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的歌偏偏是《青藏高原》最后一句,让两人比最后一个音,谁拖的时间长谁胜。这可为难田丁丁了,她连七秒都拖不过。她誓死不从,于是,最后定下的歌是田丁丁挑的《让我们荡起双桨》。她们比的就是那句,‘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就是那一个‘风’。
“不愧是枫儿的女人,唱个歌也想着他。”陈熙阳哧笑,从鼻子里哼出声,“待会,你要是敢故意输掉,你就等着我回去收拾你!”
“熙爷,你就这么点出息?威胁一个弱女子?”白枫突然对田丁丁有了那么一点好感。
“美嘉,喝口水,待会可不要故意输了!”陈熙阳倒了一杯凉白开水,殷勤的送到喻美嘉手里。蛊魅的一笑,风情万种。
一切准备就绪,颜江手里拿着电子表等待着喻美嘉的‘风’。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喻美嘉优美的持着话筒,开始发扬‘风’。
“二十、二十五、三十……”颜江大声的报着数。
“美嘉,只要你赢,晚上的恒隆街随你逛!”白枫浅笑着站在喻美嘉的身边利诱她。恒隆街就是撒钱街,那里常年没几个人,夏天是个好地方,没有拥挤的人潮,拥有足够的冷气,清新的空气,如果你有钱,你就是上帝,如果你没钱,就等着接受店员们的白眼。
这一招确实有效。“四十、四十一……四十五,加油!”
只见喻美嘉痛苦的闭上了眼,皱起了眉,仰起了头,握紧了拳,她在做最后的冲刺。
最后在陈熙阳的鼓掌声中,她瘫软了下来。
“小江子,多少秒?”白枫迫不及待的问道。
“六十三秒耶!”那一声耶格外兴奋。
“宝贝儿,过来歇会儿!”白枫一脸得意的将喻美嘉扯进了沙发,帮她捋了捋心口。
田丁丁吓的失去了觉知。那个女人,吹风大湿啊。
“开始吧!我会在你身边助你一臂之力的!”陈熙阳拿过她手里的话筒,将话筒伸在她唇下,正对着她。那一种虎视眈眈,那一种视死如归……她毫无退路。
田丁丁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首先跑调就不说了,更是颤抖的不成音,她看见了陈熙阳鄙夷的眸光,当她唱到‘绿树红墙’时,她竟然忘了那红墙后面是句什么。
她停了下来,他很快的皱起了眉,鼓足了中气,对着她的脸上狠狠的吹了一股气,“你直接唱‘吹来了凉爽的风’!”
“风……”她是连‘凉爽’都冒了过去,直接进入了‘风’。
“七秒、八秒……十五秒……”
田丁丁快断气了,她的小腹一阵抽紧,有一只手紧紧的抵着她的肚子,然后慢慢的顺着小腹往上、往上、最后到了她的胸口,她一害怕,就惊叫了出声,于是声音成了,‘风嗯啊……’
“四十、四十三……五十一……”
田丁丁的双目发直,双颊通红,活像中了剧毒。她受不了了、实在撑不下去了,她要放弃了。
“啊——”一阵破天荒的痛由脚趾头传来。她忘了在比赛,忘了所有人,实在是太痛了!
陈熙阳很无辜的加重了脚上的力气,对着她狰狞的面貌笑的格外晴朗。
“六十、六十一……”颜江报的心不甘情不愿。坐在他们身后的白枫和喻美嘉也跌大了眼放下了酒杯。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将话筒往身后一甩,陈熙阳咧开了嘴抱起田丁丁,忘情的转啊转……
“哟西哟西!我们赢咯!”当陈熙阳转好了,放下了田丁丁,他放佛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人王。田丁丁头晕目眩的晃了晃头,下一刻,毫不犹豫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枫儿!这个女人叫什么?”陈熙阳挑了挑浓眉,推开了怀里的傻女人。
“田丁丁。”白枫显得很晦气,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说吧,你让我干什么?”
“跪下!”陈熙阳提了提田丁丁的眼角,弯下身将地上的话筒递给了白枫,“跪下学猫叫……春!”
话音刚落,颜江就冲了出来,“我来!”
“枫儿,你的女人也要他上?”淡淡的语气,狂傲的张扬。他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脸色发黑的俊男,挑衅、不屑、轻视。
白枫紧紧的抿着唇,下巴僵硬如拳。一手推开颜江,一手接过话筒。
“枫少!你们玩的也太狠了吧!我看还是算了,毕竟今天是你小生日,不太吉利!”身后有人奉劝出声,然后不断有人应和。
“陈熙阳,是你要惹我的,今天我输了,我白枫愿赌服输,你——”白枫持着话筒的手指了指一脸得意的陈熙阳,“最好不要有任何差错,不然,我定要你十倍返还!”
不顾众人的异议和阻拦,白枫颀长的身影瞬间矮了半截,他神色铁青的跪了下去,一阵冷气倒抽的声音,不知道是谁惊的摔破了酒杯。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膝下多尊贵。
陈熙阳咧着嘴朝身后的众人笑了笑,然后伸手急忙的挥了几下,示意他开始。
白枫清了清喉咙,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捏着喉咙,不出一会儿,一阵尖细的猫叫声便响彻了整个包间,他闭上了眼,面部的肌肉丰富的扯动着……就像是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当田丁丁从惊慌中反应过来时,他们早已离开了金纽。他跑的比兔子还快,她的脚痛的撕心裂肺,这个大男孩完全不知道怜香惜玉!
“喂!小熙!你为什么这么坏!”田丁丁甩开了他的手,丝毫不懂他为何拉着自己跑了出来。
“叫熙爷!”陈熙阳痞痞的吼道。“我家阿姨请了病假,你去给我洗衣服做饭!”不由分说,他拉着瘸拐的田丁丁上了一辆大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