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醇香的咖啡,雒韶和桑莞相贬互损,聊着近况,回忆学生时代。她和桑莞说是损友一点不为过,两人常聚在一起玩,K歌,飙车,喝酒打架,跳舞……恶劣学生做过的事,她两都干过,是学校的风云人物。高三的时候,桑莞也玩纯情,和一个优等男生热恋,闹得满城风雨,爆发了一次群体性的打架斗殴事件,最终被迫转学。命运和缘分很奇妙,雒韶几经周折,又在港城碰到桑莞,还聚集到同一宿舍。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在落魄的时候遇到三个贴心的朋友。大学有一年,有个男生天天在宿舍楼下吹长号表白,只不过桑莞听着跑调的音阶吵得不耐烦了,联合隔壁宿舍学音乐的人拿起各自擅长的乐器配合,当那男生吹起时一个音时,桑莞架着圆号,指挥其他人一起回应。场面很壮观,音色配合默契,结果那哥们开始猛追桑莞,搞得人尽皆知。
她们玩闹斗嘴得开心,桑莞看了一眼手表,收拾好资料,穿好优雅浅色的套装,毫不张扬的样式,透出无言的肃穆高贵,说道:“一起吃个饭?”
雒韶抱怨:“我说你丫要不要有异性没人性啊!我才来一会,你就赶着跟你家男人吃饭!一起吃饭,还不被胥大检察官记恨。算了,下次约严槿一起,我们在一起聚餐。一起走吧!”
桑莞拿起包,边走边调侃:“约个时间,让我和槿儿一起见见你家‘战神’呗。”
“……”雒韶赏给桑莞一记白眼,耸耸肩表示不可能。
桑莞看了雒韶一眼,唇角勾起带着淡淡揶揄,故作认真地说道:“雒韶同志,欢迎你加入已婚妇女行列。虽然打离婚官司不是我的专业领域,不过我可以为你预约到一个很棒的心理医生,给你做婚姻开导。你这种状况,叫做婚姻综合征。”
雒韶被打趣着,不再理会损友的有色目光,指着不远处的男人,轻轻挥手,说道:“好好过二人世界,我不奉陪了。”
“记着,你欠我一顿饭。”说着,桑莞翩然投入男人的怀抱。
胥臣是典型的顾家男人,风趣、儒雅,有着贵族般韵雅的气质和绅士般宽容的气度,举手投足间却散发出强烈出强烈的威严和气势,隐藏在眼镜内的精锐眸光浓浓的眷恋着桑莞,唇噙着似宠又似无奈的笑意,面色一派和颜悦色。而桑莞外表是千娇百媚的美女,内里却是理性冷静的大律师,姣好的面容在胥臣面前带着几分知性和小女人的娇羞。
雒韶看着神仙眷侣的两人,心里有几分羡慕。想起她和傅景容,曾经深深喜欢过的人,认为天长地久就是朝朝暮暮,于是承诺,于是奢望,于是留不住时过境迁,在痛苦与遗忘的时间轨道,如同流淌的水一样,最大的悲哀不是忘记,而是继续怀念。
因着枪伤,又停职休假,雒韶再一次去‘小酌浅醉’找卓先生闲聊。等她回到法律上的家已经有些晚,先回房间用毛巾擦拭一遍,简单的清洗干净。然后来到莫奕琛的书房房门前,敲了敲门。
推开门,莫奕琛敲着笔记本电脑,一旁的书桌上放着许多散落的文件。雒韶环视一圈,书房的布置低调奢华,家俱都是名贵的黄梨木,书架摆放着不同类别的藏书,三台台式电脑堆在一起正在运作,看起来书房很简单,也很诡异。
雒韶坐在沙发上,心说:首长是有钱人,一应用度和配备都是‘太子’阶别。
莫奕琛头也未抬的处理成堆的文件,晕黄迷蒙的灯光下倒映出一抹严肃沉稳的剪影,冷萧的五官因光线柔和了许多,但从雒韶的角度,瞳眸之中若隐若现的冷意,连同紧抿的唇角,都似覆盖一层冰封千里的寒力。
雒韶坐在一旁,心里打着腹稿,踟蹰一会,偷瞄着忙碌的男人,听着键盘与手指磨合的击打声,张了张口。
“怎么,有事?”莫奕琛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冷傲的黑眸闪过一抹深意。
雒韶眼一瞟,一本正经道:“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非要这个时候谈?”莫奕琛开口,喉结因他冷沉的嗓音以不易察觉的弧度微微翕动。
雒韶点头,深呼吸,一语双关道:“关于我们的婚姻来订个期限吧。”
莫奕琛蹙眉,不悦:“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雒韶晦涩一笑,诚恳道:“我经过深思熟虑,不想无时无刻被婚姻束缚。你娶我,有你的利益考量,不代表你心中有爱。毕竟,任何富贵权利都要付出代价。不如你给我个期限吧。”
莫奕琛锁定她的眼睛,良久,才冷笑:“好,我答应你。”
“……”雒韶一时无语,这会不会太容易了,简直不像莫少将的行事作风。
“还有事?”莫奕琛看着她,眼神深不可测。
雒韶眨着眼睛,语气放软:“首长,我想继续上班,最好明天就去。”
莫奕琛一口回绝:“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右手的伤快好了!”
“没有为什么,我说了算。”莫奕琛霸道强势的口气,绝不退步。
“暴君!”雒韶怒道,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莫奕琛,你想我如何,你才肯松口让我继续上班?”
“收回订个期限的话。”
“好。”为了喜欢的工作,什么耻辱都忍了!
“不许随便说离婚。”
“好。”不随便说,正大光明说。
“夫妻生活,一周五次。”
“好……不行,莫奕琛你别得寸进尺。”雒韶有些挫败,转身就朝门外走,负起说:“那当我什么都没说。”
莫奕琛从身后揽腰抱起,以吻封缄,唇舌交缠,意乱情迷,撩拨着她。
雒韶脑海中浮现桑莞的话,治疗男人强势这种病,唯女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