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家?一个可笑的念头在玉蝉脑海中划过,别人都以为她这是会娘家,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只不过是个预谋而已,肖雨诗不会让过她,那个肖王爷也不会放过她,肖王妃更加不会让过她的,一抹苦笑过后向肖王府的大门走去。
小竹看着主子跟了上去,为何她觉得主子的背影有些凄凉,而且门口的侍卫看着主子进去居然没有行礼,小竹疑惑了瞟了一下周围感觉怪怪。
没有人迎接,玉蝉无所谓的走向洛院,只要看到心姨她就放心了。
小竹在后面东张西看,时不时的小跑跟上去玉蝉的步伐,“主子,我怎么感觉怪怪的。”周围走来走去的下人们看到她们就向看见瘟神一样的避开。
“这儿就是肖王府。”说着玉蝉加快了步伐,因为有一种不祥的感觉缠绕着她,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冲进洛院的那一瞬间,玉蝉整个人惊愕的迈不开脚步。
心姨,心姨居然被绑在那颗窗口边的大树上面,浑身的鞭痕出现道道的血印,体力不知的兰心迷迷糊糊的微微眯着眼睛,坐在对面的一脸诡异的看着浑身是血的兰心,身后一群身材高大的侍卫。
玉蝉的出现很快引起肖雨诗的注意,转过头看着愣住的玉蝉,咬牙切齿的露出可怕的笑容。
小竹轻轻拉了拉愣住的玉蝉袖子,“主子。”
迈出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肖雨诗而去,眼中强压制内心的愤怒。
“你终于来了!”肖雨诗说着转回去头看着兰心。
“你想怎么样?”看着已经进入昏迷的心姨,玉蝉的心像被狠狠的撕裂。
“想怎么样?”肖雨诗口中自言自语,伸手将准备好的匕首扔到玉蝉的脚边,“是她死,还是你死,你自己选。”语气散发着浓浓的残酷。
玉蝉看了看心姨,低下头望着脚下的匕首,缓缓的蹲下身子去拣。
小竹上前一步抢先捡起地上的匕首。
玉蝉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小竹,“小竹,将匕首给我。”
小竹退后一步,“主子,不可以啊!”小竹摇摇头。
“哪来的大胆贱婢,居然敢在本郡主面前多管闲事。”肖雨诗怒言一出,身后的侍卫向左一步去抓住小竹。
小竹心中一惊,来不及叫喊已经被后肩狠狠一击身子缓缓的倒了下去,手上的匕首也落地。
“小竹。”玉蝉速度的到了小竹的身边,叫了声却不见小竹反应,抬起头望着正得意看着自己的肖雨诗,“你将她怎么了?”
“她有没有事情,那就看你怎么选择了?”肖雨诗阴阳怪气的说道。
玉蝉的手从小竹的身上移到匕首,捡起匕首站了起来,看着锋利的刃,只要将匕首插入胸口,那么就结束了一切恩怨了,“可是我怎么相信你?”玉蝉淡淡的问道,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么肖雨诗会放过心姨和小竹吗?她认识的肖雨诗绝对不会的,她不能相信肖雨诗说的话。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本郡主没有那么多时间如你磨蹭,来人,将这个老贱人泼醒。”肖雨诗眼中闪过残暴的冷光。
不等玉蝉再次开口,一桶凉水从兰心的头而下,冰凉得水顺着兰心的衣服往下流,顿时兰心摇晃的缓缓睁开眼睛。
“心姨。”一声心姨出口,一股撕心裂肺般疼痛,眼泪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淌下来。
“玉蝉?我的玉蝉,我听到玉蝉的声音了?”枯燥无神的眼睛转动着想找到说话的来处。
“心姨,…”玉蝉小跑过去。
肖雨诗一个眼神,身边的侍卫上前拉住肖玉蝉。
“放开我,心姨。”被突如其来的抓住,玉蝉拼命的想挣扎开。
一道阴森森的声音响起,“好一副主仆情深的画面,来人,给本郡主狠狠的抽。”
鞭子狠狠的袭击着兰心的身上每一处,道道鲜红的血迹在鞭子离开后露了出来。
“放开我,心姨。”挣扎中的玉蝉看着心姨强忍着而要紧口,不让疼痛的呻呤出口。
“给本郡主抽,狠狠的抽,哈哈…”随着鞭子的加速,肖雨诗的笑更加放肆。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看着心姨玉蝉再也忍不住了,鞭子落在心姨的身上,却落在她的心间,眼泪泛滥的淌下,她答应,她答应。
肖雨诗举起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侍卫们又全部到了她的身后,抓住玉蝉的侍卫也松开了手归到身后。
玉蝉跑了上前,“心姨…,心姨…,玉蝉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看着全身是伤的心姨,玉蝉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
“玉蝉,心姨的玉蝉,别哭,心姨没事。”疼痛让她拧起眉头,却安慰着面前成了泪人的玉蝉。
“你先放开心姨,你们这么多人,我是逃不了的。”玉蝉回过头对正在看戏般的肖雨诗说道。
肖雨诗憋憋嘴巴,“放开老贱人。”
侍卫们给兰心松了绑,兰心整个身子往下滑。
玉蝉一把搂住兰心的身子,将兰心慢慢的放下,“心姨,”
“别哭,心姨没事。”兰心的眼睛滑到玉蝉手上的匕首,轻轻道:“玉蝉,你寑房里面枕头下白色布包着的东西是夫人留下的,现在该交给你了;坤郡王的话你要相信;心姨老了,迟早都是要去地府的,而你不同,啊…”兰心用最后的力气在玉蝉毫无防备下夺下了玉蝉手中的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心姨…”玉蝉看着那插入胸口的匕首惊叫了起来。
“玉…,”一口红色的液体从兰心的嘴角流出,“玉蝉,心姨…不能…再陪着你了,记住要…活…着,为…了你…娘,也为了…心…姨。”说完兰心缓缓的闭上了眼眸。
“心姨…心姨…?”玉蝉拼命摇晃着兰心的身子,她不相信心姨就这样离她而去了。
肖雨诗听着玉蝉悲痛的叫声,惊得站起身子上前看了去,奄奄一息的兰心,让肖雨诗神情恍惚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个老贱人居然在这关键的时候了解了自己,破坏了她的计划,不过…,脸上闪过狰狞的笑意,一个手势身后的高大侍卫们都随在她的身后离开了洛院。
一道小小的身影在肖雨诗离开后躲躲藏藏的进入了洛院,“小姐。”
听着熟悉的声音,玉蝉抬起那张梨花的脸,“月儿。”
“是我,小姐,心姨…”月儿蹲下身子看着浑身是学的兰心,眼眶随即红润了起来,刚刚洛院里面发生的一切她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是她不能进来,因为身份卑微。
玉蝉低下头软坐在地上,呆滞的眼神望着兰心那沾满血的脸,眼珠一滴一滴落在兰心的衣物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