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缘起缘灭 阅读至0%

第1章 缘起缘灭

书名:弃妃泪 作者:乱世饫儿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58
      秋季的夜,总带着一丝神秘,一丝凄凉,树枝在狂风中摇摇摆摆发出“唰唰”的声音,凋零的黄叶落在院中似那飘雪,时而被风所抚摩飘落到别处,霎那的闪电让肃暗的夜间拥有了短暂的光明,紧接着一声响雷轰动全城,豆大般的雨点滋润着久违甘露的土地。
      肖王府里的路灯挂着通明一片,丫鬟们进进出出的徘徊在凝香阁和紫蕊阁。
      一阵一阵的叫声传来,房门外一身璀蓝衣着的男人双手紧握,绕着空余的位置来来回回,嘴里念念有词!
      前几日去寺院求签,说今日丑时出生的孩子不但命格好,而且还是个福星;今日子时出声的孩子命克身边的人,是个灾星。
      做父母的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个好命格,男人乞求孩子千万别投错了时辰啊!
      雨愈来愈大,急急的洒落在这片焦急的等待中;风越来越狂,狂略的风强势吹开紧闭的朱红色的雕刻大门,风里参合着细雨珠扑向厅里的人群。
      “哇…”一道轻柔的婴儿哭啼声转了出来。
      “生了、生了,恭喜王爷!”旁边的家丁听到孩啼声,纷纷向男人道喜。
      男人脸上也露出为人父的喜悦。
      管家看了看时辰,小声道:“王爷,现在还是子时。”
      这句话像冬日里的一桶冰水,彻底的从头浇下,让做父亲的男人脸上的喜悦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寒气。
      紧闭的房门打开,一个丫鬟连忙跑出来报喜:“恭喜王爷,如夫人生了个漂亮的郡主。”
      原本就不好的脸色听到是个女儿,脸色更加发黑。
      管家连忙上面,“王爷,还有王妃没生。”
      男人的脸上从新燃起希望,紧紧注视着凝香阁的木门。
      “哇…”一道尖锐的婴儿哭啼声传来。
      管家笑得眯起了眼睛,“恭喜王爷”
      男人静静的等待,是期待还是,紧闭的房门打开时,男人注视这丫鬟抱出来的孩子。
      “恭喜王爷,王妃又添位郡主。”
      “给我”男人从对着抱着三郡主的丫鬟道,看着红彤彤的小脸,男人露出淡淡的微笑。
      “王爷,给郡主起个什么名字?”管家也凑上脸来看着王爷怀中的婴儿。
      男人望着门外的雨景淡淡的道:“肖雨诗”
      管家点点头,“那么二郡主呢?”
      男人的脸上本就无奈的脸上多了一层黑色,“安排莫思思母女现在住到洛院,不许她们踏入王府前院一步。”没有赶她们走已经是他的仁慈了。
      年长的管家听着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不安,“王爷,现在雨这么大,是不是可以明日?”
      男人瞪了管家一眼,“那是灾星,快点送她们离去。”想到自己的小福星,男人容不下那个灾星。
      “是,王爷。”管家躬着身子小心离去。
      紫蕊阁里走出一位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脸上苍白的她,仍然清秀可见,她的眼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凄凉,身边一位比她稍稍年长的女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扶着莫思思,两大一小的身影走在王府院子中的走廊里面,人无数人的目光下,女人回头看着男人淡淡一笑,转头再也没有回头,消失在王府人多的前院。
      男人只顾看怀中的女儿,根本没有注视到那淡淡一笑,那凄凉中强忍的淡淡一笑。
      身边的女人看着暗自叹口气,这是何苦呢?一个不值得的男人。
      转头之际一滴泪水落在王府前院的地方,她不怨赶她入洛院,而是她再也见不到他了,一个让她甘愿付出所有的男人。
      洛院,肖王府后院的一个偏僻的孤院,传说这儿三十年前是王府最美的地方,里面住着一位女人,景美。人也美,怎奈红颜渐老郎心衰,最后一头撞入人工湖里,“代代美人如似梦,梦醒却是昨夜歌”。
      管家提着灯笼走在最前面,到了洛院院子前的时候,让他想起三十年前的这儿,可惜,如今却变成如此之不堪。
      转身看着莫思思,“莫夫人,您自己保重了,有什么缺的让下人来对老奴说,其他要用的东西,我已经安排人去拿来了。”莫思思的纤细手接过管家的灯后,管家慢慢的退去。
      抱着自己的女儿入了洛院,很快便有人送来了用品。
      点亮灯芯,兰心先铺好了床铺扶着莫思思躺下。
      莫思思看着身边的女儿,圆圆的眼睛转来转去,露出微笑,什么灾星?在娘亲的心中,你是娘的心肝宝贝!
      兰心也注视着孩子,怎么看也不像灾星,“夫人,给郡主取个名字吧。”
      莫思思心里微微一震,是啊!他就连给女儿取个名字都不愿意,“叫肖玉蝉吧。”
      兰心的心头一紧,夫人何时才能清醒啊!玉蝉,不就是那个玉蝉挂坠么?夫人的痴心换来的却是这样的负情,为何夫人的心还是沉迷在王爷哪儿呢?可是她却不忍心打破夫人的这份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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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后
      床上的莫思思已经不再是那个清秀可人,孤寂的心碎使她渐渐衰弱,眼神一直注视着那扇五年没有为他打开过的木门。
      “娘。”幼稚的童音叫着床上的女人。
      “蝉儿,以后要听心姨的话,知道吗?”看着站在床边一个清秀的小脸,不舍的伸出如柴的枯手,抚摸着粉嘟嘟的小脸。
      “恩,蝉儿也听娘的话。”圆圆的眼珠子里面盛满了泪水。
      门口一道身影进来,可是看着床上人那份期待的眼神,兰心的脚停下了,不忍心告诉床上的人。
      莫思思苦笑,“兰心,他很忙对吗?”她知道王爷一直不愿见她,而是她心里给了自己希望,就连现在她快死了,难道他也不愿意再见她一面。
      枯死的眼珠子慢慢的阖上,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眼角流下一颗金银剔透的泪珠。
      蝉儿看着缓缓阖上眼珠子的莫思思,心慌的大叫起来,“娘…娘…娘…”
      兰心扑了过来,摇晃着床上的人,“夫人…夫人…,你怎么这么狠心丢下蝉儿和我啊!还有…”
      蝉儿看着兰心痛苦的样子,跑出房间,站在后花园的假山与人工湖边,小心紧捏挂在脖子上面的玉蝉,和自己名字一样的玉蝉。
      突然一个穿着鲜艳的小女孩子伸出脑袋看着蝉儿手中的玉蝉,“好玩,给我。”一副命令的口气对着玉蝉。
      玉蝉转过身子看着湖面,泪水一直在眼珠里打转,不理于女孩子的命令。
      “给我。”女孩子伸手抓着玉蝉的袖子,企图将玉蝉的身子转过头。
      “不给。”想也没有想的拒绝了。
      “不给?”女孩子气急败坏的去抓。
      玉蝉紧握玉蝉挂件,轻咬红唇,怒目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她的同父异母的妹妹肖雨诗。
      肖雨诗被面前的肖玉蝉的样子吓了愣住了,不过很快想起自己的身份,福星,所以王府的人都不敢对她有任何的不恭。
      “我命令你给我,”
      肖玉蝉不理那个命令自己的女孩,转身离去,她不要和肖雨诗待在一起。
      “想走。”肖雨诗愤怒的伸手像肖玉蝉的脸上抓去,小小年纪的她就知道肖玉蝉长大肯定招人喜欢。
      肖玉蝉接住她的手,用力向后一推。
      “啊…”哭叫声从跌坐在石头上面的肖雨诗嘴中传出。
      “怎么了?”一道男孩子的音声出现在她们的身边。
      随即肖玉蝉看见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出现在她们面前。
      “俊哲哥哥,她欺负我。”小脸委屈的皱成一团。
      肖玉蝉看着肖雨诗的伪装的脸,怒目的瞪着。
      “俊哲哥哥,你看她瞪我,好可怕啊!”委屈的眼泪像雨珠一样暗暗还带着一丝矫捷,“俊哲哥哥,我好像看看那个。”小手指着玉蝉。
      男孩子不肖的眼神看着肖玉蝉一眼,温柔的抱起肖雨诗落在平路上面,转头再看着肖玉蝉,他认识她,就是肖王府的二郡主,不就是个玉蝉么?怎么做姐姐的,伸手一带,玉蝉就到了他的手中。
      玉蝉见状伸手向前抓去,忘记了自己站在何处,整个身子向前扑去,右额头狠狠的栽在石头上面。
      男孩子和肖雨诗都震住了。
      玉蝉自己爬了起来,走下石头,鲜红的血顺着流入眉毛间,再顺着眉毛绕过眼睛顺着流向眼角,泪水强压眼中,轻咬红唇忍住疼痛:“给我。”
      男孩子看着她愤怒的样子,伸手一扔,发出“咚”的响声,玉蝉落入湖中。
      玉蝉想也没有想跳入湖中,家丁们听见湖边有落水声便快速赶来,因为小福星在这,她可不能受到一丝损伤。
      兰心看着被送回来的小人儿,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夫人走了,玉蝉千万别出事情。
      被兰心抱着的玉蝉手里紧紧握着家丁给她找到的玉蝉。
      肖雨诗傍晚的时候见到肖王爷,大哭的闯入怀中。
      “诗儿,告诉父王,怎么了?”肖王爷紧张的看着怀中女儿。
      “父王,诗儿好害怕,好害怕,玉蝉好可怕。”小脸委屈的再次埋入肖王爷的怀中。
      王爷脸色马上沉下,“来人,将肖玉蝉关入柴房,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给她送吃的。”
      “是,王爷。”家丁们再不愿意,可他们都是在王府都是下人,那里有说话的权利。
      堆满柴火的柴房内,玉蝉看着手中的玉蝉,眼泪终于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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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后
      十五岁的玉蝉出落的清秀如清晨的露水,一双芊芊玉手将一副山水图绣的淋漓尽致,望着身边不再年轻的心姨,玉蝉心中是满满的愧疚,心姨随着娘亲住进洛院,就注定了受苦,可是心姨却从来都没有抱怨一丝,还独自将她抚养成人。
      “心姨,这么多年,苦了你了。”如果没有心姨,她早就在五岁那年被王爷关入柴房饿死了;如果没有心姨绣花换钱,那么她也没有今日,王府只是给了她们一个这风避雨的住处,其他都是她们自己获得的。
      兰心叹口气,其实她做什么都是愿意的,只是这么多年来苦了玉蝉了,多乖巧的孩子,可偏偏在王爷的心中是灾星,只要三郡主生病,那么玉蝉就少不了一顿毒打,只要三郡主不高兴,那么玉蝉就是出气筒子,人心都是肉长的,为何王爷偏偏不是呢,古人云虎毒不食子,难道他就这么狠心吗。
      “玉蝉,心姨只要看着你平安无事,那么就高兴了。”当年如果没有夫人,那么她就已经被王妃打死了。
      看着心姨感触的眼神,玉蝉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心姨,我把这个给王老板送去。”卷起绣布站起身子。
      兰心急忙站起来,“还是我去吧,免得…”她不忍心说出口,本来玉蝉有段很好的姻缘,可是京城盛传肖王府的二郡主是个荡妇,与人幽会,说的种种不堪都是侮辱玉蝉的话,导致被退了婚,如今京城里那些没事干的还在说着。
      玉蝉淡淡一笑,“心姨,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他们说去。”这些都是肖雨诗干的,她知道,很多人都知道,可是却又能如何呢,肖雨诗是谁,王府的福星,即使是错的,也会有很多人赞美她做的很好,总有一天她会带着心姨离开这洛院的,玉蝉心中暗暗的决定。
      兰心看着玉蝉出门,心又吊了起来。
      玉蝉从肖王府的后门而出,一件粗布朱纱让她看起来如十二三岁的孩童一般,刚走出她就看到了,让她躲都来不及的肖雨诗。
      用力的晃着手中的马鞭,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靠近玉蝉身边,“小荡妇,又和谁去幽会啊!”眼里发出轻蔑的目光。
      玉蝉退后一步,想逃回去,脸色有些苍白,她不要和肖雨诗见面,因为不管理,在不在她这边,她都是错的。
      “给我把她抓住。”肖雨诗说完,身后的四个男人一拥而上,将玉蝉弱小的身子拎了起来,“想跑!捂住她的嘴巴,给本郡主把她带到后山去。”肖雨诗看着玉蝉的那张脸就咬牙切齿。
      一个小脑袋伸出后门,看着他们离去,捡起玉蝉掉下来的绣布,飞一样的跑向前院。
      玉蝉拼命的挣扎着,不知道这次肖雨诗又想干什么,为什么每次躲都躲不过。
      一阵清风吹过,满山的草向一个方向歪去,四个男人看着肖雨诗的眼神,将玉蝉扔下,落地的疼痛让玉蝉吃痛的呻吟一声。
      肖雨诗阴险的笑容向男人们挪挪嘴,向后退去,今天她就要肖玉蝉真的变成荡妇。
      男人们一个个露出本性,像玉蝉的身体走去,吓得玉蝉站都站不起来,将身子向后移去,“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哈哈…,肖玉蝉,今日我就送你四个男人,你的好好享受。”肖雨诗笑得狰狞的脸。
      “撕…”
      “啊…”玉蝉看着自己的领口的衣服被撕下,露出粉红色的肚兜。
      男人的淫目紧紧的盯着那件粉红色的肚兜,个个都争着先。
      玉蝉看着他们的脸,自己今日是无救了,娘,心姨,玉蝉不孝,先走了…,一手抓住头上唯一的银器蝴蝶发簪。
      “唰…”肖雨诗手中的鞭子狠狠的落在玉蝉的左臂上面,麻布的衣裳马上呈现一道血印,“哼!想死,没有那么容易。”看着玉蝉手上的发簪,露出轻蔑的眼神。
      玉蝉紧紧的咬着红唇,这样的疼痛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面对肖王爷命令的鞭抽与肖雨诗相比而言,似乎要重的更多;眼睛在草丛里寻找发簪的落处,可却未见,抬起头怒目以示的对着肖雨诗,“你不要做的太过份了。”
      “哈哈,做过分了?只要我肖雨诗愿意,杀了你都没有人说过分。”轻勾嘴角,重重的说道。
      “你、不、是、人。”玉蝉怒气让身子颤抖不已,一字一字吐出口。
      肖雨诗眼中喷火,“让开。”是个男人看着她的样子,吓得全部让开了。
      “唰…唰…唰…唰…唰…唰…唰…”
      肖雨诗发疯一样的鞭子挥洒在肖玉蝉单薄的身子上,一鞭一鞭都不解她心头之恨,为什么肖玉蝉要比她长的招人喜欢,她要毁了肖玉蝉的脸,愤怒的鞭子挥在玉蝉玉洁的左脸,有些疯癫的肖雨诗鸷击狼噬的抽着。
      一条鲜红的血痕从眼角斜至下颚,覆盖在原本清秀的脸上,鲜血一丝一丝的往下慢慢的滑下。
      肖玉蝉任凭鞭子挥洒在她的身上,面对肖雨诗只能忍,否则挨打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一阵一阵钻心的刺痛,让她原本就单薄的身子支撑不住,向右边倒去。
      肖雨诗停下了手,扔下手中血染的鞭子,站在原地看着肖玉蝉倒下去,眼目垂下有些呆滞的望着脚下。
      四个男人都看着她,三郡主想事情的时候就会这样,看着三郡主发呆的时间越来长,那么想出来的事情就越厉害。
      突然抬起头望着四个男人,“将她扒光绑在树上,然后随便你们怎么样…”说完转身准备向山下而去。
      四个男人扶起倒在地上有些晕迷的肖玉蝉,一双黯黑的大手向肖玉蝉的粉红色肚兜而去。
      “住手…”一道洪亮的男性声音传来,出现一位银衣男子,年纪约十八九岁的样子,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手持一把长剑,向这边而来。
      “郡王。”四个男人望着来人,那双手也僵硬在半空中。
      玉蝉迷糊的双眼望着那张酷似肖王爷的脸,他就是肖王爷的长子肖坤,坤郡王,肖王府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帮她的,不过她倒是想看看这位在外学艺的郡王怎么样。
      “哥哥。”肖雨诗露出微笑的脸,撒娇的向男子奔跑过去。
      肖雨诗到了肖坤身边的时候,发出“啪…”清澈的响声,肖雨诗捂着自己的脸,愣住了。
      四个男人看着吓得脸色苍白,他们的三郡主被打了,这是破天荒的事情。
      男子绕过肖雨诗的身边向肖玉蝉而去。
      肖雨诗转身看着肖坤的背,“你打我,我只不过想和这个灾星玩玩而已。”
      听着背后传来的叫声,肖坤停下了脚步,随即又向前走去,四个男人乖乖的放开肖玉蝉,肖坤解下外衫给肖玉蝉抱起来,看着肖玉蝉脸上的鞭伤,轻皱长眉,将肖玉蝉单薄的身子抱起,在大家都哑口无声下向走下山。
      肖雨诗气呼呼的追上去,伸出双手拦着肖坤的去路,“你居然为了个贱人,打我。”
      “肖雨诗,我郑重的告诉你,她不是别人,她是你的二姐,我的二妹,你为什么要处处和她作对。”如果不是卓舔告诉他,那么今天会发生什么样的天地不容的事情。
      “她不是,她是个灾星,她娘就是个贱人,她也是个小贱人…”气极的肖雨诗紧邹小脸大声的叫着。
      “让开。”肖坤沉下脸,冷冷的道。
      肖雨诗吓了一跳,肖坤笔直而去。
      “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也会不让你好过。”气的哇哇大叫,露出人间最可怕的神情——妒忌。
      兰心看着肖坤抱着玉蝉回来,先是一震,随即落泪,不用问不用想,这是肖王府人做出来的,不是肖王爷就是肖雨诗,“郡王!”
      肖坤点点头,“心姨,让玉蝉先躺下吧。”
      兰心点头之际,眼泪一滴一滴落地,怎么下这么毒的手,“郡王,随我来!”兰心带着肖坤来到玉蝉的卧房,简单的卧房干净明朗。
      放着玉蝉平躺下来,肖坤准备看着兰心,“心姨,帮玉蝉擦擦吧,我去请大夫。”
      望着郡王离去的背影,兰心轻咬下唇,嗡嗡哭得有些颤抖,坐在床边轻轻的为玉蝉拭去脸上的血迹。
      疼痛让玉蝉清醒许多,望着心姨伤痛的眼泪,“心姨,别哭,玉蝉没事,就是点小伤,”明显的疼痛,让她紧咬下唇。
      兰心一惊抬起了手,“是不是弄痛你了。”她知道玉蝉这么多年,每次被打的全身伤痕累累的送回来,她总是强忍着疼痛说没事,这到底是谁造的孽。
      脸上浮现一抹坚强的微笑,眨了下眼睛摇摇头,“心姨,不痛。”
      兰心转身背对着玉蝉,双手抓着泪水打湿手帕捂着嘴,嘤嘤抽泣的身子颤抖不已。
      玉蝉垂下眼眸,这么多年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心姨总是心中责怪着她自己,忘啜废枕的照顾着她,这份情已经超过亲母女的至亲。
      “大夫这边请。”肖坤彬彬有礼伸手做个请的手势。
      一位六十中旬的男子走了进来,肖坤转身看着面前的情景,心中有些吃痛,父王太多愚昧,居然相信什么福星灾星之说。
      兰心看着大夫和肖坤的进来,飞速的擦去眼睛,退去一边让位给大夫。
      大夫望着床上的人儿,眼中露出吃惊的神情,随即走到圆桌边坐下,开出药方,“赶紧抓药吧,记得深夜再吃一副,伤口要清洗干净,”说着大夫从药箱中取出一个阴绿色瓶子握在手中,“这个药对小姐的伤口愈合很有帮助,只是价格也非比寻常。”
      “大夫,多少银两。”兰心上前一步询问道。
      “一百两。”
      啊!兰心心头一紧,一百两对她们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就算把她兰心卖了也没有这个数字吧。
      “大夫,有更好的药吗?不能让玉蝉的脸上留下疤痕。”肖坤接着说道,玉蝉还是个花季的女孩子,将来还要嫁人,如果脸上留下疤痕,那么将来怎么办?
      床上的玉蝉听着他们的对话,闭着眼睛静静的躺着。
      大夫点点头,从药箱中再拿出一个白玉瓶子,“有,这个,就算是遗留下的疤痕用了它也一样退去,价格要五百两了。”
      “好,我们就要它。”说着肖坤拿出银票塞到大夫的手中,接过玉瓶。
      “那么老夫告辞了。”
      “大夫,慢走。”肖坤点头,走向兰心,“心姨,玉蝉就麻烦你了,我要走了,免得父王知道,对玉蝉不利。”把药递给兰心。
      “谢谢你,郡王,兰心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兰心握着手中的药,有了这个药,也可以帮玉蝉身上以前留下的疤痕去除。
      “心姨,别这么说,玉蝉也是我妹妹啊!”肖坤走向床边看着闭着眼睛的玉蝉,“玉蝉,好好养伤,我走了。”转身离去,看着玉蝉的样子,他就心伤,他现在没有能力帮助玉蝉什么,因为他现在还靠着王府生活。
      玉蝉听着脚步睁开眼睛,“谢谢你,郡王。”
      肖坤一震,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回头,他知道玉蝉不认王府任何人,随即迈着脚步离开洛院。
      兰心心想难道坤郡王知道了什么?可现在不是时候,希望有一天事情都能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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