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是女人与她相争,而是一个男人。
“这位女士,非常抱歉,这件玉器我想它应该找到主人了。”说话的庄伯夫人面色有了前所未有的缓和与慈祥。她的目光远远的落在了人群之外,齐媚儿好奇的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只见……那一刻,她全身的毛孔紧闭了起来,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是真实存在的。
格调优雅娴静的西餐厅里,齐媚儿一直目不斜视的盯着对面的男人,他吸烟、他喝咖啡、他用纸巾擦嘴……就连他轻轻皱一下眉角,她的呼吸也会加重几分。
“真高兴你还活的不错!我果然没看错你!”齐媚儿轻轻的眨着眼,就连原味咖啡里,也喝出了幸福的滋味。
“媚儿,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轻松的语气里一点也看不出他当年失败的颓废。他是万般狼狈的退了学,然后消失在了众人眼里,那种惨败的滋味,他刻骨铭心。
前两年,他是恨齐楠,可看到他将公主产品变得如此畅销,陈熙阳开始反省。
他有一颗急于成功的心,却从未想过自己会失败,以至于在听到公司亏损严重时,无法接受。
“我爱你。”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齐媚儿定睛看着他开了口,“我要和你结婚,只有你才让我有结婚的冲动!”
性情中人永远是感性占了上风。她不结婚就是因为当初陈熙阳没正眼瞧过她,她不甘心就这么嫁了自己。
“我的枕边一直放着一个人的照片。”陈熙阳轻呷了口曼特宁后微笑着道出。
齐媚儿神色一敛,眼眸突然就慌张了起来,双手紧张的一时不知道放在哪儿。
“你……结了?”
“你怎么就结婚了呢?!你难道不知道我一直深爱着你,一直等着你吗?你没看到我写给你的信?……”
不等陈熙阳回答,齐媚儿一连问道。
给男生写信,这种事以前一直是齐媚儿不屑做的。可是没有他的消息,她实在是憋慌了,第一封寄出后没有消息,她竟厚着脸皮写了第二封、第三封……
“信?”放下手中的瓷杯,凝神想了想,很快,他便讥笑出声:“媚儿是忘记了我当初的房子已经是属于你亲哥哥的么?”
当时,他输的一无所有,际语药业虽然有能力帮助他,但如果帮了他,将会冒一个很大的风险,那就是际语和天蓝一起被并购。
他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天蓝从自己手里毁掉,以及自己的房子、车子、信用卡……
“啊——”齐媚儿双手捂嘴,防止自己太过失态,可仍能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齐楠这五年来从未去找过她,甚至主动联系她,原来是这样。
是他毁了陈熙阳,如果他在知道了自己亲妹妹写给那人的情信后再去找她,也就是变相的扇自己的耳光子!也或许,他自知自己没有能力去说服妹妹忘记陈熙阳,两人见面只会让关系更加僵硬,他才选择了不闻不问不见。
“我暂时不想结婚,等我哪天想了再通知你好吗?”看着她穿着如此严肃的制服,再加上那幼稚的模样,他笑着将那块玉放在了桌上,顺手一推,便到了她眼前。
“软玉配佳人,就当做见面礼送给你。”
齐媚儿不可思议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玉器,一时语塞。他刚刚是说她还是有机会的吗?
将玉握在手心,如下定决心般,她再度深情的开口,“陈熙阳,你跑不掉的,我赖定你了,我不出国了,以后我跟着你!”
陈熙阳讪笑着开口,“你不想知道我的枕边放着谁的照片?而且,你跟着我了,而我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你能听话吗?”
‘腾’的一下,齐媚儿竟站了起来,信誓旦旦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偌大的落地窗明亮洁净,就在两人身后的一桌上,鲁舒的咖啡杯微微晃动了一下,溢出了杯,浓浓的色彩和香味竟是如此之苦,她点的和他一样的曼特宁,今天她才知道,这种咖啡果真苦到脚趾头了。
而此时,齐楠的‘蜜月三天’也结束了。在这三天里,他彻底的抛开了公事,整天就是粘着那个女人,他有自信他建立起来的王国不会像陈熙阳的天蓝一样在一夕之间片瓦不剩。
白兰仍不是那么听话,虽然他得到了她的人。
“我要住酒店,你听不见的吗?我同意回你家了吗?”当她看见车子停在了齐宅时,心里顿时气恼起来。
为了熬过这三天,她受了多少苦!这五年来的心理上的煎熬也敌不过那三天和他在一起的痛苦。
越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她越觉得不妥,似乎自己的内心正在逐渐瓦解,她甚至都不怎么念着工作上的事了,心里又明知道这样不好。
“你很不爽吗?”开了车门,齐楠下了车走到另一边替她拉开了门问道,口气略带嘲讽,又重复了一遍,“真的不爽?”
这三天的生活将他滋润的很红润,他用她的护肤品,用她的茶杯喝茶……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特别喜欢和她睡觉。
是男人都会有这种需求,但是除了在她田丁丁或者白兰之外,他实在没有对其他女人产生过这么强烈的感觉。
他甚至觉得那些能睡很多不同女人的男人有一种病,那种病因来自——缺乏母爱。
看着他的嘴脸,那诙谐的口气,她总不能将这‘爽’想到正句上。为了保险起见,她在沉思了会儿后推开了车门,“我爽不爽你最清楚!”
就在他笑着要调侃之时,她眼明手快的抢过了他拿在手里的车钥匙,并以闪电般的速度上了车关了门。
看着她惊慌的爬向驾驶座的样子,他倒是好整以暇的一屁股坐上了前车身上,这个女人真像狐狸一样滑!
就在此时,齐宅的大门赫然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