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容瞧着电话,叹了一声。
看来那天,贾靖洋让她躲在他怀中,仍无济于事,阿美还是发现了她。
“阿盈,什么事?”
“我和阿美在绿茵阁,你有空的话,过来聚聚?”
半小时后,赵雅容忐忑不安地坐在阿美和阿盈的对面,那感觉就像犯人接受审问一样,让她觉得无地自容,没脸见人。
阿盈和阿美同情地瞧着赵雅容,眼里有着浓浓的关切之情。
雅容:“阿盈,你什么时候到广州的,怎么也不早跟我说一声?”
阿盈:“昨天到的,去巡场。”
阿盈是某个女鞋品牌的零售经理,她时不时就要到处查看市场,看看各分店的情况。
“哦。”
三人又沉默了下来,大家似乎都觉得有些话难以说出口。
阿美:“雅容,你和你老公怎么样了?”
雅容淡漠地说道:“离婚了。”
她不喜欢看到她们眼里的怜悯,所以她尽可能地不露出一丝伤心之意。
阿美和阿盈似乎都了然地哦了一声。
阿美:“这样的男人,离了也好,不离难道哑忍,那就更不值了。”
雅容牵强地笑笑。
阿盈:“雅容,最近谈恋爱了吗?”
阿美:“我身边有些单身,不过是带着小孩的男人,有兴趣认识吗?”
赵雅容瞧着她们俩,开始有点烦躁不安,摇了摇头,说:“不用了,谢谢。”
阿美吞吞吐吐地说道:“前几天,我在酒店大堂见到一个像你的女人靠在一个30来岁的帅哥身边,当时,我几乎以为是你。但怎么可能是你,你怎会和男人跑去酒店呢?”
赵雅容双手紧握着玻璃杯,抬头瞧着他们弱弱地笑了笑,就低头看着杯里的橙汁。她的脸色由白变青,再由青变白,她没勇气向她们承认那个女人就是她本人。
两人见着雅容的反应,都很心疼,但又不忍心责备她。
阿盈:“雅容,想过报复于南吗?”
雅容怔了怔,眉心紧拧,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如果有机会,我会报复他,但我不会创造这个机会,所以,我没这个机会花心思去报复他。”
阿美急道:“既然这样,你干嘛作贱自己,走小三这条路?”
阿美想那去酒店开房的,不是情侣就是偷情。既然雅容没谈恋爱,那她就是偷情了。
雅容的脸因为难堪,红了起来。
阿盈踢了阿美一脚,怪她说话这么直接。
在她们俩人的注视下,雅容她保持沉默,既不否定也不肯定。
阿盈:“雅容,不是个个男人都像于南那样,会离婚的。特别是有小孩的男人,他们只是为了寻求刺激出去找女人,但绝不会抛妻弃子的。”
阿美见她依然沉默着,软声说道:“我们只是担心你受伤,最后他仍然回到妻子身边,你却一无所有。雅容,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生气,好吗?”
雅容摇着头,低头不敢看她们,眼泪一滴滴地掉落杯中。
阿盈绕过桌子,坐到她身边,轻搂着她的肩,说道:“哭吧,哭完就没事了。前路怎么走,自己想清楚,女人错一步,就很难再回头。”
“嗯。”
赵雅容没为自己的事做任何辩解,事已至此,她都不想再多说,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别人只会更加看不起你。
后来,阿盈和阿美说了不少安慰的话,但赵雅容一句都没听进去,根本不知她们说了什么。神不守舍的她,忍无可忍之下,找了个借口,提前撤出她们的聚会。
从绿茵阁出来,一个人独处,雅容才觉得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做小三的心理素质究竟是怎么来的,为什么她就没这本事面对别人鄙视的眼光,而脸不红心不跳呢?
穿过人潮涌涌的商业街,又见到了上次发现于南和娟儿的金铺,她的心仍然觉得刺痛刺痛,不知这种难受要过多久才能消失?
也许她第一次和贾靖洋上床是为了报复于南,但却是自食其果,惹来了灾星,往后的两次她都是被迫上靖洋的床。
别人做坏事,四年都不被发现,她只做了三回,就被好友撞见,难道她一点做坏事的潜质都没有吗?
赵雅容欲哭无泪,失魂落魄地在大街上游荡着。
“赵雅容。”
于南从对面跑了过来,拦住雅容,心疼地看着她。
她瘦了,脸蛋都瘪了下去,眼睛没了以往自信的神采,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生活不如意的怨妇。
雅容目无表情地瞧瞧他,绕过他继续向前走。
他依然是那么的神采飞扬,看不出他曾离婚,看不出他曾为此伤心难过。
于南紧跟着她的脚步,柔声道:“雅容,雅容,停一下,听我说话好吗?”
雅容转过身子,神情冷淡地瞧着他,语声冰冷地问道:“我和你之间还有话可以说吗?”
“我,我们即使做不成夫妻,仍然可以是朋友的。”
“朋友?我为什么要跟你这种男人做朋友?”
雅容继续走她的路,于南不舍地放开了她的手臂。
她看到了他眼里的关心,那似乎是真的!
她也上了别人的床,是否该基于大家是同道中人,所以她该原谅于南的出轨?
好吧,即使她能原谅他,但他们仍然摆脱不了娟儿和他们共同的小孩,怎么想怎么看,她都找不到他们俩有复合的希望。
对他,她算是彻底地心灰意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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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不,怎么看了也不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