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齐媚儿也注意到了齐楠手里的红色文本。
看着陈熙阳一步一步走近,田丁丁的心前所未有的收紧,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要看出个所以然,而那个所以然,她并不知道是什么。
恐慌之下,她一把抓住了齐楠的手臂。
这一举动,更是点燃了某人的妒火。
“谁准你结婚的?恩?”在田丁丁一步远的地方停下,陈熙阳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证都领了?这么急不可待?”微微睇下眼,他朝她伸出了手。
“先生,不要无理取闹了,我结婚了。真的结了,不是闹着玩的!”田丁丁无奈的吸了口气,将结婚证递给了他。
齐媚儿看着陈熙阳那闪着冷光的眼,心里一阵冷嘲。原来陈熙阳喜欢她的嫂子?
“你——!”田丁丁的眼瞳瞬间急缩,她看着自己的结婚证成了两半,然后四半……最后成了一堆废纸屑……
“你是什么人?未免也太放肆了?”齐胜天斜着眼叱喝出声。
“呵呵……不过就是几页纸,陈总如果有这个癖好,那么这也给你。”齐楠拿出自己手里的结婚证,递给了陈熙阳,“拿去撕啊!要不赶明儿我让人多复印些送到贵公司?”
“先生!你真是个小孩!你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田丁丁抢过齐楠手里的证书,放进了包里。
“我不准你跟他结婚!跟谁都可以,乞丐也成,就是不准跟他!”他毫无顾忌的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你明天去离婚!开门了就去!”
齐媚儿拧着眉,上前一步,将田丁丁推了开,“熙阳哥,她是我嫂子,你看你现在怎么了?”他那负气的模样,她的确没见过。就像一个执拗的小男孩,在找妈妈。找不到妈妈就不回家。
“陈总该不会是看上我的妻子了吧?”‘妻子’两字,他格外雕琢了番。
“哈哈……”陈熙阳推开了齐媚儿,指着田丁丁大笑出声,“她不过是我用过的二手货!但即便是我玩腻的二手货,我也不想给你。”
很显然,那两老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臭小子,你到底在哪儿弄了这么个不清不白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你儿媳,一辈子都是。干不干净那是我的事,你们还想管?”冷哼一声,齐楠拉着田丁丁走进了酒店。
就在众人愣神之际,陈熙阳快步上前拉住了田丁丁的右手。
“臭婆娘!我让你去离婚!你有没有听见?!”气氛顿时降到了零下,三人就这么停了下来,在这奢华的酒店大厅,时而有几个衣着体面的客人从他们身边走过。
“我离婚了,你娶我?”田丁丁松开了两个男人的手,定定的看着他。这个口口声声不准自己结婚的男人。
齐楠也好整以暇的看着陈熙阳瞬间就黯淡下来的眼神,他犹豫了。
“我看媚儿和你很般配呢!而且我一直把你当做是弟弟!”终于不再留恋,田丁丁转身拉住了齐楠的手臂向前走去。
他到底把她当做什么?他以为田丁丁是她的玩具,他要她做什么她就必须做什么?而且,她还不能有自己的主见自己的生活?
他就如此喜欢傀儡吗?他又不会要她一辈子?她不是傻子。
齐媚儿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吃晚餐,而是随着陈熙阳离开了。在她心里,陈熙阳的重要性远远大于那个家,甚至是哥哥。哥哥也会娶妻生子,而能疼爱她一辈子的,只有她未来的老公。
“我没想到媚儿接受我是因为她害怕我成为她的头号情敌。”回家的路上,田丁丁想起了齐媚儿对着陈熙阳说的,‘她是我嫂子’。
“看来你越来越自恋了,而且也越来越有魅力了。难道自恋会导致一个人魅力上升?”开着车,齐楠心不在焉的打趣道。
他也在想齐媚儿。看来他是小看了陈熙阳对她的影响。如果陈熙阳是一个火坑,那么齐媚儿想也没想就跳下去了。
“我没想到先生是这样一个人,他还耍赖,简直就像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想到他,田丁丁的头就开始发痛。为什么她问他会不会娶她时,他不做声。如果不会,那就直接说啊。到底他脑子里装了些什么?
“那你是幼儿园的阿姨。他饿慌了想吃奶了……”说完,他就呵呵大笑起来。
田丁丁觉得一点儿也不好笑。她开始有些后悔,后悔自己领了证。她再也无法自己做任何决定。
“要举行婚礼吗?”片刻,田丁丁问出了这个关键的问题。如果要举行婚礼,他会邀请陈熙阳吗?而他会来吗?
齐楠如同没听见她的话,在车行驶到家时,他才开了口,“举行啊,明天就举行。”
一切都是如此的触不及防。跟着陈熙阳,她没任何权利,跟着齐楠,事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田丁丁没有问他陈熙阳会不会来,这个问题显然多余。腿长在他身上,他爱来不来。而且齐媚儿如此爱他,他更是想怎样就怎样。
那一夜,齐楠房里的灯彻夜骤亮。梦里有他讲电话的声音,有他倒水的声音……所有的声音都来自他。第二日,一睁开眼,田丁丁便看到了那个美丽的秘书——鲁舒。
她手捧着白色的嫁衣站在了田丁丁床前。看了看手机,时间显示为06:35。
“早上好。”田丁丁似乎还没进入角色。眼角还有凝固的眼屎,她抹了抹,才记起齐楠说过,她是他的秘书。
“早上好,齐太太。昨天冒犯了您,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在齐楠告诉她,田丁丁将成为他妻子时,她惊讶的不得了,就差没想到墙上垒两下。她是凭什么想到齐楠会爱上自己?还急匆匆的辞了工作!
好在齐楠用了她,不然她真是苦逼到头损失大了。
“你……这么早就上班?”田丁丁看她穿的很正经,于是纳闷出声。就算是今天结婚,用的找这么早起来?
“是的。齐总吩咐了,让您现在起床沐浴更衣,马上化妆师造型师就会到了。”
“可是我没睡好……”田丁丁拿起电话拨下了他的号码。她要抗议,结婚是个很大的事吗?再急也得让人睡好不是?
电话响了N声,也没人接,就在她想放下电话时,那边有了动静。
田丁丁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就像谁跟她开了个国际玩笑,别人觉得好笑,她却听也听不懂。
她一把按下了结束键,盯着鲁舒瞧了又瞧,“他什么时候让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