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南薰门之后,赵园珠会偷偷掀开帘子一角,看到了马队分成二批向二个不同方向驶去,放下帘子,沉默不语。
赵园珠知道金军有二处驻扎的营地,一处是青寨,一处是刘家寺,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分配这些女眷,但是想到自己曾经在金寨看到了情形,不免有些发抖,原来自己一直到刚才都是假装坚强,她也是恐惧的。
倚在她一旁的赵媛媛也感到她的恐惧,坐好身子,反握着她的手,轻轻唤了一声,“皇姐,我在这里。”
这时候,坐在一旁的仁、恵福帝姬微微动容,也伸出手搭在她们的手上,说到,“我们都在这里。”
赵园珠看着眼前三位帝姬,是啊,在失去所有的保护之后,那么剩下只有身边的人相互扶持着,便说到,“是,我们都在这里!”
——刘家寺
马车停了下来,赵园珠她们在金兵命令下下了马车,下了车后除了年纪较小的帝姬身边奶娘没有被带走,其余帝姬身边的使女都被带到另一处地方。
赵园珠刚想要出声,却被一旁的赵媛媛拉住,回头看着她,她微微摇头。
赵园珠看着四人的身影,她应该相信她们会保护好自己,而且现在身在敌营,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她们便跟随着金兵继续向前走。
走到营寨前时候,众位帝姬、王妃直直看着一个方向,身子都在颤抖着,一些人甚至忍不住在呕吐。
赵园珠也顺着那方向看去,马上下意识挡在自己妹妹面前,不让她们看到。
赵园珠没有言语来形容自己所看到,那是活生生真人十字架,三位昔日养尊处优的贵族女子被活生生钉在那十字架上,原本纤纤玉手已经面目全非,指尖还在流着血。
她们低着头,没有一丝的生气,风吹过,发丝发扬,注意到是她们嘴被布条绑着。
赵园珠的泪水涌上眼睛,她以为自己麻木,可是在看到此景的时候,泪水还是控制不了,她们到底是什么罪孽需要用这样的刑罚来对待,她们只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没有义务来承担这些,这刑罚该是如何万箭穿心。
她不知道她们已经是第几日了,也不知道她们是否活着,但是清楚知道如若现在还活着,必是只求一死,想到,便快步上前走了几步。
身后几位帝姬虽然甚是胆怯,却没有阻拦,陪同着皇姐来到了最前面。
田春罗、上官氏看到了赵园珠,便拉住她,不让其上前,她们深深知道帝姬的性子,也不希望帝姬因为冲动落得如此下场。
“如有反抗者,下场同此三人!”一道冷酷低沉声音传来,便有一个身穿战袍的将军从不远处向她们走来。
赵园珠抬头一看,原来是人称二太子的完颜宗望,自己曾经见过他一次,可是从来没有这么直接面对着他,他身材魁梧,面色凶狠,眼神尽是锐气,一看便是好战之人,也不愧为金军象征。
赵园珠脸色清冷直直盯着他看,如若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那么完颜宗望即使死几千次也不够。
如若他是英雄,就不应该对女子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即使是他的战利品,可是那也是一条生命。
完颜宗望扫过众帝姬、王妃一眼,本想先行让人带下去,却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便又停了脚步,看向那群女子,就在扫到赵园珠的时候。
田春罗和上官氏将其迅速拉到自己身后,挡在她的面前,那一瞬间没有丝毫惧意,与完颜宗望对视。
赵园珠一时没有反应,又被二位嫂子强行拉住,几位皇妹也正好拉住她,让其不得动弹。
完颜宗望马上对这二位女子有了兴趣,便示意一旁侍从待会将其带入自己的营寨中,又意味深长看着几眼那二个女人,总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可是只是一闪而过,便没有再去追究。
赵园珠但是隐约知道好像连累自己的嫂子,本想说什么,却被她们温和笑容拦下来。
——宗弼寨
徐良知道今日会有一批帝姬被送入寨中,却不知道是否有她,也是清楚知道四皇子定保她周全,可是心里还是不算踏实。
徐良还是忍不住前去看看,走过了那寨门处,看到了那几位女子,脸色愈发不好了,如若她是今日进寨,那么定当是看到了,想到这里,不免心慌?脚步越发快了。
徐良刚刚想要问一下她们所在何处的时候,却觉得脖子后一酸,便昏了过去,闭上眼睛之前,只有一个念头,看来这一生只有她是自己弱点。
温迪罕看着自己弟弟这样容易被偷袭,不免眼神担忧更加深了,先让身边的人送他回去,他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前去办理。
——
她们一群人被带入一个帐篷中,轮流的一批批的进去,每一位女人出来的脸色却异常羞愤惨白的。
赵园珠自从刚才便知道即将到来的羞辱,可是现在也再没有勇气出头,因为知道自己周围关心自己很多,如若再冲动,定当连累很多人。
“仪、柔、仁、恵、永、贤、宁福帝姬,请这边来!”金兵有些猥琐偷瞄眼前高贵、容貌秀美的帝姬们,可是却不敢直视,毕竟这些未出嫁的帝姬都是上位们,不可轻易怠慢。
金兵将她们带到另一个帐子前,门前有着二位士兵守着,便停了下来,一位老嬷嬷走了出来,办理接收手续,那位金兵便离开了。
二位老嬷嬷冷淡看着眼前的帝姬,其中一位像是管事嬷嬷说到,“仪、柔福帝姬,里面请!剩下几位帝姬,你带着她到另一边休息。”
赵媛媛以为自己带离刚刚帐营,便会无事,却不知道却是更为残忍的羞辱,有了一丝放松,走了进去。
赵园珠可不是这样认为,金人会极尽一切办法前来羞辱她们,怎么会这么容易放过?可是见到媛媛的坦然,不免心酸。
赵园珠和赵媛媛走进一看,迎面而来是暖意,低头一看,有着二个火盆在烧着,里面布局甚是简单,二张桌子,几张椅子,向左看去,有着一道黑色布帘挡着。
还有二位郎中坐到桌子前面还有二位嬷嬷站在一旁,看到了她们进来,便示意她们坐到郎中的面前,望闻问切一番,在本子记录着一些什么,交予站一旁的嬷嬷,先行出去了。
二位嬷嬷掀开一层帘子后,又分别掀开另一层帘子,便看到了用着帘子隔开二块地方,每一块地方都有一张软榻。
赵媛媛不明所以看着,但是知道自己要和皇姐分开,不免有些害怕,便紧紧抓住赵园珠的手不放。
一旁的嬷嬷甚是不耐烦,说到,“二位帝姬请!”
“不,我要和皇姐在一起。”赵媛媛一向娇纵惯了,脾气上来,便大声说到。
可是一旁嬷嬷却不会理会,强行将二人分开,也不顾她们娇嫩的身子。
“慢!要不先行为我检查,让皇妹在一旁看着,好让她有点底,可否?”赵园珠看着赵媛媛眼中的恐惧,身上的已经红色痕迹,虽然那是很难看一幕,但是还是不忍心说到。
二位嬷嬷诧异看着眼前的帝姬,她的语气平静,到底是知道不知道是何种检查,为何如此淡定,不免让她们愈发对她好奇了。
“不行,你们以为自己还是帝姬,你们现在是亡国奴,难道没有看到寨门前那三个女人吗?”刚刚领着她们进来的嬷嬷厉声质问,自己没有那么时间和她们耗着,本来工作量就大,可是顾忌她们身份,上面才让其重新准备帐子。
赵媛媛一听,便吓得放开了赵园珠的手,身子一松,就被拉进去了。
“帝姬,请!”另一位嬷嬷看了赵园珠一眼,说到。
赵园珠冷冷看了一眼她们走了进去,一走了进去,她们便拉上帘子。
“请帝姬脱下自己衣服!”
赵园珠微微闭上眼睛,久久沉默未动,耳边还听到一旁的媛媛低低的哭泣声。
“如若帝姬不愿,那么只有我代劳了!”嬷嬷看着她没有要动的意思,便说到,一说完,一只手便伸到了她的腰带处。
“放开,我自己来!”赵园珠冷冷说道,一旁的嬷嬷便退到一旁,看着她,不语。
赵园珠平静将自己的披风、披帛取下,飘落地上,解开腰带,褪去儒裙、裸胸、~直到身上不着一缕。
赵园珠只是看着那一点,任由那个嬷嬷查看,心里却是愤然,可是却没有表现出来一点,为此,将自己思绪发散,想着四大才女会不会遭到如此待遇?几位王妃现在在何处?皇兄现在可好?
那位嬷嬷呆呆看着此场景,刚刚开始自己还有一些怜惜之心,时间长了,就越发麻木,对每次前来女子的哭泣抗拒都已经习惯了,可是眼前女子如此坦然自己褪去衣服,尽然有一种不可冒犯皇家气质。
那位嬷嬷静静楞在那里,直到外面咳嗽声,不免有些懊恼,于是上前认真查看着,心里也盘算着这位帝姬有着白皙毫无瑕疵如玉般的肌肤,脸上高贵清冷的神态,尽有着圣洁感觉,让为之膜拜,将来定会有机会翻身,想到这里,便越发恭敬,就怕将来这位帝姬得势之后,想到自己所为,可是如若自己不认真检查,上面怪罪下来,也不好,不管,睁只眼闭只眼,改查的查,就是让其少些侮辱。
“帝姬,请躺在软榻上,”嬷嬷声音较之前温和许多,态度也好多了。
赵园珠一听,也没有反抗躺在软榻上,便听到说到,“请帝姬双腿弯曲!”
赵园珠身子微微一僵,犹豫一下,还是弯曲了,就在那位嬷嬷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
“不,你这是要干什么?”赵媛媛的带着凄厉的哭声传来,赵园珠下意识起身,却被那嬷嬷按着,随手拿起地上披风为其盖上,然后便快速进了另一边去。
赵园珠虽然诧异那位嬷嬷行为,但是此时她并没有时间多想,因为一旁赵媛媛的挣扎、哭泣声。她无法去想象,不敢去看,只能默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那边便安静下来,那位嬷嬷回了过来,掀开了她的披风,说到,“帝姬,如若少受点苦,那么请配合点!”
她的语气客气,也述说事实,赵园珠点头,便任由其摆布,双腿弯曲,打开,让其查看。
那位嬷嬷满意点了点头迅速查看,便点头,扶着她起来,帮着她穿好衣服,就其拉开帘子的时候,便听到那清冷的声音:“该谢总是要谢的!”
那位嬷嬷点了点头,微笑一下,心里却感叹这位女子尽然如此洞察人心,为其掀开了帘子。
赵园珠没有再看着她一眼,走出去,刚刚走到门口,另一边帘子掀开,她转身,便看到全身颤抖,面色惨白的媛媛被那嬷嬷扶着出来了,看到了她,尽然眼神出现一些怒意。
赵园珠微微叹了一口气,上前扶住她,却被她微微推开,便小声说到,“媛媛,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赵媛媛一听,便收敛了,赵园珠见此,便拿出手绢为她擦拭眼泪,轻轻按了她的手,让其振作起来。
赵园珠扶着她跟随带路的嬷嬷走出帐篷之后,正好看到香云和珠珠走了过来,她们的脸色有些发青,嘴唇苍白,便知道她们定是冻坏了,往日冬日,即使宫殿之间行走,马车内也备着火炉。
赵园珠在和她们擦身而过的时候,拦住她们,在她们二人耳边说到,“记住,顺从才能少吃点苦!”
二人一向听她的话,便点头,赵园珠才放开她们,让她们前去,倒是一旁的柔福帝姬,媛媛也听到了,看着她愈发不满了,但是却没有推开她。
——
赵园珠她们在那位嬷嬷来到寺庙一间屋子中,门外士兵把守着,门上也上了锁。
士兵见她们,便打开锁,推开门,让她们进去。
顿时午后的阳光照了进来,那些依靠墙坐下女子纷纷遮目,赵园珠慢慢扶着赵媛媛走了进去,刚刚进去之后,身后门关上,上了锁。
赵园珠打量着周围,四面是墙的屋子,连个床也没有,只是地上铺了些稻草,连个取暖的炉子也没有,屋子里面的人大约有几十位皇族宗室女子,有几天前来,有今日来的。
最让她意外的是看到四大才女也在这里,还有就是韦氏,欢儿也在这里,还有几位已经出嫁的帝姬也在此,看到她们二人进来,大家沉默不语,依着墙坐着,只有四大才女微微移动地方,让她前来坐了下来,而欢儿也只是微微笑了笑。
赵园珠扶着柔福帝姬坐下来,柔福帝姬媛媛因为还堵着气并没有搭理自己,走到了韦氏旁边坐了下来。
赵园珠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依着一旁冬书坐着,现在她很累,只是想好好休息一下。
赵媛媛见其如此,更加觉得她对自己不在乎,不然怎么会一句话也没有就入睡了。
没有过多久,保、仁、惠福帝姬被送来了,看到自己皇姐闭目着,便轻柔坐在身旁,相互依偎着取暖。
——宗弼寨
完颜宗弼坐在那里,手指无意识敲打着桌子,平静听着清扬回报那个女人今日所为,沉默一下说到“将记录拿来,还有将那位嬷嬷叫来!”
“主公,记录已经拿来,改动手脚地方也动了!那位嬷嬷已经等候在外!”清扬回禀到,他将真实的记录拿来,至于那份交给元帅则是一笔带过。
清扬将其交给完颜宗弼,便转身出去唤来那嬷嬷,然后守在外面。
今日赵园珠验身的嬷嬷在清扬找到自己时候,便知道自己幸好留了心眼,进了营地,低头将自己和帝姬相处、所说一字不漏说给四皇子听,然后便沉默站在那里不动。
完颜宗弼微微点头,虽说自己本来可以阻止,可是却没有,原因有二,一是,想要杀杀她的傲气,二是,也正好检查一下她的身体是否健康?不过她还是那么傲骨,既然让那样麻木手段残忍的嬷嬷为之折服,而手下留情,
不过,幸好眼前的嬷嬷左右逢源,不然现在就会死在自己面前,尽然他的女人说了那一句话,那么自己便放过她,便说到,“你出去吧!”
那位嬷嬷马上恭敬行礼退了出去,走到帐外,不免腿软,本来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没有想到尽然逃过一劫。
清扬看到其出来,便说到,“既然主公放过你,你不必回去了,以后便在这里伺候着。”
那位嬷嬷沉默了,但是很快会意,这是对自己最大恩慈了,跟随者清扬离开,心里大概清楚是那位帝姬救了自己,至于为什么却没有想得通,倒也是后来,一次偶然之中才得知原由,不然心慌不已,原来全是一念之间。
完颜宗弼看着手中的检查结果,虽说一切正常,可是身子还是有些虚,怎么会?这大宋难道会不给她吃吗?很想前去将其带自己寨中,可是时候未到!
——宗望寨
上官兰儿和田春罗一起被带到了完颜宗望寨中,她们在今日入营地时候,为了霓儿拦下来了完颜宗望的眼光,便知道会有着这样的结果。
她们二人之前并没有太多来往,却无此默契做出一样行为,便对对方有了几分好奇,可是由于一直没有说话,所以没有提起。
此时没有外人,二人相视一看,田萶罗便会意说到,“她有恩于我!”~
“她很重要!”上官兰儿也说出自己初衷,她没有明确说对谁很重要,即使郓王妃在此也定当回护的。
二人为了被人听去不再谈着话题,上官兰儿,看着眼前娇柔的田氏,便问道,“你不怕吗?”
“那么,你呢?”田春罗本不想提起自己即将遭遇事情,但是即使提起,便也问道。
“怕!不过怕又如何,大不了一死!我倒要和他辩一辩。”上官兰儿一改以往的温柔,眉宇间尽是傲气,说到。
田春罗沉默不语,那惨无人道的金人,怎么会听下去呢?只是图费口舌罢了!想到那日,霓儿所说,是的,自己要坚强活着,只是为年幼的女儿,她要尽全力保护她。
帐中陷入沉默,只有那火苗跳动的声音,照在那二位文静温婉女子脸上、
一位低头沉思、眉头紧锁,却丝毫不影响其娇艳的姿色,本来就因为其媚态才让康王看中,选入府中,不过却少了一份大气,她曾经努力过,可是终究无法做到,在康王慢慢宠爱上吴氏、她拥着佑儿之后,便放弃了,一心在佑儿身上。
另一位神色高傲、清冷,她较之众王妃,姿色平平,气质淡定、与世无争,大气端庄,也是出身书香门第,家道中落,入宫为婢,得贵妃赏识,赐予郓王为妾。
一位是雨中摇摆的蔷薇,一位是那空谷中的幽兰,都说美人如花,可是花到底如何呵护,才不会夭折?可是现在又有谁呵护她们?
完颜宗望喝地有些醉醺醺来到营帐中,看到帐中二位美人,嘴角上扬,这宋朝女人虽说柔软无骨,却没有几个人真正可以挑起自己兴趣。
今日能用那样眼神看着自己,定当泼辣,不知道如此娇柔的身子泼辣起来会什么样子?
便说到,“过来,服侍本太子!”
田春罗微微一愣,刚要迈开步子,却被一旁的上官氏拉住,冷眼看着眼前的粗狂的男子,语气高傲说到,“我们皆出自世家之门,决然不能受此之辱。”
完颜宗望慢慢坐到主席上,看着二女,没有说话,如若是平时,他早就叫人拉出来杀了,可是,见其谈吐不俗,全身傲骨,便有了兴趣和她一辩,坦然而语气严厉说到
“汝是千锭金买来,敢不从!”
“谁所卖?谁得金?”上官若兰马上直视他双目,不该他丝毫思考时间,质问到。
“汝家太上有手敕,皇帝有手约,准犒军金。”完颜宗望眼中兴味更加浓了,便回答到。
上官兰儿微微一愣,心有不甘,继续逼问到,“谁须犒军?谁令抵准?我身岂能受辱?”
完颜宗望马上反问道,“汝家太上宫女数千,取诸民间,尚非抵准?今既失国,汝即民妇,循例入贡,亦是本分。况属抵准,不愈汝家徒取?”
上官兰儿一听,尽然哑口无言,看着那个男人眼中尽是嘲讽、玩弄之意,便低下头,一时间尽是羞愧难当。
完颜宗望见其沉默不语,便知道她也无力抵抗,说到,“褪去衣服,躺倒床上去。”
田春罗在一旁静静听着二人对话,但是却没有抱着太大希望,因为胜利者总是强势看着失败者,如若想要活命,那么只有顺从。
想到这里,田春罗,慢慢褪去自己衣服,本来准备乖巧走过去,看了一眼还在呆愣中的上官氏。
田春罗便转身为上官兰儿宽衣,而上官兰儿也没有动弹,任由田氏所为,
在二人并排躺在那大大床上,完颜宗望走了过来,邪魅看了一眼,不过还是有些失望,不过美色在前没有不用之道理。
以下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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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罗强忍不适,拿着刚刚讨来的药,轻柔迪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全身惨不忍睹、
眼角尽是泪水的上官兰儿擦药,轻轻说到,“这是何苦呢?”
本来没有这么严重,只是她挣扎厉害,完颜宗望对她也越发残忍了。
上官兰儿却一直没有反应,眼神却闪过一丝决绝,不免让田氏心慌,便出口安慰到,“既然如此,便坚强活着。”
上官兰儿还是没有反应,田春罗,便质问到,“兰儿,你该可想过你的孩儿吗?他们还小,如此境地,你要他们如何生存?”
上官兰儿这才有了反应,缓缓起身,看着田春罗,说了一声,“谢谢!”
田春罗摇头,将衣服递给她,不一会儿,便有人将她们送回了关押处,田春罗本以为上官兰儿会想开点,因其不服,每次受尽磨难回来,这几次三番的侮辱,让其身心疲惫,最终在一夜晚上,吞玉自尽。
等到田春罗注意到时候,她已经离开这残忍的世界,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仿佛是回想着最美好时光离开,她终究是狠心抛下孩子离去了。
田春罗已经死过一次,并没不想再死一次,对佑儿有着太多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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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兰儿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