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满满发自肺腑的欣悦餍足,真就是好比春天里淋了一场贵如油的酥雨,夏天里遮了一片凉如夜的树荫,秋天里览了一组美如画的风景,冬天里品了一杯暖如家的热茶。
他忽略一众男人警示告诫的威胁视线,一步一趋的尾随小女人翩翩踱出了包房。
刚一移至门外,他立时紧密无隙的揽抱着小女人,颔首啵了啵朝念暮恋的小嘴:“宝贝是不是想狼了?”
“我是找你谈正事。”黛菲璇挣不脱男人锁牢的修健双臂,唯有妥协羞赧的任其黏糊磨缠着细腰。
她踌躇犹豫的瞟了瞟男人:“炎点了这么多菜,你钱带够了没有哇?可千万别整冒了……”又怕男人过于竭力顾保尊严未肯据实汇报,遂喵喵呜呜提示道:“在人家面前你不用麻雀生鹅蛋硬逞能的,你要是真整冒了话,就早点儿告诉人家,人家脸皮老薄了,人家怕掉链子出不去酒店,人家就暂时先撤退了。”
辛娑狼微微垂敛了潾潾凝烟的絮睫,似一脉盈盈摇曳的戏莲碧叶,悠悠挡遮了眸底浓浓的笑意:“我们点了这么多好菜,难道宝贝不吃就走吗?”
黛菲璇馋涎的吞了吞口水:“人家是说,人家吃完了再撤退。”
辛娑狼甚为支持的点点头,鼎赞附拥道:“宝贝只管吃完饭菜一抹嘴,该走就走,一切有狼抗着!”
他的宝贝既不想颜面扫地,还得须吃饱喝得,绝对是一个地地道道不做赔本买卖的鬼灵精!
但宝贝越是伶俐调皮就越是招他喜爱,他黯淡沉寂的世界因这一抹突闯的娇艳身影,已变的绚丽多彩,缤纷多姿……
他故作堪堪强撑的深深一吁,同探他的老底小女人郑重表态:“虽然狼没有那几个男人脸皮厚,但狼能挺住。”
摸透了具体情况后,黛菲璇一派领导架势的戳了戳男人胸膛:“我是准备吃完了先回去张罗钱,我怎么能给你们留在这里抵债。”牛乎乎的轩昂仪态尚且延续不了一秒,便枯蔫蔫的缩了脖子:“我预留的赢利本金,再算上皮特的存款,应该差不多能够吧……”声音逐渐消弱低靡,显是欠缺十拿九稳的成竹信心。
辛娑狼急忙安抚的亲亲小女人额头,柔柔轻拍着玲珑羸瘦的纤背:“狼跟宝贝开玩笑呢,宝贝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的卯劲儿吃,狼其实早想请宝贝和大舅哥吃饭了,所以狼一直攒了一笔丰厚的存款,碰巧赶上宝贝的师傅一起来了,狼就正好一起请了。”
黛菲璇痴痴憧憬的瞪直了红瞳,仿佛瞧见她正一瓶接一瓶的周着小酒儿,继而灿烂一呲小虎牙:“妥了!不醉不归!”蓦的收了恍恍飘游的神识,担忧的扯了扯男人的衣襟:“虽然你给我师傅接风我挺感谢你的,但花完这笔存款之后你不就跟我一样穷了吗……?”
辛娑狼煦煦暖暖一扬唇瓣,赛攀一池灼灼怒绽的锦香新荷:“宝贝不必同狼客气,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宝贝的亲人就是狼的亲人,狼请客是应该的。”宠溺的啄了啄小女人俏鼻:“那狼的存款没了,宝贝帮狼去赌场赢钱好不好?”
黛菲璇非常有把握的晃了晃小脑袋瓜子:“我赢钱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嘛。”
忆起一关键问题,挂虑追询道:“最近你是不是晚上总折腾炎呀?我都看到炎出黑眼圈了。”
辛娑狼磊落坦白道:“那是因为狼想宝贝都快想疯了,狼是打算把大舅哥折腾累了之后,让大舅哥彻彻底底睡个好觉,狼好趁机去找宝贝促膝长谈。”
黛菲璇谆谆教诲道:“你不许再折腾炎了,你们两个都要好好休息。”
辛娑狼乖乖听劝:“狼一切都按宝贝的命令办。”他转了敏感的话题,粘粘腻歪道:“宝贝有没有想狼?”
黛菲璇浮了两朵嫣妍的绯云,推搡着徐徐贴近的男人:“我们不是天天见面吗?”
辛娑狼在小女人耳畔侬侬暧昧的喷洒炙浪,迷离诱惑道:“狼指的不是见面的想……”
黛菲璇耳根唰的染血,别开像醉的一塌糊涂的小脸,感慨惊呼:“哇!这个酒店好大呀!拥有这个酒店的人一定很厉害!”
辛娑狼腾出一只手扳回了偏行轨道的尖尖下巴:“宝贝不许打岔,回答狼的问题。”
黛菲璇大眼狡黠的扫来扫去,躲避男人投掷的火辣辣睛波:“点了这么多好菜好酒,度威和东城竟然尝不到,真是太可惜了!”
“宝贝不敢承认想狼吗?”
“要是隆加也能来就好了。”
“以后狼还会请他们的。”辛娑狼再次执着的旧事重提:“宝贝有想没想狼?”
黛菲璇瞅着鎏金辉煌的天花板:“皮特要是没有事的话该多好哇,否则我一定找他来。”
辛娑狼顿觉周遭一切皆在一隙间褪了色,仅能清晰凝见玫瑰般娉婷倩靓的小女人:“宝贝越这样就证明越想狼……”照着泛着晶露欲滴的樱菱唇狂肆的吻了下去。
熟料梦寐渴盼的甘润琼汁没品尝着,却硬生生的印在一只冰白凌莹的玉手上。
“不愧是匹处于发、情期的色狼,下嘴可真够卖力气的。”绿商斐长臂一勾细腰,纳了小女入怀。
他边在辛娑狼的衬衫上擦拭着手背的吻痕边冷寒森冽的揶揄道:“多亏我是异能战士,要不然这手都得蜕层皮。”
他抛了一枚锋利的眼刀:“你要不想吃饭的话就回基地,帐我来算。”拉着小女人回包房,叮嘱道:“璇璇,以后不要单独与这种脸都不要的色狼来往。”
辛娑狼郁闷嘟囔道:“我和我的爱人想单独见一次面就这么难吗!?”
柏狄罗此时也出了包房,鄙夷的瞥了瞥辛娑狼。
“瞪哥哥干什么!?哥哥说实话也有错吗!?”辛娑狼见柏狄罗往电梯方向走:“要上菜了,不吃了吗?”
“一会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