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韶有幸八卦一回本世纪惊世骇俗的军界奇闻。
战刑天此人单单‘妖孽’两字不能完整地形容,高中毕业入伍,列兵。后因演习突出表现,被批准考入军校,军校毕业后少尉军衔。由于枪械技能过硬,通过特种部队考核,同年参加全军枪械科技成果大赛一等奖,被赋予‘军中枪神’的称号,升任特种部队神兵团副中队长,少校军衔。二十六岁那年,桃色事件,一夜间,他成为众矢之的。
如果一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强烈到被忽视英俊的长相,那么,战刑天无疑不是徒有其表的‘花瓶’,内蕴可见一斑。
“首长,您有时候管的稍微有点宽广。奕沫这么精明的职场女性,怎么可能被战刑天迷了心。多虑了吧?”
雒韶忍不住拿战刑天与莫奕琛对比,战刑天性感、迷人、养眼、妖魅惑人。至于她家首长,刚硬、霸道、强势、疏冷严肃。品质立竿见影。突然很赞成道:“若双方互相有好感,也没啥奇怪。战刑天挺符合女性的审美观。”
“老婆,我发现你非常喜欢反驳我。”倚靠在车里的莫奕琛,若有所思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眼中一抹冷厉色一闪而逝,沙哑着声音:“战刑天的妻子也姓莫,是叔爷家的女儿。事发后,他跑到莫家请罪,恳求世洁姑姑原谅,当着莫家人的面一遍遍说爱她,只爱她一个,和奕沫是错误,犯着醉酒后男人都可能会犯的错。隔天,世洁姑姑就割腕自杀,以惨烈的举动报复他的不忠。原本这事被莫家压下来,没想到奕沫出国后便怀孕了。奕沫瞒着所有人将腹中的孩子偷偷生下来。”
“奕沫有了孩子?”雒韶惊诧,她见过小姑子两面,第一次给她的感觉很有青春朝气,尽显轻熟女风范,第二次在公司,精明,大气,有着与年龄不符的稳重。五年前,她家小姑子才十六七岁,竟跟战刑天有关系?她仍然无法消化小姑子有孩子的事,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奕沫瞒着所有人生下孩子,等孩子周岁时,家人才知道。”莫奕琛情绪没有丝毫波动,似乎说着和己无关的事。
“战刑天知不知道?”雒韶凉凉地眨下眼,对莫奕琛没有设防的开口:“战刑天曾说他妻子不是割腕自杀,而是意外猝死。跟我目前调查的案子一样,都是熬夜上网猝死。电脑留下的痕迹也一样,电脑自动关机,启动后显示流动的屏保,画面是代表X的符号和数字。”
“先前不知道,他去过基地之后知道了。他查过我的东西,里面有一份奕沫的产检报告。”莫奕琛声调安静冷沉,控制到毫无起伏。
“他有权知道,他是孩子的亲爸。”事实胜于雄辩,血亲割舍不断。
“年少时一腔热情,头脑发热,犯下这样那样的错误,后来冷静下来,回忆从前,才发现过往是污点。等阅历提高,经历过挫折,慢慢回想,那时的执着与痴恋不是真爱。男人过了三十,才会知道想要的是什么生活,而不是想得到什么恋情。”
雒韶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首长,“首长的意思是爱的本质是凑合,不是彼此相爱?”
莫奕琛沉默如山。
慑人的气息蔓延,雒韶心中千丝万缕,五味杂陈,干笑道:“真为奕沫心疼她逝去的青春。”
瞧她大哥多体贴,多强势威武,多会疼人。
雒韶真为奕沫疼,自幼有这么一位一板一眼的大哥一丝不苟管着,心疼,头也非常疼。首长的强势可谓‘亘古悠长’,太具代表性!
车内气氛微妙,深夜的冷风肆虐地灌入,凉意袭人。
莫奕琛从后座拿过一件厚厚的军大衣裹住她,指尖摸了摸她的脸,冰寒冻手。
雒韶瞥见首长青白骇人的脸色,手忙不迭的摇起车窗,捂着军大衣,安稳得靠在首长身上,笑得眉眼得瑟,常言道小别胜新婚,首长欲望这么强盛的人,啥时也君子了?
“幽灵杀手案从头到尾都是秘密处理,所有涉及的文件都是国家机密。当时涉案的人也雪藏起来,任何人不被允许接触。至于知道幽灵杀手案的人,我想你心中不可能没有概念,我想……”
莫奕琛说着,听着轻微的呼吸声微怔,垂头看到沉沉睡着的女人,心中又好气又无奈,最不解风情的是她吧?想着她独特精辟的见解,有条不紊的办案风格,眼底隐隐漾起欣赏,明明固执己见、冲动的要命,但娇弱的身躯迸发出的坚强和执着,展露出来的理智和聪慧,深深吸引他。
所谓的吸引力,就是黑白分明,清清楚楚。
晕黄的灯光洒在彼此相拥的身影,天空晦暗,渐渐没有一丝光亮。
雒韶睡梦间呼吸有那么一瞬间呼吸灼热,唇瓣被什么咬了几口。昏昏然睁开眼,又累得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蒙蒙亮,晨曦的光线照射大地,昭示美好的一天。
雒韶是冷醒的,不发一语的坐起,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瞌睡瞬间醒了一半。
“呼……”她拍着胸口,再三确认她没有穿越,也没有梦游,更没走错房间之后,看着莫奕琛留下的活人,她欲哭无泪。
“妈,你确定清醒了么?”
“我很确定。”雒韶看着粉粉嫩嫩的小萝莉,心想外甥像舅太有依据了,开口无力道:“请在妈前加个舅,谢谢!”
“舅妈,舅舅说我以后归舅妈管。”小萝莉老气横秋,学着莫奕琛的口吻:“舅舅临走前说,这是一个人,不是兔子,好好养活。”
“……”首长,她错了,她能选择养兔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