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丁丁的心里,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小毛孩,孩子气,骄傲、自负,性子恶劣,喜欢欺负人。好在,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等到田丁丁另外找到工作,能够养活了自己,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这儿。
睡梦中,有脚步声,急切的脚步声,有乒乒乓乓的容器盛,他睡的极不安稳,他以为自己进入了一个闹市,走也走不出去。突然“啪嚓”一声,他彻底从梦境里惊醒。
迷糊中抓过柜边的闹钟,眼睛由微眯逐渐晃悠着睁开,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妈的!谁啊?!”将闹钟狠狠的往地上一摔,他蹬开了被子大步流星下了床推开了卧室的房门。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敢在五点半吵醒他?难道是家里有小偷?思及此,他又匆匆的跑回房里,捡起床边的一个空酒瓶,抡在了肩后,大大咧咧的走向了声源处。
“哎呀!怎么办?这个火怎么拧不开?”在绿豆泡了半小时之后,田丁丁苦恼的发现,打火灶怎么也打不开。
“喂!”一声大吼,田丁丁吓的一跳,心神不定的回过头,厨房门口站着一个身着白色睡衣的暴躁男,他的头发一根根的竖了起来,摇啊摇,一手撑着门,一手晃着酒瓶,活像一个酒鬼!“婆娘!深更半夜你在这儿折腾什么劲!你该不会梦游吧!”
若说梦游一点儿也不像,看她那样儿多认真多精神,难道昨晚的地毯把她洗出精神失常了?
“先生,难道你一晚上都在喝酒?你也没让我做菜啊?空腹喝酒很伤身哎,而且,你来这儿干什么?”
如被电击般,他很想拿酒瓶敲自己的头,他怎么找了一个完全没脑子的女人来了?
“现在都快六点了,我怎么也打不开这个火,先生,你来看看……”田丁丁不怕死的捏住他的睡衣牵着他来到打火灶前。
陈熙阳咬着牙抿紧了嘴,打开了她的手,如火的眼睛直瞪着她,一手放下酒瓶,两手紧紧的攥住她的双肩,怒吼:“说!你到底在干嘛!你想干嘛?你说啊!”
“你说……要喝绿豆汤的……”肩膀被摇的酸麻,耳膜也开始嗡嗡作响。“你不是说起床之前要准备好吗?”
吹了吹垂下来的几缕头发,“噢噢噢!我忘了!我九点起床!你都不知道问一下?”脑上传来一阵麻痛,田丁丁痛的皱起了眉。
“先生!你干嘛老打我的头!”
“谁让你笨的无药可救?”他顺手按了一下红色的开关。
田丁丁反驳,“今天星期一,学校一般八点就上课啊,我只是以正常的思维来分析而已,谁知道先生是个大懒猪……”后面的声音很小很小,她只是一不小心嘀咕了出来。
“哈哈哈哈……”他大笑着放开了她。他什么时候八点去上过课?真是滑稽!
“先生,你不是大懒猪。”她吸了口凉气,开始道歉。他越是笑,越不是好事。
他的脸色骤变,“什么?你敢说我大懒猪?”他像是突然吃了一惊,“你找死还是找不开心呢!”
“啊……先生你那会没听见啊?”她窘迫的低下头,早知道就不说那蠢话了。很快报应便来了。
“哼!你听好了,准备好早餐之后,去车库洗车,要洗的没有一丝痕迹!”
说完,他抡起酒瓶大摇大摆了走出了厨房。
“喂!先生!先生!你回来!打火灶我不会用!”田丁丁哭丧着脸追出了厨房门。那人就像烟一样,无声的飘来发了一通火,然后自己心情好了便飘不见了。
“真是个可恶的家伙!”站在偌大的房子里,田丁丁无奈的骂道。她都不知道东南西北在哪儿,又不主动说清楚,还说自己笨!
就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田丁丁在骂出之后,心里一阵抽紧,就像有人抓了心脏一下。
“婆娘!你再说一句试试!”顺着旋转楼梯,她撅着嘴慢慢的抬起头,那男子纯真的脸庞出现在头顶。他慵懒的靠在白色的圆柱上,真的好美,可为什么嘴里就吐不出一句好话?
她抓了抓头发,下一秒,她迅速的拔腿跑了开。
“咦?”田丁丁面对着突然有火了的打火灶一阵诧异,“难道这打火灶非得那人来发一趟火才燃?”为这突然升起的想法,她乐了起来。
准备好了早餐,四周还是一片静谧,问过了邬嫂之后,她来到了车库。昨晚的大绵羊似乎不见了!她以为他说的车是那辆大绵羊的!
黑的白的红的黄的……她唯一认得奔驰,这么多车都要洗?天杀的男人要开那么多车?造孽啊!
当陈熙阳再次醒过来早已日晒三竿了,清晨的事似乎是一个梦,他首先来到了厨房,映入眼帘的是两个盅煲。他好奇的打开了其中一个,里面有一碗皮蛋瘦肉粥、油炸馒头、豆浆和一碗鸡蛋红萝卜丝。一阵热气腾腾的香味扑鼻而来,他吞了吞气,揭开了另一个盅煲,里面是一盘起司、牛奶、煎鸡蛋、和一碗上汤娃娃菜烩群菇……笨女人还知道中西结合!这着实让人意外。
肚子很是适宜的叫了起来,随手掂了一块起司放进嘴里嚼了起来,突然,他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