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华楼,帝都名气最盛的风流之所,因着楼中女子皆生得一副媚骨之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许多爱美之士纷纷趋之若鹜。
“小……公子!怎生来到这里呢!?快些走,快些走!”
待看清所来之地,菱儿憋着红通通的小脸儿,急吼吼地拖着紫雪的手臂就往回走。
紫雪抽回手臂,失笑道,“我们现在可是男子,有何去不得?再说,我今儿出来的目的就是要来此地!”
“那可不成!若是王爷知晓了,还不得把婢子的皮给揭了!”
菱儿连连摇头,说什么也不同意,女子怎能来如此淫秽之地!
紫雪俏脸一拉,可怜兮兮的握着菱儿的手,“哥哥每天都派人盯着我,都不许我出来,毫无自由可言。今儿好不容易趁着哥哥进宫议事出来溜一溜,你又处处制着我!唉,如此无趣的人生,让人寒心!”
说罢,别过身子,掩面欲泣!
“公子……”菱儿心头一软,撒着两手一脸无奈,她这是吃死了她会吃这套!
“你别说了,我回去便是!”透着手指缝瞅了瞅,紫雪耷着肩膀,失落之极。
“哎,公子……那……我们就去一会子,瞅瞅就出来?”菱儿急了眼,拉着紫雪道。
“嗯,那我们快些走罢!”紫雪立马云散雨停,笑逐颜开,一双紫色眸子弯成两道牙子,怎么瞅着怎么像奸计得逞的小狐狸!
“哟,两位公子爷瞧着面生,第一次来罢?喜欢什么样儿的姑娘跟我说,保准让你们满意。”
刚及门口,便见一道火红的影子朝她们扑来。
紫雪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拉着菱儿轻巧的避开迎面脂粉面儿。
女子笑意潋滟,即便知道两人避着她,妖媚的笑脸也未见一丝裂痕。
女子二十几岁左右,墨发如瀑,媚眼如丝,柳腰圆臀,薄薄的衣衫下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露骨的妆容衬得她风尘更甚。
菱儿瞅着女子胸前白花花的肌肤,面染红晕,暗自咂吧不已!
女子掩唇轻笑,媚眼如勾,画着粉色蔻丹的纤手轻轻搭在紫雪的肩上,娇笑道,“两位小哥不必害羞,来到这儿便放开着玩便是!”
“姐姐想必误会了,在下是来参加夺宝大会的。”紫雪谦虚有礼,淡淡浅笑。
女子微微一怔,走进了才发觉眼前这位温润却疏离的小公子的眸子是紫色的!
媚眼瞥了眼她的耳垂,低低笑着,“原来小哥是来参加夺宝大会的啊!”软若无骨的身子紧紧贴着她,温热的呼吸喷在耳边,“大会快开始了,公子爷可要快些进去才是呢!”那‘公子爷’三字竟说的分外重。
紫雪眸色一凛,随即轻轻侧过身,笑意不减反盛,“多谢姐姐提醒。”
说罢对其微微颔首,转身便拉过菱儿朝门内走去。
女子媚眼微眯,凝着消失于门内的两道娇俏背影,绛唇微勾,竟连女子都来了,看来今年的大会倒是更有趣呢!
“公子,夺宝大会是些个什么?”菱儿一面蹙眉避过那些个妖媚的女子,一面紧紧跟着紫雪。
紫雪侧头低语道,“锦华楼两年便会举行一次夺宝大会,只要能过他们设置的环节便可夺魁,夺魁者不仅可以得一绝色女子,而且还可以得一价值连城的宝物!”
顿了顿,又道,“听闻今年的宝物是一支血玉萧,本公子便是为它而来!”
“可是其音能摄人魂魄的血玉萧?!”菱儿瞠大眸子,惊呼道。
紫雪轻轻一笑,揶揄道,“菱儿姐姐见识但是广呢!”
菱儿轻跺莲足,嗔道,“公子尽会寒碜婢子!”
又道,“据说那血玉萧可是南燕国夏家的传家之物,又怎会流落至此?莫不是这血玉萧有假?”
紫雪打开白玉折扇,淡笑道,“是真是假,去瞧瞧便知!”
抬眸之际,却见楼道上一对男女正在做暧昧之事,白皙的脸颊上登时染了两片红霞,移开眸子,一脸不自然。
菱儿见此,顺着她的视线瞧去,羞红了脸,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轻咳了声,拉着紫雪撒开腿逃开。
非礼莫要视!
锦华楼倒是另有洞天,两人一路穿庭过廊,行了摸约半柱香才寻得大会举办之地。
此地位于锦华楼南面,是一片翠色欲滴的草地,方圆几里,倒是空旷。
草地上建着一道环形的阶梯状看台,看台中间空出的草地便是大会举办的地方。
因着时令尚为初夏,虽骄阳临空,却未有一丝炙人的伏气,清风微拂,嫩草的芳香萦绕鼻间,令人心旷神怡。
待紫雪两人寻了一处清雅之地坐定,才发现环形看台上已是人山人海,放眼看去,只见得一颗颗攒动的黑色人头。
菱儿瞠着杏目,惊呼不已,“公子,没想到人这么多啊?”
紫雪扬唇淡笑,“单是这血玉箫的名声就足以引得是人趋之若鹜了,即便如今这血玉箫尚不知是真是假,但揣着碰运气心理人的就能踏平这锦华楼。”
菱儿偏着脑袋道,“若是那样,这场中所来之人便会多上好几倍呢……”顿了会儿,似是明白了什么,恍然道,“难怪公子先儿一出来便去了赌坊呢,原来是筹了银子挤来这儿啊!”
紫雪抿了口茶水,对她眨了眨眼,“待会子还会用得上呢!瞧着罢!”
“想来这位公子对血玉箫也颇有兴趣。”
紫雪秀眉微蹙,转过头看着身后兀自插话的男子,挑眉淡笑,“血玉箫乃罕见宝物,我想今儿来的所有人对它都有这个心思。”
顿了顿,又道,“难道阁下不是为它而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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