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狗窝与他的金窝相距这么近,不知他是否有去找过她?这回家,不知是否等同于自投罗网?
如果不是她的狗窝交了三个月的押金,退房得赔毁约金,她不舍得浪费掉那三个月的押金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再回来住了。
到了家楼下的时候,已是深夜。雅容的心还是紧张了起来,忍不住四处张望,害怕贾靖洋在她家门口堵她。
看看没人,她才放心下来,想想,他怎么可能出现?他老婆来她那儿闹事。他岂有不知之理?估计这个月来,他正忙于与卫倩娜修补关系吧?
想着想着,雅容的心又突然觉得有点酸,内心深处似乎又有点不快。她是谁啊?她是人人都可弃的无关紧要的女人而已!
上了三楼,开了家门才听到贾靖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回家也要鬼鬼祟祟的吗?”
雅容情不自禁啊了一声,然后向一边跳开,惊讶地瞧着他,但又情不自禁有丝喜悦,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分别一个月了,他还是那么执着地非要找她不可?
虽说,过去那半年他都几乎是每月出现一次,但那并不需要他去守候,他只是出差顺道过来“享乐”而已。如今,他却是故意在她家门前逮她,对她的“重视”让她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贾靖洋没回她的话,自来熟地自动走进她家,把还愣在走廊的她拉进屋里,顺道关上了门。
赵雅容边卸下行李边斥道:“你还来这里干什么?你给我走,我不想被你老婆泼浓硫酸。”
对着他,她不敢和颜悦色,因为他是有妇之夫,否则她罪无可恕。至少,目前为止,虽然她失身于他,但至少她尚未失心,她还可以理直气壮地对自己说,一切都是他强迫她的,不关她事,她没做狐狸精去勾引他。
靖洋走到她跟前,望着她那瘦了两圈的身形,已变尖的下巴,晒黑了的还带着丝暗黄的面色,深陷的眼眶,一切如同大病初愈的容颜。他不禁心疼地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说道:“这个月你除了泡海水,究竟还去哪里疯了?”
雅容厌恶地甩了甩头,不让他摸。他却强行抓着她的下巴,摸她的脸,强制要她接受他的温柔呵护。
她被迫近距离与他对视,不想与他大眼瞪小眼,那就只能望着他的下巴,才发现他下巴上的胡渣都长了出来。不知他熬了多少个夜晚,不知他最近多久才刮一次胡子?
忍不住抬起眼与他对视,细看才发现他双眼充血,下眼皮有点浮肿。他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沧桑憔悴?这个认知,令她的胸口如同被击了一拳,让她觉得难受。
这是为她的离开而憔悴的吗?还是因为她,他老婆和他在家天天大吵,才这样?
似乎感觉到她态度的转变,没了刚才的强硬对抗,贾靖洋大胆地把头埋入她的颈窝,亲吻着她的脖子。
他那又短又硬的胡渣刺着她的脖子,引来她一阵酸痒,让她情不自禁地咯咯笑出了声。她没忍住笑,只能没什么气势地骂道:“滚开。”
用手去捂住他的胡渣,她才收住了笑意,喝道:“别这样,你已令我身败名裂,难道要令我毁容,你才肯放过我吗?”
靖洋双手捧着她的脸蛋,心痛地说道:“就为了这事,你跑去深圳吗?你为什么就不回来告诉我你受到的委屈,非要自己躲起来自我惩罚?如果不是我为了找你,跑去你学校,我都不知道有这么荒唐的事发生。”
他的温柔,让她有点感动,顿觉委屈加倍,眼睛湿润起来,哽咽着说:“你老婆回去没为这事跟你吵吗,还需要去我学校问?”
这卫倩娜心思也真慎密,暗地赶走他的小三,不让他知道。看来惹上她,她雅容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为什么当年自己就不能像倩娜那样,有勇气去赶走娟儿呢?
靖洋眉心紧锁,无奈地说道:“老婆,卫倩娜吗?她不是我的老婆,我连婚都没结过。我不是说过你没破坏我的家了吗,你怎么一直都不信我?”
忘记了悲伤,一时回不过神的望着他,她是遇到了钻石王老五,还是不巧钓上了金龟吗?
“听到我说的没有?你,赵雅容,没破坏我贾靖洋的家庭,因为贾靖洋还没有自己的家。嗯?听懂没有?”
见她仍是一副愣愣的样子,他皱皱眉,轻轻地拍了两下她的额头。雅容这才清醒过来,抚着额头说道:“不是老婆,但她也曾是你的女朋友,是吗?”
靖洋鼻子吸了几下,笑道:“我好像闻到一股酸味了。”
雅容不自在地说道:“她以前肯定曾深爱过你,否则她不会这样对我。”
靖洋的脸色沉了沉才道:“看来你还是有点智慧,当年我和她的确深爱过。当年是她先放弃了我,我没负她。现在她又回头想复合,但那份感觉去了就回不来,所以我没答应跟她复合。”
雅容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正想放下心的时候,靖洋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号码,走到窗边接起了电话,细声细气地与对方说着话。
那刻,雅容想起了鼎湖山回来时,靖洋也是这么温柔地与对方说话。当时,她以为那是他的老婆。现在呢,对方是他的什么人?他好像只是否认他没有老婆,但并没否认他有女朋友,那她仍是小三,是不?
这算是一点安慰吧?至少她不是罪不可赦,还不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死后不用下十八层地狱了!
静静地看着他通话,看得出靖洋也是急着收线,并不想在她面前与对方长谈。
等他说完话,挂了电话,雅容脾气不大好地寒声问道:“我与你之间还有谁,我是小三、小四还是小五?”
------题外话------
今天没见过阳光,感觉特别的冷,即使穿着羽绒服,仍然冷,大家注意保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