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坚定,一股不容侵犯,不容轻视的姿态地看向他们,这些钱就是对她一种侮辱,他们这种行为极度地惹恼了她。
雅容把支票递回给贾老,边说道:“飞龙现正处于经济危机,这些钱你们还是留下作为公司资金周转吧。”她不会为这些钱出卖自己的自由。
贾老接过支票,继而把支票放在茶几上,才说道:“飞龙只是我们生意中很小的一部分,它不足为虑,你不需要为这些钱担心。”
汗,他们怎么说得这么轻松?难为贾靖洋天天为挽救飞龙东奔西跑,累得快趴下。
贾太说:“洋洋也清楚这点,才会迟迟都不肯回来接手飞龙的生意。赵小姐,我们手上还经营着服装,房地产和花店。我想,这一百万对我们来说,不算大数目,但对赵小姐来说,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数字。你也可以趁此机会自己搞养生馆之类的生意,用这笔钱。”
说完,贾太拉起了贾老,说道:“赵小姐,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建议,不用急着答复我们。还有,我们今天会面的事情,能否保密,不告诉洋洋?”
雅容瞟了一眼支票,对他们的强势有点恼火却又无奈,只能点了点头,目送着他们离开,屋门被再度关上。他们可以硬塞到她手里,但她可以选择不用,所以她才没再把支票塞回他们手里。
雅容有点茫然地再次坐下,窝在沙发里,望着那支票,心无法安定下来。
走?留?该怎么决定?听理智还是情感?还是抛枚硬币,代做决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赵雅容仍是处于彷徨之中,行李拿在手里,走到门边,就是没勇气开门出去,复又坐回沙发上,望着手里的支票发呆。
她很需要钱,但不稀罕以这种方式要钱。她的爱情必须与经济无关,沾不得铜臭味,所以这支票,她迟迟都没放进包包里藏着。
只是这支票代表着贾老他们,看着它,就让她想着他们的请求,所以她不知不觉中望着支票足足有半个多小时,直到手机响起,她才醒了过来。放下支票在茶几上,她再拿出手机。
阿盈发来的短信,问她上了车没有,这倒提醒了她的初衷。她离开无非是想退出,不害人害己,于是,她果断地站了起来,边回信边走去开门,打算离开。
低着头回短信,跨出门外,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中。她抱歉地说了声对不起,顾不上抬头尴尬地想退后,离开这个怀抱,却被他抱着,强行推回屋里。
赵雅容又慌又窘迫地抬起头,本以为是流氓,正想拼命反抗,却发现来人是贾靖洋,顿时呆住,望着他,忘记了短信还没按发送给阿盈。
“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要离开?”
两人不约而同地齐声发问,又同时安静了下来望着对方。
沉默了好一会,雅容边想掰开怀绕她腰间的长手,边问道:“你来干嘛?”
靖洋环顾已被收拾一空的客厅,还有两袋行李放在沙发,不满地说道:“我以为我们已经谈好,看来不找人盯着你不行。”
挣扎了一轮,雅容认命地垂下手,很认真地看着他,说道:“我从没答应你任何要求,都是你一厢情愿,自以为是。”
靖洋加大了力度,让她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雅容有点窘迫地用手臂横在自己胸前,怒瞪着他。此时他大汗淋漓,身上传来淡淡的汗味,并不难闻。他是跑上来找她的?
靖洋突然俯下头给了她一个浅吻,才叹了一声,凉凉地说道:“既然你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自由,那我明天出发前就找两个保镖看着你,把你困在我家吧。”
“保镖,我有那么重要吗?你就不怕我喜欢上你那些又酷又帅的保镖?”
看着他想发怒,雅容忍不住想笑。呵,吓她,有那么容易吗?还是,他在她心目中太完美,他并不是那种会虐待女人的霸道沙猪?
靖洋再度俯下头轻咬着她的嘴唇,直到她放弃捶打他的胸膛,回应他,两个人将要闷死的时候,他才停下了吻,充满爱怜地说道:“你真的以为我没能力找到你的去向或者电话号码?你有没想过,那一个月你呆在深圳,我不去打扰你,只是给你时间和空间静一静?”
雅容哼了一声,撇开头,摆明就是不相信他的话。他说的多温柔,多动听,她都不打算动心。
“我知道你住在阿盈那里,虽然我不知道你那个月做些什么,怎么过的,那只是因为我尊重你的隐私,不派人去调查。直到知道你正回来,我才在你家门口等你。现在,我愿意郑重地向你道歉,对不起,让你在学校受了那么多委屈,请你原谅。”
雅容这才有点动容地回看他,惊讶他的道歉,在他的眼神中寻找着他的诚意。
靖洋边从她手里抢过手机,自来熟地翻看着她刚才的短信,说道:“又是去阿盈那里?”
雅容低下头选择沉默,她的行踪已被他掌握,她还能说啥?难道真的要她逃到人烟荒芜,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的鸟不生蛋的地方重新生活吗?
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从没如此温柔地凝视着她,他细声地问道:“告诉我,怎样才能令你心甘情愿留下?”
被迫与他四目相对,心不由跳快了几拍,那份要离开的决心再次动摇了起来。只是因为他那动情的问句,那似乎饱含深情的双眼,就让她几乎想放下她的武装。
“虽然你的伴侣是男人,但他也是你的爱人。你说,我能有什么理由留下?”她很纠结,接受他的挽留,就是违背她的做人原则。她一向都主张不插足别人的爱情里,所以她始终努力躲避他,但是他却固执地要把她拉进这趟浑水里,这让她很为难。
靖洋愣了好一会,才轻道:“Ineedyou。”
雅容傻傻地望着他,良久,笑出了眼泪,这厮干嘛要说让她心醉的话?
“司马俊呢,你也是这样挽留他吗?”
靖洋蹙眉,没正面回答她的话,只是有点烦恼地说道:“我和他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事,我会找时间跟他说清楚。”
雅容想着想着,突然有点生气地骂道:“于南跟我结婚5年,仍然是爱上了别的女人。你呢,与司马俊7年,现在还是要脚踏两条船。你说,你能和我维持多长,5年还是7年?”
说完,雅容开始挣扎,想再次挣脱他的怀抱,忽然觉得很失望,对他,对未来,对爱情。
贾靖洋紧紧地搂着她,怒吼道:“现在我左右为难,难道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我有什么责任,从头到尾都在努力地避开你,是你老抓着我不放,包括现在?”
“是吗,从头到尾?”
“我,我,就当头两次是我的错,一夜情是我造成的,但后来的全是你的问题。”
说着说着,赵雅容的气势低了下去,提起这,她都觉得丢人。
“两次还不够吗?”
有没搞错,不就两次,一个吻外加滚一次床单,至于吗?他和其他人只怕也不止两次了,他分明是癞皮狗!
她垂下头,窝在他胸前,实在没脸面对他的质疑。怎么说,都是她先错!
靖洋宠溺地抱紧了她,吻着她的发顶,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