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象恢复成了一个真正的公主,浅金色及地丝花边长裙,裙摆金线处绣了些许细密的花瓣,上着稍艳颜色上装,宽迤的袖边勾出花边,那是她最爱的石榴花样。
玲珑精致的脸上未施一丝粉黛,漂亮的丹凤眼眸,闪烁着动人的纯色,柳叶眉纤细清秀,透亮的肌肤似乎吹弹可破,如凝脂般。
眼神傲慢得视一切如无物,带着天生的霸道与一丝娇憨。
“父皇说了,如高王实在觉得吃力,大可广招天下有能之士为这场仗出力。”
坐下第一句话不是慰问伤情却是故意的为难与嘲讽。
天下间,也只能她高汶敢如此对他,对他好时,可能摘星摘月,当陌生人时即使你就快死了,她也不正眼瞧你。
一旁的凌云看着自己主子瞬间黑沉下来的脸,想上前劝说一下,却被高直挥手叫退,咬牙道:“公主说得有理。”心里火烧火撩的。
可她却持续偏头微笑,却放空了脸上的表情,柔声致歉道:“本宫好象不该说这样的话,高王殿下受着伤呢。”
高直低头一笑,越来越好玩了,高汶,玩欲擒故纵吗?
好啊,他有兴趣奉陪下去。
凌云却一脸嫌恶的看着她,脸上的意思很明显,你还知道主子伤着呢。
“那公主觉得会有能人异士前来助我吗?”高直玩味的斜睨着眼睛瞧她,高汶眉弯浅笑,对上他深邃的双眼,“自是先帖皇榜,高王觉的如何。”
高直差点就为她拍手鼓掌了,笑道:“好注意啊,公主为何必不负责此次皇榜招人之事?”高直有意让她难堪,语气调侃随意,高汶哪能不知道他的用意和轻视,可是不蒸馒头蒸口气,就当出口恶气,或者不在让他小看自己,她竟一口应了下来,“好啊,那请高王拭目以待。”
“好,本王一定拭目以待。”
高汶告辞,高直凝眉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心里空的地方好象陷入了一个无底的空洞,越来越空,她的背影已经不见踪影,那片空的地方随着她的脚步被拉扯得生疼,他不得不承认这次她回来确实已经冷淡下了自己,眼中在也没有以往的期盼和热烈,只有一汪透着冰冷的清水,没有任何熟悉的感情在里面,以前他是最烦她的,热烈的眼神望着他时,他厌她的死皮赖脸,过度的关心时,他恶她的罗嗦唠叨,可现在当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以往那些东西是多么美妙的,他的心有个感觉就是如何她恢复到以往,他的心将不在空落。
可是,她的话那么决绝,而他却是真的如她所说那样的待她。
要回去,谈何容易。
这时又想起拜玉儿的事,现在他甚至后悔起当时为了要气宁安帝竟请求赐婚的事,他知道是这件事让一切没有任何转折的。
可是他要夺帝位,或者稳固现在的权势就必须借助拜家的势力。
他许拜守礼两朝丞相,女儿侧妃之诺,当时拜守礼的要求却是正妃之位,却被他拒绝,是不是那时候就已经在不知不觉的为她守着那个位置了。
皇榜已出五日,却没有任何人前来。
高直换装站在皇榜下看着那狗屁不通的行文,便能想象得到那丫头咬着笔头艰难想出这些榜文的意思,别看她平时文文弱弱的,可他也知道其实倔得很。
觉地好笑时竟笑出了声,凌云在一旁看着奇怪,主子好象已经很久没这样开怀过了。
这时却从他们中间横冲进一男子,上去就要揭下皇榜。
高直面露不悦,凌云上前制止,“公子莫要乱揭!”男子一身黑色长衫,白色绸带束腰,长得是世间少有的英俊,他一笑,“你是黎国人?”
凌云回道:“正是。”
“那这皇榜是你们黎国公主所出?”
“也是。”
“那我揭了又会怎样?”男子明亮如黑玉般的眸子透着坚决,说罢,揭下皇榜就转身朝着行宫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