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奕琛不是普通男人,首先他是人民解放军,其次他是特种部队的指挥官,最后才是她法律上的丈夫。他的理智和处事原则永远凌驾于情感之上,是一个强势到极致凡事掌控的男人。对待不被他掌控的女人,冷静理智转变成掩饰怒火的伪装。
“老大,这事儿怎么处理……”秦宋瞥了眼怒火中烧的男人,寻思半天才开口。
莫奕琛握紧拳头,一拳砸在显示器上,屏幕瞬间碎裂,整个人倒映在屏幕上渗出火来,冷薄的唇轻启:“基地曝露,尽快分散撤离,转入新建的‘无限’基地。至于这里,夷为平地。”
轰!秦宋目瞪口呆的看着近乎疯狂的老大,唇角轻抽搐,悻悻地笑,“老大,这里的设备建制花费都是天文数字,就这么毁了太可惜了!”
“你出钱赔偿设备损失费?”莫奕琛横了一眼秦宋,话里话外却是说给雒韶听。
秦宋举手做投降状,有了家室且陷入感情坟墓的男人真心可怕!明显为了免去自家女人记大过处分,‘太子爷’是准备大出血用自己国库了,很霸气外泄,但也很有人情味儿。想着太子爷那身价,不由解气的立正敬礼:“老大,保证完成任务,不留痕迹。”
说完转身大步向外走,他人还没出监控室的门,就听到一声铿锵有力的怒吼:“222号,给我滚回去睡觉。”
秦宋摇了摇头,感叹,大嫂摊上这么个男人,强势稀罕到骨子里,就是嘴上和心里永远不协调。怒火伤心啊,死要面子活受罪!
雒韶是被莫奕琛命令回去,即便心里有多不甘,也不能向暴怒中的莫奕琛提起,否则她只会更惨。
深夜,忽明忽暗的探照灯折射在窗外。
雒韶重新躺回床上,清冷的卧室少了一股男人气息。她刚闭上眼睛,一条铁铸般的手臂忽然强横在她脖子,来不及做出防卫反应,那人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摁倒在床上,“宝贝,你在等我吗?”
男人的声线细腻温软,透出邪邪的笑意,在静谧的夜色中,撩拨着她敏锐的听觉。自从她母亲去世后,她的听觉鲜少出错过,尤其是夜晚,任何风吹草动她都会被惊醒,但是这样悄无声息被对方进入,甚至威胁生命,还是第一次。
“你是谁?”雒韶以不变应万变,十分冷静的问。
“你猜猜!”男人玩味的笑道,口鼻喷出的灼热气息夹杂着轻不可闻的香水味,全部灌入她的呼吸中。
雒韶脑中闪过几个关联片段,心下大致的猜测,坚信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是枪中之神——战刑天。”
“你呢?你的身份可值得深思了。莫奕琛那个‘性无能’的家伙,竟然也开始金屋藏娇。难不成,你强了他?还是说你怀了他的种,让洁身自好的他主动碰女人。真稀奇,雏鸡也开窍了。”战刑天轻嗤一声,心情难得舒畅一回,丝毫没有撞破身份的尴尬,笑着道:“宝贝,你可比狗狗灵敏多了,光从我身上那点香水味就知道我是谁,看来你对我很关注呀!莫奕琛有什么好,大半夜不在床上做运动,真不懂情趣,啧啧,不如,你跟我好了。”
调戏?敢在她面前耍流氓?今儿就告诉广大男性同胞,惹谁都不能惹女人,特别是‘凶残’的女人!雒韶被男人禁锢住,不留空隙,可是腿还能动,脚趾化为螃蟹钳,狠狠钳住对方的软枪,笑得很黄很暴力,也很邪恶很荡漾:“枪神,你说我用力一钳,你的枪以后还能用于射击么?”
战刑天闷哼一声,呼吸急促,浑身血液热血沸腾,直冲脑门,背脊瞬间僵硬,精神紧绷得要疯掉,该死的女人敢动他枪!偏偏他有了反应,手臂一移,松开她的颈脖,恼怒的大笑:“枪要是毁了,我现在立刻干了你。”
雒韶心下一紧,眼前的男人是杀人不眨眼的狙击手,她能感觉他不是玩笑话,和莫奕琛的强势不同,他的嗓音乃至浑身都带着一丝狂妄的血性,很疯狂。意识到危险,她唯有拖延时间,“哦,你潜入基地,不会是为了我吧?”
“宝贝,想拖延时间?”战刑天一眼就看穿,轻喘着呼吸,魅惑的嗓音在她耳边撩着:“真是香软可人的小妖精,要不是时间有限,真想尝尝你的味道。”
此时,探照灯照射在窗边,雒韶清晰的看见战刑天的尊容,如水晶琉璃一般清明的眼睛,闪过莹亮的光,右半边脸纹着银狐,精雕细琢倾倒众生的风情展露无遗。银狐图案的纹身,仿佛赋予生命,覆盖在男人的脸上,闪耀着夺目的光华,好似是存在梦幻中的妖孽。
明明生得这般美,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危险气息。
战刑天双眼一刺,意识到被对方看光了,唇角勾起一抹深意,带着一丝慑人心魄的引诱,“宝贝,下回陪你玩!告诉莫奕琛,这事儿不是我做的。当然,轻薄他女人的事,是我干的。”
雒韶还未出声,战刑天干净利索的将她敲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