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辉煌,盛世繁华,与军区大院低调的奢华和热闹形成鲜明对比。
今天,是莫氏家族聚餐的日子,也是莫氏家族掌权人莫纵恒的长孙莫奕琛携媳妇儿拜见长辈的日子,自然是盛况空前,聚集着莫氏家族的翘楚精英。
雒韶被莫奕琛领着穿过气势磅礴的关卡,一座仿古庄严的四合院跃入眼帘,宽敞的庭院古色古香,环境幽雅,建制在闹市区,却乱中取静。警卫持枪肃穆而站,莫老爷子正坐在院中摆弄棋谱,在他身旁站着几位保健医生。
“爷爷。”莫奕琛笔直的站立着,揽过雒韶的肩膀,俊颜严肃,语气一派内敛淡静,“爷爷,这是我媳妇儿雒韶。雒韶,叫爷爷!”
雒韶那个窘迫啊,硬着头皮打招呼,“爷爷……”
莫老爷子脸上温和的笑容,几乎是官方的表情,气氛顿时陷入诡异。
雒韶就好像是站在镁光灯下的明星,人前笑脸,人后厌烦。莫奕琛是什么身份背景她知之甚少,他跟她闪婚更是匪夷所思,或者说他需要她充当什么角色事先没有过剧本。眼前白发苍苍的老人透着上位者的强大气场,特别是审视她的目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莫老爷子微眯眼睛,神色温和,眼神锐利,唇角隐含笑意,“奕琛啊,六年前谈及婚姻的时候,你说这辈子对女人无感,要我老爷子厚着脸皮推掉送上门的孙媳妇。”
“爷爷,此一时彼一时,您曾教过我,战场瞬息万变,我身为解放军,也需要老婆。”
“混账!”莫老爷子是典型的世家做派,什么血统身份,什么礼义廉耻,什么祖宗家法藏在心里,表面上尽显亲民又威严的老者。在公开场合,老爷子还是第一次如此愤怒和失控。
保健医生看到莫老爷子愤怒到极点涨红的脸色,连忙说道:“莫少将,您劝劝老主席,他在外面坐的太久,吹了好久的风,对他的身体不好。”
莫老爷子轻咳几声,将手中的围棋一收,摆了摆手,说道:“养了一群白眼狼,不下了。推我进去,准备开饭。”
彼时,雒韶明显感受到这位曾经令世界瞩目的国家领导,对她不甚满意。
莫奕琛恍若未见,只回头对雒韶说:“进去吧!”
雒韶沉默不语,和莫奕琛一起进入内庭。
内庭有几条格外宽敞的大道,供主道行车用。两旁铺了大面积的草皮,周边推积了鹅卵石做小径,很有闲适悠然的婉约感。
雒韶放慢脚步,面对眼前处处奢华的别墅型庭院格局,心中若有所思,略微挑起眼角,她要家世没家世,要财富没财富,要倾城美貌没美貌,要高贵血统没血统,能嫁给莫少将,真是祖上积德!
“莫少将。”进入客厅,很快就有莫家的佣人过来招待。
雒韶捧着茶杯,余光瞥着客厅的人,人很多,非常热闹,气氛却能用尴尬冷场形容。清一色军装装扮,想要找出西装革履商业精英的男人,一只手都数不满。
莫奕琛坐在她身边,沉敛平静地品茗,其他人或坐或站气定神闲端庄地品茗。而且大多是年轻一辈,年纪与莫奕琛相仿,年岁大的长辈目前只有莫老爷子。
雒韶总觉得越是权贵,就自有一套社交规则。明明是至亲,却各怀心思,时常又因亲人关系而聚集在一起,相互客套,相互高攀。她夹在莫奕琛的家人之间,有了一种诡谲的感觉,莫少将霸气外露,冷冽慑人的气压将氛围温度降到负数。
六点半,厨房里准备齐全,莫老爷子招呼人聚在餐厅里,围坐在一起用晚餐。
用餐前,莫老爷子开口道:“你们奕字辈以前很少聚集在一起,难得你们都已成家立业,按照莫家的族规,既已成家就该接手莫家的祖业。我和你们的爷爷商量后达成一致,认为莫氏家族这一代的族长,跳过‘世’字辈,从你们奕字辈挑选。莫氏家族秉承‘内圣外王’,对莫家的男丁和媳妇一律严格要求。你们心里有数,身为莫家人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无论谁是下一任族长,对待莫氏族人必须公正严明。莫氏家族三权分立,掌控军、政、商界,你们若想成为莫氏族长,就要拿出相应的手段和魄力。吃完这顿饭,我会安排你们去基地集训。”
莫老爷子不愧是莫家掌握实权的族长,坐在主位上,还能处处兼顾餐桌上的气氛。语气威严,眼神却透着对后辈欣赏的温润。
一时间,气氛不说融洽,也缓解不少。
雒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微微减轻一点心理的震撼感,贵族世家不能以常理论之,家规毛病不少,现在国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世家和贵族,但世家传承的思想还在,所谓真正的世家,有着书香门第的底蕴,家族中掌权者多数,政治、文化、思想、钱权缺一不可。
彪悍的是,莫奕琛就是所谓世家的长孙,难怪如此狂霸拽!更凶残的是,她听到弦外之音,成家立业!基地集训!
雒韶和莫奕琛坐长方桌形餐桌一边,其他莫家人坐在另一边,坐姿优雅大方,神情庄重,用餐礼仪让人一见便知自小出自名门练就。
不知道是不是莫家人教养太好,还是习惯食不言,谁都不曾交谈过。
雒韶心中并不平静,垂着头认真的吃着盘子里的食物,偷瞄一眼身旁的莫奕琛,见他不疾不徐动作优雅的用餐,每一个动作都标准得好似军姿的地步,在他身上全部彰显军人的做派和行事风格,一切仿佛那么自然,带着无穷的力量和强大气场。
也许是莫奕琛习惯刚硬强势的做派,难得有君子如玉的时刻,雒韶竟有些不习惯,忽然臀部被一双手摸了一把。
雒韶当场就想发飙,谁知道看到莫奕琛的眼神,脸立刻就红了:“……”
莫奕琛就在她身旁坐着,不动声色类似流氓行径地伸手过来摸她,那是怪她吃饭走神,餐桌前一片狼藉。
雒韶只觉得快被安静肃穆的气氛憋死,一手拿出手机,划开手机屏幕,快速的发了一条短信:“首长,别以为你全家都带着绿帽子!你就能当众耍流氓!”
莫奕琛手机静音,面无表情的窥看屏幕显示的一条短信,回复风马牛不相及的内容:“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码?”
“……”雒韶头疼的不想解释这么侮辱智慧的问题,又回了一条:“我也要去集训?”
莫奕琛俊美无俦,霸气侧漏跟天神似的坐得笔直,谁会想到两人手机传信,暗地交流。
雒韶捏着手机,过了几分钟,等来莫少将一条莫名的短信:“晚餐,多吃点。”
“……”雒韶深刻的认识到,莫家的男人不是心理变态习惯强势,就是脑袋构造严重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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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剧情需要,给莫奕琛设定这样的家世背景。事实上,到现在已经没有几百年传承的豪门世家,能追上三四代是权贵的就不错了,别说几百年的豪门世家。现在说的豪门世家,真正是暴发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