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夜沉沉,街道灯光璀璨,似繁星闪烁。越野车疾驰,车灯浮光霭霭,冷风浸融在飙得极快的车内。
雒韶异常安静的思考着案情,一句话没说,也没问莫奕琛不合时宜的出现。隐秘性色泽的隔热玻璃缓缓摇下,冷风呼呼吹过,她实在太累,坐车上几乎要睡着,吹着冷风,强打着精神忍住。按照常理,人民解放军可没莫奕琛这么自由。
想了一圈也没有符合的章程,唯一能够解释的是莫奕琛担心妹妹?还有忧心家里的兔子被她虐待致死?看着开车男人面容上浮现强悍霸气的线条,心里莫名地打起鼓来,忐忑踟蹰着说:“首长,你这么俊俏冻人,很冷的。”
“这是第几次了?为了工作连家也能忘记回?”莫奕琛强硬如铁的声音透着暗沉冷酷的意味,冷肃的姿态之下暗藏深机,好似全然问候不回家的妻子,实则憋着一肚子火气,心思没有凸显,强势的本质却显露无疑:“别急着否认。”
雒韶决定还是得向组织汇报情况,争取宽大处理,坦诚工作态度,“首长,其实为了破案,很多时候得蹲点……”
“家里的兔子饿死了。”莫奕琛提起兔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打着方向盘,眼帘一抬,面无表情扫她一眼,眼神蕴藏着诸多情绪,却没有一丝怜悯。
“饿死……”雒韶冷不丁的才想起家里还有两只‘嗷嗷待哺’的兔子,吞吞口水,开口却是苍白:“兔子不习惯被圈养,绝食抗议致死。”
“你怎么不绝食抗议致死?”莫奕琛冷淡的附和一句,脸色一沉。
“首长,你能不每次都训练兵那样对我?”雒韶不能绝食抗议强权,嘴上却不屈服,她长这么大就没被人管着,莫奕琛的所为简直有点像她理想型的父亲,而不是法律上的丈夫。
“不能。”莫奕琛不容置疑。
“首长,您赶着回来就是为了饿死的兔子向我讨公道?”雒韶眼神看稀有动物的盯着莫奕琛,脸上写着你要回答是,她立刻跳车走。
莫奕琛放慢车速,似做一番结案陈词说:“公道和性的作用是一样的,效果就是在人的体内乃至精神保持在一个亢奋的水平,过程是调和,其结果是身体素质不断提高。”
雒韶觉得莫奕琛的言语实在太慑人,理由千万般,能搬出国粹精髓,也能运用哲理,目的甚为骇人,脸皮厚爱无边,精神强大程度已经违背客观发展规律,她受不了被对方充分掌握主动权,忍不住脱口而出:“首长,假正经比真流氓更可怕。”
忽然车子骤然停下与地面摩擦出一阵响动,莫奕琛将车停在路边,迎上雒韶透过来的视线,声音如冷风般凛冽:“原来你喜欢在这方面流氓一点。”
雒韶被莫奕琛圈住的时候,脑海里闪过车震,心里一口怒火无处发泄,气得浑身发抖:“不准碰我!我又不是随便的人,高兴时碰下,不高兴时走人。”
“我也不是随便的人,但是随便起来不是人。”莫奕琛重重的吮吸一口,撩拨着,压抑着:“再敢几天几夜不着家,爷一枪凸凸你。”
“首长,我思想觉悟挺高的,不用私下用刑。”雒韶笑脸迎人,心中打着腹稿,转移话题:“关于你妹妹的事,我想知道你是什么看法?”
“同你一样,纪律实在太散漫,必须严肃地、彻底地整顿风气!”
“工……”
雒韶刚想以工作做借口,却传来惨无人道的声音:“敢说工作,现在就在车内办了你。”
识时务者为俊杰,雒韶硬生生的闭嘴,惹火太子爷,从来没退路和反抗可言,吃亏的还是她。
莫奕琛匆忙回来一趟,呆不了多长时间就要回部队。要不是听小徐说兔子饿死了,女主人不归家,他心里不痛快,也不会挑这个时候回来。看着她略显疲惫的脸,声音清冽道:“再呆两小时,我就要回去。关于我妹妹的事,你作为大嫂给我好好管着。”
说完,又郑重其事的提醒:“战刑天也在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