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乱想的时候,郓王赵楷,徐良走了进来,郓王赵楷黑着脸看着自己的妹子,闹出这么大事情,怎么能让其心情好起来,便问道,“你就不能消停点,看来要张大人好好教你女戒。”
徐良看着赵园珠脸色越来越差,便知道其要爆发了,便出言说到,“郓王,帝姬也知道错了,就算了吧!”
赵园珠舒了一口气,起身说到,“皇兄,仪福知错了。有事情想和皇兄单独说说。”
郓王见其如此认真,便点头,而徐良也自觉走了出去,仪福帝姬,则是将手中茶递给他,说到,“焕哥哥,你想要那个位置。”
赵楷放下了杯子,脸色平静,并不见一丝波动,看着自己妹妹的眼神也越发冷了,但是良久还说到,“一些事情你并不需要知道。”
“焕哥哥,你看如此的形势可是你我可以转换的。那位置虽好,可是照这样下去,也许会成了烫手的山芋。”
“霓儿,不得乱说,今天你说的话,哥哥就当没有听过。”说完,便头也不回离开,赵园珠却是呆呆站在那里,她只是想他开心,不用理这些,好好享受这些年太平。
“帝姬,你理应体谅王爷的心思才是。”冰霜在其离开,便走了进来,小声说到。
赵园珠却轻轻一笑,不再多说,可是看着冰霜到是心里也有些明白,便说到,“冰霜姐姐今年也快14岁,可否想过嫁人?”
“帝姬何出此言,可是冰霜不周之处。”冰霜慌张说到。
“不是的,只是觉得自己耽误了你。”赵园珠很想让冰霜嫁给自己的焕哥哥,可是想要日后北迁,还有赵楷命运。
赵园珠想到这里,便是有些慌张,说到,“冰霜,焕哥哥怎么样?”冰霜却有些惶恐。
“按你的身份地位也许只能是侍妾,倒也是委屈了你。”赵园珠没有等到她回答,便说到。
冰霜却马上跪下,说到,“帝姬,奴婢的命是您,为奴为婢不敢有一丝的怨言,只求帝姬让奴婢在你的身边。”
“罢了,这件事让我再想想。”赵园珠心里有一些犹豫说到,不知道自己安排对她来说是否公平。
——
“下雪!帝姬,你快看?”欢儿兴奋说到,可是赵园珠微微一笑,披着红色的披风走出了屋子。
赵园珠慢慢走在这被漫天的雪覆盖皇宫中,放自己的思绪放空,这是自己来到宋朝第3个冬季了,离着那场灾害越来越近,可是自己心却越来越平静了。
自己冷眼看着历史的推进,却无法不让不融入其中,现在的我是谁?李嫣还是赵园珠?
徐良远远便见到她孤寂走在雪地,那么无助,那么漫天白色中一点红,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暖意,有着无限凄凉。
刚想上前一步却又停下脚步,无法上前,明亮的眼神闪过太多,怜惜、不甘、无奈。
赵园珠却似乎感觉什么,轻轻转身,却只是看到是衣摆,苦苦一笑,并没有多说。
赵园珠转身慢慢向前走去,再也没有回头,不知不觉走到了那位冷宫的附近,刚想要走进去。
却看到了一位女子缓缓走了出来,脚步缓慢,不时低头咳嗽,定眼一看,尽然是崇德帝姬。
赵园珠忍下好奇上前扶住她,柔声说到,“皇姐,慢点!身子不适,怎么还要进宫?”
崇德帝姬,轻轻咳了几声,说到,“只是有些心愿未了。”
赵园珠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背,并没有多说,到是崇德帝姬虚弱笑了笑,轻声说到,“霓儿,你可好?”
赵园珠没有再多问,便轻轻说到,“好!”随后便扶着她来到自己若兰阁,便派人前去将军府,让人前来接帝姬。
崇德帝姬轻轻打量着屋子,布置简单,却淡雅,轻轻扶着琴,便坐了下来,弹唱起来,尽然是苏东坡的水调歌头。
赵园珠坐在那儿听着,女子的声音低沉婉转,如诉如泣,却仿佛在用自己的生命在唱着这首歌,她看着那单薄的身影,听着她道不尽的凄凉,心中尽然无限轻叹。
即使身份尊贵如同帝姬的她们,一出生便享受着荣华,但是却也是终生也离不开那政治漩涡。
她们不可以拥着正常爱恨,她们身份尊贵,但是也要承受联姻责任,是皇帝联络亲王将领的工具,甚于一个国家的工具,也很少有几位公主能够活出她自己来。
一个月后
“主子~”秋琪轻轻唤道,看着迟迟未有放下棋子的仪福。
赵园珠反应过来,失神一下,轻轻放下棋子,秋琪看了一眼,说到,“帝姬,可是在担心崇德帝姬?”
“恩,冰霜?”赵园珠仿佛想到什么,便叫道。
“在。”
赵园珠又放下一个棋子,淡淡看她一眼,“那日的事情,你可想清楚?”
“帝姬,我~”冰霜话未完,便跪在地上,不愿起来。
赵园珠轻轻一叹,却没有说什么,倒是其他亲信甚是诧异,就在她想说什么的时候,小于子却跑进来说到,“帝姬,崇德帝姬薨了。”
赵园珠拿棋子的手一顿,但是放了下去,没有说话,却让身边的人甚是诧异,良久,棋局完,放下棋子,说到,“也许死并不是不好,也许是一种福气。”
——将军府
朦朦夜色,清冷街道,一辆马车路过~
“主子,小心点!”四大才女这次一起陪着赵园珠出来,萶琴和秋琪扶着她下了马车。
夏嬅,冬书则是上前敲了门,管家便出来迎接了她们进去。
赵园珠在其带领来到了灵堂,驸马上前迎接到,刚要行礼,便说到,“姐夫,这次我前来没有几个人知道,也无须多礼。”
赵园珠说完,便接过了香,认真鞠三躬,轻轻倒了一杯酒,在心里默默说到,皇姐,其实你幸运,不用面对以后那些更为残酷岁月,也知道你的人生也许有着太多遗憾,那么,妹妹在这里祝福你事事如意。
驸马曹湜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是领着帝姬的儿子上前,赵园珠低头看了一眼,小人儿甚是怕生躲在父亲的身后,也许才刚刚3岁,对于死亡没有太多定义,不免感叹幸好不是女儿,刚刚进门就注意一个女子的眼光,甚是卑微却又不屑,抬头一看,原来是驸马的小妾,冷冷一笑。
“小少爷,还不上前行礼,那可是你的皇阿姨。”小妾也许注意到她的目光,马上说到。
赵园珠温和一笑,轻轻说到,“你好,我是你娘亲的妹妹,你可以叫姨,你叫什么名字?”
“曹栎。”小男孩仿佛被她的笑容,说到,也慢慢靠近了她的身边。
赵园珠弯下身子轻轻拥着他,不免怜惜他,这么小就失去母亲,但是毕竟是皇外孙,也没有敢怠慢吧!
赵园珠陪了曹栎好长时间,哄了他睡着才离开,却被一个丫鬟叫住,转身一看,便是那日前来服侍崇德帝姬贴身侍女,甚是匆忙说到,“帝姬留步,这件东西是崇德帝姬临终时,让我交付给你,希望你将其给徐乐师。”
赵园珠接过荷包,楞神一会儿,便轻声问道,“崇德帝姬,临终前还说些什么?”
“帝姬说,凡事不能强求,这样便是最好的。还有就是当奴婢问帝姬,为什么那么肯定您会来看她,她说您是重情义的人。”
——
赵园珠轻轻打量手中荷包,做工精致用心,仿佛自己便能看到这女子是如何用心去做这个荷包,轻轻一闻,却有着淡淡海棠花香,荷包花却是木兰花。她的心里难道是徐狐狸~
心情不免有些郁闷,路过那条街道时候,便让其停车,自己想到醉杏楼坐坐,刚刚准备下车,却被冬书拦了下来,说到,“帝姬,还是趁早回去,皇上应该在这里留宿的。”
赵园珠眼神冷了几分,放了帘子,说到,“回宫。”这是什么地方,为何如此冰冷,自己的亲生女儿去世,父亲却在花楼寻欢作乐。
“慢着,去狐狸那儿。”想到这些日子,他总是躲着自己,这个荷包总是要给他,不如自己亲自前去找他。
马车在一家别致的院子停了下来,轻轻推开,并没有任何人通报,走到主屋,只见到徐良正在坐在那儿吹着笛子,几位歌舞姬正在跳着舞蹈,看到其过来,马上退了下去。
“霓儿,你~”徐良刚想说话,却看到是赵园珠怒容。
“我是前来送东西,这是崇德帝姬临终让我交给你。”
徐良接过东西,眼神甚是复杂,良久才问道,“帝姬,还说什么吗?”
“她说凡事不能强求,这样便是最好的。”
赵园珠强忍怒火,转身便走,个个都是薄情寡义之人,却还是转身直直看向发愣徐良说到,“不管你为何如此,但是我知道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心爱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么他就不是男人。”
徐良本想上前解释,却最终还是没有上前,一些事情不要说是最好的,自己又能给了她什么,想到这里,眼神便黯淡几分,握紧手中的东西,转身离开,也许自己必须走这一次。
——金国
“请四皇子宽心!圣上自有圣上道理。”温迪罕青杨轻声安慰到,自小被部落选出跟在四皇子身边。
完颜宗弼冷冷哼一声,自己每次请战都不被允许,不免有些心烦,让其退下,拿出怀中的丝帕,冰冷眼神却温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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