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百万两为底价,场中的老少爷们儿接连竞着价,大会进行得如火如荼。
紫雪挺着小身板斜斜歪歪的坐着,一口一个果子,好不怡然淡定。
菱儿一面瞅着场中争得眼红脖子粗的众人,一面回过头急声叫道,“公子,您为何还不举牌?”
紫雪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吐了句,“不急,等他们折腾够了再说,一个劲的举牌不嫌累么?”
菱儿心中憋着一口气,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她说得有理,便咬着牙继续观望战情。
过了约莫一柱香的光景,便见场中许多人渐渐败下阵来,偌大的会场稀稀落落的回响着憋着劲儿斗狠的财主们。
而此时的价已经攀到五百万两了。
紫雪拍拍手,正襟而坐,拿过桌头上的写着五百八十三的木牌,绛唇轻启,道,“六百万两!”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夹着或惊异或嫉妒或愤怒的目光如一把把箭羽,万箭齐发,破空而去,只恨不能将勾唇浅笑,风姿绰约的少年刺得个万箭穿心!
哪来的混世小子,竟将先头五万两一升的竞价打破!如今猛然攀到六百万的高价,谁还敢贸然举牌与之竞价!?
“哪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子?!毛都还未长齐,便来此处大放噘词,也不怕话头过大闪了舌头!”
坐在紫雪左侧的是名着华服的中年男子,此刻正憋着一腔怒意,忍不住出言讽刺道。
紫雪斜睨了他一眼,吃了口茶,气定神闲的笑道,“若是我没记错,竞价二百万两之时,阁下便没有继续了罢?”
男子脸色一变,恼羞成怒道,“爷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紫雪眸色一凛,寒着脸历声喝道,“那便闭上你的臭嘴,爷的事你也尚不够格来置任何言辞!”
“你!”男子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一顿数落,顿觉脸面无存,狰着脸怒道,“你他妈找死!”
说罢,拍案而起,掌风凌厉朝紫雪劈去。
还未接近,便见那恼怒的男子蓦地倒在地上,垂着无力的右手,整个空旷的会场,回荡的是他惨绝人寰的哀嚎!
“四处乱吠的犬可不是什么好犬!朱黎,拖出去,免得它撒泼发疯伤了人!”
清润的嗓音淡淡响起,却又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让人无端生出一丝惧怕!
紫雪漠然的看了哀嚎依旧的男子,转过头,双眸紧紧凝着身后阴柔的男子,随即挑眉淡笑道,“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除暴安良而已,公子不必言谢。”男子眯着狭长的凤眸,邪魅笑道。
紫雪微微颔首,转过头便不再多话。
“公子,那是何人啊?”菱儿偷觑男子一眼,却见他正对自己温闰浅笑,登时红了脸,低着头低声问道。
紫雪正了正神色,冷声道,“我怎会知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可不会天真的认为他是一个侠肝义胆的侠士!
菱儿瞧着她不善的脸色,便住了嘴不再多话。
“六百五十万!”
身后清润的声音再次响起!
紫雪勾唇冷笑,素手扣着桌沿,挑眉不语。
这人倒与她心思相同!等着所有人互相厮杀,血流成河之后再来予以最后一击!
“公子……”菱儿低声道了句,却未再说下去。
紫雪侧过头,淡淡一笑,对她摇摇头,示意她少安毋躁。
竞价已然如此高了,倒也不怕自己落了围。
果然,待那身后的男子出了价,场中能继续参加竞价的人已不超过十人!
“公子,不竞价了?”菱儿瞅着甩手闲看的紫雪,不由疑惑问道。
紫雪掩唇轻笑,“为何竞价?我得为哥哥省些钱才是呢!”
“可是……”
还未待菱儿说完,便听见场中传来紫雪晋级的消息。
“五百八十三号晋级!”
“六百号晋级!”
“……”
“公子,晋级了?”菱儿云不所知,一片茫然。
“姐姐这是怎么呢?平常倒是伶俐的紧,为何今日变得有些痴傻了?”紫雪眯着眸子,戏谑道。
菱儿娇脸染红,娇嗔道,“婢子何时痴傻了?每次都是公子您卖关子逗弄婢子!这时倒笑话起婢子来了!”
紫雪瞅着面红耳赤的菱儿,神色了然,只是掩唇笑了笑,便也未戳破。
“恭喜公子晋级了!”身后仍是那道清润的嗓音,虽话中未有任何不妥,先头也帮了她,可紫雪总觉心中堵着一股恶气,这人心计太重,她不待见他!
紫雪疏离清笑,“公子不也晋级了么?而且我们自始至终便是敌对的,相互暗斗是免不了的,公子也不必对一个敌人如此和颜悦色罢?”
紫雪适时提醒他,也不想与再他面带虚笑的继续周旋下去。
男子一愣,竟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的与他划开距离,“敌人亦可成为朋友罢!”
依旧清润浅笑!
紫雪脸色微沉,不悦的转过头,声色清冷,“公子非富即贵,高雅至此,清俊如斯,明白事理,聪慧贤德,在下怎敢高攀!?”
好高的一顶帽子砸于他头上,若他继续找她说话,便污了他明白事理,聪慧贤德的品行了!
男子凤眸暗光沉浮,未再置话,可面上却仍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女子,倒是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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