到了与三皇子妃进宫时同样的轿子。”一名御林军上前来报。
总管点点头,说明自己猜测的没有错,“大家继续寻找,不要放过每一个角落,”
“是。”
废宫里面的每个角落,废井,没有一处放过。
可还是没有其他消息,总管转了转眼珠子,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走来,回头一看,“三皇子。”
龙俊哲看着废宫里的御林军,“有消息吗?”他实在是等不住了,所以亲自前来看看。
“三皇子,这就是昨日三皇子妃进宫时的轿子,后来被人弃在这儿。”总管指着拿顶轿子说道。
龙俊哲抽了一口冷气,出事了,真的出事了,“还有其他消息吗?”
总管摇摇头,“三皇子,属下倒是有个猜测,不知道该不该讲?”
“快讲!”
“属下在想,三皇子妃会不会已经不在宫中了,否则我们怎么一点其他信息也没有?”总管按自己的想法猜测道。
龙俊哲冷静中点点头,“昨日在三皇子进宫后,再出宫的轿子、马车,都有登记吗?”
“有,”总管说着拿出了刚刚自己亲自去拿来的登录册子。
接过册子的龙俊哲翻开了昨日的登录,除了早朝的大臣们就是城阳宫的记录,昨日红妃分娩所以有产婆的进出宫,还有奶娘的进宫。
看着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龙俊哲沉默了,“这个萍儿出宫是为了什么?”
“萍儿昨日出宫有些急匆匆的,她说红妃分娩,奶娘还在宫外,所以急急的去接。”总管看着三皇子突变的脸色有些想法。
龙俊哲微眯眼,红妃昨日分娩,萍儿才出宫接奶娘?这不合宫廷的规矩,“一般宫廷的奶娘是什么时候进宫的?”
“是提前一个月进宫做详细的身体及一系列的检查,如果通过那就在宫中等着娘娘们分娩。”御林军总管说道,说的同时他明白了些。
“去将萍儿押来。”龙俊哲阴沉的说道。
“慢!”
一道声音从龙俊哲的身后传来。
“臣见过皇后娘娘。”
“免了。”皇后看了一眼御林军总管又回过头看着龙俊哲阴沉的脸。
“母后!”龙俊哲不解的叫道。
“皇儿,不可胡来,母后知道你着急,可红妃刚刚分娩,你怎么能动她下面的人呢?”萍儿不是一般的宫女姑姑,而是红妃进宫以来最维护的人。
“母后,儿臣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不提问萍儿,那么我们怎么能知道玉蝉现在在哪里呢?”龙俊哲看着漫天的大雪,心中就控制不住的焦急。
“母后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可是你怎么能只凭着自己的猜测怀疑红妃的人呢,这不等于怀疑红妃吗?这对她太不公了,说什么母后都不答应。”想起这些年红妃一个人默默的待在城阳宫里面,同样是女人,皇后有些不忍。
“母后,难道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玉蝉下落不明吗?”龙俊哲觉得不可思议的说道。
“不用说了,母后相信红妃,而且你也不想想昨天是什么日子,红妃在分娩,她还是一心两用吗?如果你们猜测玉蝉已经人不在宫里了,那么你们就该出宫找,不是在这儿冤枉红妃。”皇后为红妃愤愤不平的说道,说完转身离去。
看着皇后的背影,难道自己真的猜错了吗?但愿自己猜错了,“出动御林军一半的人出宫寻找。”
“是,三皇子。”雨林总管虽然也和三皇子一样的猜测,可皇后的一番话又让他们心生侧影,万一真的是猜错了,那么真的是对红妃的不公。
龙俊哲亲自率领御林军翻查着整个京城,直至郊外,冒着漫天雪花,队伍在雪地里面前进着。
夜之深,雪之大,队伍在雪地里面越走越艰难。
“三皇子,雪太大了,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避吧?”
龙俊哲看着询问的御林总管一眼,再转头看着后面雪地里艰难走着的御林军,“恩,”点了点头。
御林总管松了口气,“三皇子,前面有间破庙,我们去那儿避避吧?”
“恩,走吧。”龙俊哲点点头,向御林总管指的方向走去。
下了马,御林军总管点亮里面的残烛。
“让他们都进来吧。”破庙虽破,可地方却大,龙俊哲看着门外站在雪地里的御林军们对着总管说道。
“谢三皇子,你们都进来吧。”
升起了火,破庙暖和了起来,龙俊哲却无心烤火,望着外面的漫天飞雪,肖玉蝉现在会在哪儿呢?
御林军总管升起了火坐了下来,可却脸色变了一下,又站了起来,用脚放开地上的草,看着那块小小的腰牌弯腰捡了起来,一看,“三皇子,这是宫内的腰牌。”惊道,将腰牌递到龙俊哲的面前。
龙俊哲一看,果真是宫内的腰牌,而且是轿房的腰牌,龙俊哲沉默了一会,捏紧手上的腰牌,他感觉这腰牌一定与玉蝉的失踪有关,一眨眼的功夫站了起来,“回宫。”
御林军总管反应过来时,龙俊哲已经上马向京城而去,后面的御林军紧跟着整齐的跑起来。
龙俊哲的马直冲宫门,向轿房而去,后面的御林军也跟上。
下了马,三皇子的到来让这儿的主事大使吓了一跳,他们这儿什么时候来过这样的大人物,噗通跪了一地,“奴才们给三皇子磕头了。”
“免了,你们这里的人都在吗?”龙俊哲直接的问道。
这时外面的御林军全部到了,整齐的脚步声让里面的人不知所措。
“回三皇子的话,都在。”
“那好,全部集合起来,”龙俊哲命令的说道。
“是。”
很快人都到了,整齐的站在龙俊哲的面前,主事的大使吓得冒汗。
“将你们的腰牌拿出来。”龙俊哲锋利的冷眸再面前的人群里打转着。
“你们还不快些拿出来给三皇子过目。”身边的主事大使催嘱到。
龙俊哲的冷眸突然停了下来,走了过去,冷冷道:“你的腰牌呢?”
“奴才的…腰牌…丢了。”男人吓得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
“那这块是你的吗?”龙俊哲伸出右手,一块腰牌挂在他的手指下面,在男子的面前轻轻的摇晃。
男子看了一眼,“是,是的,这是奴才的。”
龙俊哲手一合,转过背去,“其余人都出去候着。”
在龙俊哲的命令下,房间里面只剩下三皇子,主事大使及该名没有腰牌的男子。
“说,三皇子妃人在何处?”龙俊哲低吼道。
吓得主事大使都双腿一软噗通跪在地上。
男子听着龙俊哲的话,“奴才不明白三皇子的意思?”
“好大的胆子,死到临头还敢嘴硬。”龙俊哲冷冷的话,冒着浓厚的火药味。
男子噗通跪下,“三皇子,奴才真的不知道您的意思?”
“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别怪律法无情”转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主事大使,“你来告诉他,残害皇子妃的下场是什么?”
主事大使拭去额头的汗水,“满门…抄斩。”
听到满门抄斩,男子眼中闪过一丝难过,“三皇子,奴才真的不知道三皇妃的下落,事到如今,奴才就老实的招了,还请三皇子饶了奴才的老母,事情是奴才干的。”
龙俊哲没有出声,听着男子说下去。
“奴才因为爱赌,所以输了很多,被人追杀;是城阳宫的一位叫萍儿的姑姑替奴才还了赌债,奴才心理感激不敬,可是前些日子萍儿姑姑来找奴才了,让奴才替她办一件事情,奴才一听事情就不答应,可是不答应就让奴才还钱,奴才没有钱还所以就只能答应了,昨日奴才与其他三人按萍儿姑姑的指示前去三皇子府接三皇子妃进宫,然后将三皇子妃及腰牌给那废宫等着的四名陌生男子。”男子说完低着头。
“还有其他没有交代的吗?”龙俊哲听完再问了句。
“哦,那日萍儿姑姑就是坐拿顶轿子出宫的,萍儿姑姑回来的时候就只还给我们三块腰牌。”男人想起来说道。
“其他三人为什么也答应了?”龙俊哲最后想了想问道。
“他们和奴才一样,都是受到萍儿姑姑的恩惠。”男子明白那不是恩惠,如今想起来就是陷阱,可是他们却一头栽了进去。
“你和其他三人等候处置。”
说完龙俊哲离开了这儿。
跪在地上的主事大使瘫坐在地,转头看着男子,“哎…”深深的叹口气。
龙俊哲一脸阴沉的向城阳宫而去。
与此同时皇后也摆架向城阳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