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俊斜靠在沙发上,挑衅地说道:“刚才靖洋跟我说,你们打算结婚,所以他暂时要和我分手。你觉得靖洋真的是因为爱你和你结婚吗?”
雅容的心就像被人击了一拳,闷闷的,好辛苦。靖洋怎会跟他说他们结婚呢?他们离结婚的那天还远着呢。望着司马俊那傲慢的态度,雅容没说破靖洋的谎言,笑了笑只说:“是否爱我不重要,最重要是他肯跟我结婚。”
司马俊就像被刺了一下,本来翘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挺着胸就像要打架似的说道:“你以为是他不肯跟我结婚吗?一直以来,都是我不肯跟他去国外注册结婚。”
看着司马俊那因为生气,而变得有点狰狞的脸,赵雅容突然有了一种幻觉,跟前的只是一个女人,跟她一样会吃醋会闹别扭的女人。也许她该把他当作是同性对待,或者更好?
雅容不是有意要跟他拌嘴,但他的盛气凌人,让人看了不舒服,她反而冷静了下来,说:“但你们的事已经过去了,你在我这里争论这些毫无意义。”
司马俊哼了一声,才继续打击她,说道:“你以为你是卫倩娜吗?”
“我不是,我有自知之明,但又怎样,他跟卫倩娜不是照样没一起吗?”
“你真的以为是卫倩娜接受不了他是gay而跟他分手吗?”
雅容感觉自己的手和声音都颤抖了起来,睁大眼看向司马俊,很没信心地问道:“难道不是吗?”
这回司马俊靠了过来,与雅容近距离对视,斩钉截铁地说道:“是的,其实他内心根本接受不了女人,否则他不会在卫倩娜一说分手,就重投我怀抱的。他根本没去挽留卫倩娜,甚至当年卫倩娜说接受他是gay,他都不肯回头。”
雅容无力地笑了笑,摇摇头,其实那心都快沉到海底了,闷闷地说道:“你就不允许他会变吗?”
司马俊摇摇头,不屑地哼道:“你真幼稚,我们不会变的。他结婚是为你吗?不是,他是为了他爸妈,他爸妈前些日子要求他结婚生小孩,留个孙子将来接手他们的生意。”
雅容感觉自己鼻子酸酸的,即使这个原因她早想过,但从别人嘴巴里听到,仍然让她很受伤。她低下了头,细声道:“他父母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去达成都很正常,难道你父母就没要求你吗?”
“我父母?我前面还有两个哥,他们才不在乎我有没孩子给他们呢。”
雅容怔了怔,这语气,怎么听起来有点凄凉,像是被遗弃的小孩,得不到家人的关心和期待?
半响,雅容才呐呐地说道:“司马俊,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我主动退出,所以你才不断地打击我对靖洋的信心。我想告诉你,我的去留不是我能决定,决定权在靖洋身上。你有什么话要说,要挽留他的话,你还是等过几天他出差回来,直接跟他说吧。”
说完,赵雅容勇敢地迎上他带挑衅的眼神,笑了笑,站了起来,去开了屋门,说道:“晚了,我要休息,你请回。”
司马俊咬牙切齿地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迈出屋门前,他才充满自信地说道:“我们彼此相爱,没人能拆散我们,你也不行。”
望着他已走出去的身影,雅容还是沉不住气地说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在外面和其他男人乱搞关系呢?他找我,至少是为了家里的责任结婚,还能勉强原谅。那你呢?你在外面和其他男人谈情说爱,难道这也能说你爱靖洋吗?”
司马俊的身子颤了颤,回头仇恨地瞪了她一眼,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别在这胡说八道。你若敢在靖洋跟前乱嚼舌,小心你的性命不保。”
赵雅容打了一个冷战,这男人看上去那么的温柔,为什么却给她一种错觉,他说的话,他某个时候的眼神却是那么的冰冷无情?如果哪天激怒了他,他是否会失去理智?
司马俊走了之后,赵雅容泄气地坐回沙发上,有种失落的感觉,但又谈不上是什么失落。望着这房子,不喜欢这间复式大屋,冷冷清清,没什么人气,一个人住,越住越孤独。好像在风水上就有一种称为孤独屋的说法,人少真的不适合住太大的房子。望着这没什么归属感的房子,赵雅容开了所有的走廊灯,感觉没那么的冷清,才用双手交叉怀抱着自己,慢慢地走回靖洋的睡房。
扑在大床上,闻着属于靖洋的味道,想着司马俊刚才说的话,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司马俊的话,早把她的心震碎一地,她刚才只是逞强而已。其实,她的内心早认同司马俊的话,但现在她又该怎办?
坐了起来,想了想便把她的行李搬去隔壁的房间。结束吧,不结束,再这样下去,她会死掉的。她也不想拆散那对爱侣,看着司马俊,她就想起当年自己遇见娟儿的情景,他的痛她感同身受。
隔壁房间没靖洋的主人房那么大,至少小了一半,也没独立的洗手间。从自己的行李中拉出被子,上面只有洗衣液的芦荟味道。随手从行李中掏出了一件蕾丝,几乎全透明的睡衣换上。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双人床,闻不到靖洋的味道,似乎有点不习惯,让她翻滚了好久才疲累地睡着。醒来尚未睁眼便闻到她熟悉的味道,还有靠在身边那凉冰冰的身躯,让她这个怕热的女人忍不住贴了上去。
半响,她才发觉不对劲地睁开了眼,迎上一对黑眸,他正在对她微笑。她眨了眨眼,怎么回事,这是梦吗?他怎么睡在身边?左看右看,这房间不就是他的睡房吗?
充满疑问地看着他,靖洋吻了吻她的额头,才怜爱地说:“为什么要去隔壁房间睡觉,害我半夜回来,到处找你?”
------题外话------
退出想成全他们,但男主肯答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