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弼将她抱到床上,轻柔为她解开已经湿掉外衣,为她擦干头发,将被子紧紧裹在她身上,将抱在自己腿上,将头抵在她的头上,温柔说到,“你的身子不好,不能受冻!”
“我~”赵园珠抬头准备说些什么,却正好和低头完颜宗弼的唇撞到,如同触电般,马上低下头。
完颜宗弼微微一笑,将她的头抬起来,低下头吻上她的唇,细细品着,辗转着,许久才将她放开,看着面色娇羞、微微喘气的她,心情大好,唤道,“来人,去重新烧一桶水来。”
完颜宗弼坐下来,看到那如同红萝卜的玉手,不免眼神一暗,明天就让人去好好教训那嬷嬷,拿出药膏细心温柔为她擦拭,说到,“以后不要这么倔,受苦还是你自己。”
赵园珠见他如此对待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里却也是防备,前一秒一个样子,后一秒又是一种样子,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着。
完颜宗弼看着她的小心翼翼,知道她不知如何面对他,不过他会让她慢慢习惯自己,从身体开始然后便是她的心。
那些士兵目不斜视,手脚麻利将浴桶和水重新换好,本来一直服侍着赵园珠嬷嬷进来放下香料,一些皇宫里干花瓣散在浴桶,便出去了。
完颜宗弼抱着赵园珠起身来到了内间,将亵衣脱下,放入浴桶中,赵园珠也异常乖巧没有丝毫反抗。
赵园珠突然发现这浴桶大了好多,不免奇怪,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到了完颜宗弼正在脱着衣服,慌忙中转过身去,不敢再看,身子又在微微颤抖着。
完颜宗弼进入浴桶中,从背后将她拥入怀中,只听到他说到,“你说愿意尝试,那么就从习惯本皇子碰触开始。”
赵园珠战栗着,不过也许由于水温的适中,花香四溢,他的温柔,慢慢平静下来,可以安静在他的怀中。
完颜宗弼并不急着碰她,如同她是易碎娃娃,他要她慢慢适应自己才行,看着她安静在自己怀中,身子没有战栗,低头看着怀中香艳的身躯,眼神一暗,她对他有着致命诱惑。
完颜宗弼强忍着对她渴望,抱着她出了浴桶,有些粗鲁为她擦干了头发和身子,抱着向床走去,这次他会极尽温柔和耐心,让她慢慢适应自己。
赵园珠心里一惊,不过却很快平静下来,既然答应了就必须去做,不是吗?想到这里,放松身子让其感受这个强势的男人。
——
完颜宗弼微微转醒,下意识低头看着静静躺在怀里的人儿,宁静安逸的睡容,如同宁静水中的莲花,高雅纯洁,轻轻埋入她的青丝中,闻着她的青丝的芳香,真想就这样拥着睡着,什么也不做?这也就是春宵苦短~
完颜宗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轻轻放开她,起身,穿好衣服,坐在床边为她盖好被子,宠溺看着她。
“主公?”清扬在帐外小声唤道,他没有走进去,因为知道主公的在乎那位帝姬。
完颜宗弼轻轻应了一声,为她盖好被子,慢慢走出了营帐,看到了清扬,便前往二皇子寨走去,走了几步,又想到什么,便说到,“让四个女子前去伺候,还有如若她想要见谁,你跟着一起去,保证她安全。”
清扬领命前去办理,快速前去找到了四位侍女,前去服侍,还有就是没有告诉主子,完颜设马也来了。
——关押处
赵园珠在清扬和四大才女陪同下来到那里,士兵恭敬打开门,让他们进去。
赵园珠看到屋里一些女性畏缩在角落,不免有些心伤,一个小身影扑到了她的怀里,大哭说到,“霓儿皇姑,皇姑~”
赵园珠定眼一看尽然是佑儿,便蹲下身子轻轻安抚着,眼神四周寻找,终于在角落看到了仁福帝姬,赵香云,脸上没有丝毫生机,躺在那里。
“云儿,醒醒!皇姐来了!云儿~”夏嬅会意蹲下身子哄着佑儿,赵园珠跑到赵香云身边,轻轻唤着她。
可是躺在那里的人,像没有生机布娃娃,没有丝毫动静,赵园珠心里中有种不好感觉涌上心中。
“主子,不要急,我来看看!”冬书上前安慰着说到,然后为仁福把脉,眉头紧锁,轻轻摇了摇头。
“不,冬书,她才16岁,碧玉年华,云儿,你醒醒!”赵园珠悲切唤道,可是那人却一直没有丝毫动,手有些颤抖放到她的鼻子下,还有着细微呼吸。
“冬书,她还活着!药呢?”赵园珠心里欣喜问道,只要还有呼吸,那么就有着希望。
“主子,仁福帝姬已经油尽灯枯,药物已没有,可是还有一丝气息,定是有着一些未了心事!我有办法让她醒来。”冬书此意是让主子定夺。
赵园珠看着那柔软无骨、娇弱如叶的人痛苦坚持着那最后一口气,便点头。
冬书拿出一个火折子和针包,夏嬅接过火折子,点燃,在一旁帮手。
秋琪捂住了佑儿的眼睛,春琴也细心注意一旁的雕琢粉玉的小人儿,也上前带着她到了一旁,她并没有挣扎,乖巧跟在春琴身边。
赵园珠看着她们针灸,也注意着香云的动静,冬书的汗水越来越多,可是她没有丝毫动静,她紧紧抓住她的手,给云儿力量,最后是她的手指,十指连心,冬书看着主子,看她决心。
赵园珠没有丝毫犹豫点头,冬书便开始,幸好只是一针,便听到细微的闷哼声:
“啊!痛!”众人欣喜,冬书马上将针拔了下来,纷纷拥在四周。
“云儿,是我!”赵园珠的声音温柔,生怕吓到她,让她再度昏迷。
赵香云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了赵园珠的面容,脸上出现了久违温馨的笑容,手微微抬起。
赵园珠马上上前扶起她,让她躺在自己怀中,说到,“云儿,你有什么话慢慢说?”
“皇~姐,真好。”赵香云轻轻说到,上天也许听到她祈祷,让她临死看到自己亲人。
赵园珠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众人静默着,细细聆听着她的微弱声音。
“皇姐,如此境地,恐怕是生不容于这锦绣江山,死后不容于那史书上?”
“云儿,~”赵园珠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这位娇柔尊贵,养在深宫的帝姬已经清晰明了自己位置,如此清晰明澈,看透了那世人的庸俗、残忍的一面。
“倒也罢了,人死如灯灭,化为尘土,可是恐怕~我会是魂无所归。”赵香云带着嘲讽说到。
“不会的,皇姐会想办法让你拥有~”
“不用了,皇姐,烧成灰吧!倒也干净!”赵香云打断她话,她知道皇姐处境,何苦为难她,连累她,那不堪身子,化为灰烬,也许会没有~
“皇姐答应你,化为灰烬,流入汴河,洗去尘埃。”赵园珠马上保证到,谁不会不想着回到身养之地,落叶归根。
赵香云听到她保证,嘴角含笑,心里一放松,小声说到,“皇~姐,我想听《帝姬吟》。”
赵园珠紧紧握着她的手,她也微微反握着她,才温和唱到,“好,吾是皇家女,云裳花想容,日醒饮晨露,夜寝沐百香,尊荣为帝姬,养在玉璧殿,谁在寂寞深宫求一份美好?谁知伊人在花园遇到一份情?只求洗尽铅华褪去尊荣,花前月下美人蕉。西风吹,战火起,帝姬泪,英雄剑~恍然如梦,来世愿为尘埃不为皇家女。”
赵香云脸上带着微笑听着,脸前闪过一幕一幕,缓缓闭上那如水的双眸,手无力松开了。
众人见此,纷纷转过头,微微拭泪,沉默不语,赵园珠则是强忍悲痛哼完曲子。
赵园珠看着手中的手,仁福帝姬,一位仪容美好,娇柔如水的女子,在她那如碧如玉年华遭遇种种变故,走完短暂而没有生机一生,也成为北宋历史上耻辱终篇的一代表,也许后人并不知道这样女子是如何期待生活,如何期待着美好一切?如何承受着这无力的折磨?
赵园珠轻轻放下她的身子,蹲在一旁,为她整理仪容,起身,走到等候一旁的清扬身边,说到,“将军,赵园珠有事相求!”
“帝姬,此事我只能尽力而为。”
清扬马上上前扶起他,没有将话说满,却听到她说,“不为难将军,只求将军拿来一套干净儒裙,让夏嬅为皇妹更衣梳妆,还有火化之后,请将军带着夏嬅去一趟汴京,将骨灰洒进汴河。”
“不是不相信将军,只求逝者安息!”赵园珠清淡说到,也相信清扬会做到。
赵园珠没有给他拒绝机会,便转身看了一下病弱的女子,便说到,“萶琴和冬书你们来帮我诊治这些女子,夏嬅和秋琪你们为云儿准备后事!”
四大才女点头,没有任何异议,清扬也让随从按着她所说去拿来衣服,至于准备一些火化的事宜和出寨还是需要他去办理。
清扬安排好之后,看着在屋中忙碌的身影,想了想吩咐嬷嬷和士兵好好守着,保护她周全,便离开了。
完颜宗贤在清扬走后,从暗处走了出来,眼神出了几分欣赏看到门内平静淡然女子,不免感慨此女幸好女儿身,如若不是,那么该是金人向宋人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