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点点头,“恩,我们在酒壶里面发现了砒霜,砒霜虽是天下剧毒,可酒壶里面的药量不会导致七孔流血这么严重,如果属下没有断错,死者应该还中了一种慢性毒,而且时间已久,初步断定是大内落雁散。”
“大内落雁散”玉蝉睁大眼睛看着仵作。
“是的,三皇子妃。”仵作恭敬的回答道。
龙俊哲进入了沉思,脸色渐渐暗沉了下来,转过身子面对着门口,久久才开口,“这件事情不要传出去,对外一直是死于砒霜之毒。”
“属下明白。”仵作点点头。
玉蝉静静的看着龙俊哲说话,陷入了沉默。
龙俊哲先行离开了客房,玉蝉知道他现在是去哪里,所以没有问更加没有说什么。
走在回如心院的路上,点点微风吹着杨柳,青丝慢摇,每个人的脚步都是那么轻快,并没有因为死了人而悲伤,死人,每天都在发生的,所以没有人在意那么多。
玉蝉越想越奇怪,珍儿的爹到底是得罪了谁?被人下毒那么久,突然一个想法让玉蝉自己都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又否决的,因为那个人怎么可能有大内的毒药呢,可是…
青风看着主子的脸越皱越紧,脚步越走越慢,“主子,怎么了?”
玉蝉摇摇头,“青风,我只是越想越奇怪。”
“主子,这儿人多嘴杂。”青风轻轻的说道。
玉蝉点点头,向如心院走去。
站在松景旁的伍薇看着玉蝉主仆的背影,面无任何表情的转身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如心院里面可可已经升起了火,泡了香茶为主子去去寒气,关上门只有她们主仆三人。
玉蝉看着火盆里面蓝色的焰苗沉默着,青风可可看着主子在想事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静静的看着主子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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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皇宫内热闹非凡,往日少见的三千佳丽都出现在今日的皇宫内;而东宫却守在自己的宫中。
太子看着来人,显得有些惊讶,“三弟,今日怎么进宫来了?”
“换个地方说话。”龙俊哲一看四周来来去去的人。
“那么这边。”
太子走在前面,带着龙俊哲来到东宫的宫中宫,关上门,转身看着龙俊哲坐下,“什么事情这么神秘。”
“皇兄,能不能帮我查下拿取落雁散的记录。”龙俊哲开门见山的说道。
太子右手的食指不知觉的动了下,不过脸上却表情未变,“三弟,落雁散二十年前就是宫廷禁止的毒药,你要查这个做什么?”
“因为它又出现了,而且在我的府上。”落雁散二十年前风波皇宫后院,他又怎么不知道了,就是因为已经那么多年,所以才救助太子而已。
“会不会出错?”太子一惊,随即想了想问道。
“应该不会出错。”仵作可是京城有名的仵作,龙俊哲相信不会出错。
“那么有线索吗?”太子的右手又显得有些不安的动了动。
龙俊哲摇摇头,“除了知道是大内落雁散,其余一无所知。”
“是当场致命?”
“不是,是慢性毒。”
太子真个人调了调坐姿,“这么说来是落雁散里面的黑散。”
落雁散又名鸳鸯散;装它的瓶子是特制的鸳鸯瓶,一边是黑散,一边是红散;黑散是慢性毒,食入体内三个月后才会发作;而红散是断子毒,不管男女食入体内终身不孕;两种一起食入体内在半个时辰内就会毒发身亡。
二十年前大内被盗一瓶落雁散,红散就出现了在当今皇后的药膳里面,导致了皇后终身不孕;皇上大怒斩了药房内的管事;从此落雁散成了禁药至今也无人敢提。
龙俊哲点点头,“是的,我刚刚去了太医院,大家都很回避这种事情,所以还请皇兄暗中调查了。”
太子的额头在不知不觉中拧了拧,“这件事情不要告诉母后,免得她老人家又想起当年的事情。”
“我知道。”龙俊哲起身准备离去,到了门口又回头从怀中摸出一个用蓝色丝绸裹包的东西放到太子面前才开口道:“上次小竹进宫是婧妃办的忙,所以我欠她一份人情,所以请皇兄帮我转交给她,以表谢意。”龙俊哲看着太子的脸色渐渐沉下来,不过他还是把话说完了才离去。
太子戾气的眼眸看着面前的东西,伸手拿到手中打开一看,脸色更加铁青,是婧妃从小就喜欢却很难得的香薰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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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渐渐暗了下来,如心院里面如一潭死水一般安静,扑朔的烛光微微的摇晃着,青风可可静静的收拾好晚膳,伺候主子安寝就离去了。
灯灭了,玉蝉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烁着,她怎么都想不明白,翻了了个身子面向里面,闭上眼睛想让自己静下心来入眠。
一道身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站在床边望着床上的人,黑暗中锐利的眼神闪闪发出微弱的光芒,薄唇勾起一道弧形,可怕的笑容幸好在暗黑中谁也看不见。
迷糊中玉蝉又翻了个身子,懒散的眼睛微微看了一眼,“你回来了。”接着又闭上了眼睛。
身影没有开口,而是俯下身子,薄唇覆盖上睡梦中的玉蝉香唇上。
黑暗中玉蝉被突然起来的吻惊得睡意全部没了,眼睛飞速的睁开,双手用力的推开身影,“你是谁?”不是龙俊哲,她马上反应过来不是龙俊哲,那种属于每个人的体味是不同的。
身影冷冷一笑,“呵…,看来你们的关系不错啊,这么快就发现了。”
是他!对,是他,听着声音玉蝉知道是那神秘男人,顺速的抱着被褥坐了起来,“我们是夫妇,自然关系不错,你到底想干什么?”
“半夜摸入美人屋,自然是盗香咯,不然为何?”男人的语气略带调侃的道。
“你…你出去,否则我…”气愤让她的心中上下起伏,语气不畅。
“否则你会怎么样?别激动!”男人调戏的坐在床弦,面对着玉蝉,两人的脸更加近些。
“我叫…”话说到一半突然就说不出来了,眼睛干巴巴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淡淡一笑,点住哑穴及动穴的手慢慢抚摸到玉蝉的脸上,“安静多了。”
玉蝉的眼睛转动着,看着男的手又慢慢的从脸上滑下到了领子,憎恶的瞪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