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给你洗衣服做饭一个月多少工钱?”她还要养活自己,不得不向钱看。
陈熙阳像是听到了冷笑话,鼻尖冷哼一声,“把我伺候满意了才有钱,如果我不满意,你休想!”
“你今年几岁了?”突然一阵警惕,陈熙阳后退三步,睨着眼从头到脚,从左到右,从前到后,绕了一圈将田丁丁严密的扫视了一番,最后关了晕黄的吊灯,打开了客厅的日光灯。双手一伸,紧紧的捏住了田丁丁的脸,揉啊揉,一层黏黏的东西沾到了手上。
“22。”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一个劲的揉她的脸,“呼……先生,你干嘛呢!痛!”她的脸被他当成了海绵体,不断揉成各种畸形。
陈熙阳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找到了一件好玩的玩具,乐此不疲。“哦……我想看看这层粉下面是张什么皮!还有……”他咽了口气,一个激灵,他将她抵到了墙上,一手按住了她的头,一手伸向她的眼睛。
“啊!你干嘛?!”她瞪大了眼看着他的手指越来越近,一个害怕,紧紧的闭上了眼。
他阴笑着一手扯住了她的假睫毛,一拉,她的眼皮一弹,再一拉,贴的双眼皮也瞬间被揭下。就像一个诡计得逞的坏小孩,他放开了她。
提着她的假睫毛和假眼皮,他像一个伟大的科学家,站在骤亮的灯光下,他哈哈大笑起来。
不用想也知道田丁丁现在是副什么模样。遁着他的笑声,那位洗衣服做饭的阿姨连忙跑了出来。
“熙少爷!出什么事了?”邬嫂惊慌的走到陈熙阳身前,她矮出了很多。昂着头,看着他手里的假睫毛,茅塞顿开。
“熙少爷又调皮了!”邬嫂叹了口气,侧过头,见到了一脸狼狈和不知所措的田丁丁,顿生同情。她家少爷喜欢整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邬嫂,过来,帮你贴上去,这眼睛可以大一圈儿呢!”陈熙阳两手掂住两端,笑嘻嘻的凑过去,吓了邬嫂连连后退。
“熙少爷,邬嫂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你折腾啊!”她连忙指了指一边的田丁丁,“她是来干嘛的?”
“她是我捡来的丫头!邬嫂不是要请假回老家吗?”他拉过邬嫂的手,将那小东西郑重其事的交到了邬嫂手里。
“我不是丫头!我结婚了!”田丁丁被扯的眼皮,还在隐隐发痛,顺势,她轻轻拉下了另一只假睫毛。
“哦……婆娘了!别人的婆娘!”
“不是了!我离婚了!”
“啧啧……你这个样子确实很容易让男人想扔掉……”陈熙阳捂了捂胸口,闷哼了声,“不过,放你在家可以练心脏……你长的多可怜啊……”
在没有揭下那眼睫毛时,田丁丁还算看得过去。难怪别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不假。
“姑娘,熙少爷虽然皮了点,心眼好着咧!……”邬嫂笑开了花,“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邬嫂不出三十秒便消失在客厅,陈熙阳好整以暇的抚了抚前额的头发,转过身,“小婆娘,明儿在我睁眼之前,你必须准备好早餐等我,最近我火大,我想喝绿豆汤,隔夜的食物不要拿给我,还有,周一至周二我要上课,你必须每天在我下课之前准备好午饭带到学校给我……周三至周五我要上班,中午你必须在我下班之前做好午饭送到公司。我卧室里的床单每天必须换洗,地板上,绝不容许有一根头发丝儿,所有盆栽每天必须浇水,所有小动物必须喂饲……不要违背我说的任何一句话,简单一点,我吩咐的事儿,要绝对服从、绝对速度、绝对完成,最后……”陈熙阳浅笑了一声,“我不喜欢等人……”
“先生,你说话不饶舌吗?为什么我听着像在打地螺,而且,你的要求好苛刻哦!那岂不是我每天都要绕着你转?”田丁丁小声嘀咕出声。虽然她很想要一份工作,但是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陈熙阳低下头一阵浅笑,眸子里有明显的玩味,再次抬起头时,嘴角有了凛冽的阴冷,“我说过什么呢?我是不是说过不要违背我?咳咳……”他用手托了托鼻,突发奇想,“婆娘,我现在想……”
“先生……”田丁丁小心的看着他,“我们达成了共识,我不叫你小熙,也不按你说的叫熙爷,我叫你先生,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婆娘,因为……”顿了顿,她红着脸低下头,“因为婆娘是老公才能叫的……”如蚊子般的声音,还是被他听见了。
他张扬的笑出了声,“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用得着你这婆娘来管?我现在想吃全聚福的黄金烤蟹,母的!”拿出钱包,他将一沓钞票甩向了她,然后看了看手表,“从这儿跑去要二十分钟,买好之后打车回来,我限你三十分钟内搞定!否则……”
没听见他的否则后面是什么,她捏起钞票迅速的跑了出去,他就像一个恶魔,如果不顺从他,她想不出他会怎么整她。他绝对是个顶好的坏蛋,因为那一双眼睛早已将他的邪恶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