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太傅之子 阅读至0%

第375章 太傅之子

书名:命犯桃花——极品女世子 作者:水煮草莓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52
      远看着,那泯灭众罗顶楼如塔尖般小,一鼎吊钟就落在正中似磐石难撼。
      秦无色犹如一根藤条般攀附着沉钟,眼下既饿且渴。
      以她轻功造诣,要倚靠着扶拦休憩是断不敢的,她还挺惜着这命,范不着冒这险,奈何这方寸点大的地儿,再叫玄飏给摆了张上香神台,委实无别处可依。
      就这么着,天就暗了,她眼皮子懒洋洋地一耷拉,再坚持一个时辰她就能下去了,可想到这足足二十一层高的楼,她一时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这么给累死,抑或索性就待在塔楼中活活饿死。
      习武之人,耳朵总是尖的,那风声稍有变化,秦无色喜形于色,一抬头,“算你还有点儿良心……。”
      那话才将说了一半,便似吃噎着了般,顿住了。
      来人那副姿态甚妙,足尖就点在栏杆上,轻飘飘地伫着,一身墨绿色的衣衫随着夜风,鼓得飒飒地作响,像是海水中柔韧美丽,却不知何时会缠断你求生渴望的海草。
      是一种,狠毒的美丽。
      他眸光微微沉了一下,也不知从哪飞出几条丝带,牢牢缠住秦无色的腰际后,倏地,他就那么一拉,一带,一气呵成。
      他飞的姿势倒极是美好,琢磨着能与秦宣殿中那一幅《飞天》中的小仙女儿媲美一番,可她的状态就天差地别了,本就饿了一整日,这么被拉着往泯灭众罗下飞,像是一只被他放飞的风筝,五脏六腑俱翻腾着,又硬是吐不出个实在物来,若非如此,她暗忖必吐他一身。
      虚迷中瞅着自个儿腰上的丝带,也是惨绿惨绿的,破水草似的,这是水鬼索命?
      总算踩着了实地,她又是一阵干呕,他皱着眉看她好一阵,才道,“我记得你。”
      秦无色这才强忍着吐,抬起头来看他,不得不说,这水鬼,端是风采绝佳。
      她撩了撩袖袂上沾的雪,“我却不认得你。”
      他凝着她那双墨黑色的凤眸好一阵,又道,“你帮过我一次,我亦帮你一次。”
      秦无色眉尾挑得高高,斜乜他一眼,“就你今儿这个,好意思与我那次相提并论?”
      “不是不认得我么?”他又看她一阵,她眼睛不再是紫色,若非是一路跟来,他真不能确定是她,“那你……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秦无色被他这么一看,颇为不自在,他实在与华青衣少说有七八分相似,她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
      毕竟,华青衣那模样生的……实在……实在是好看到一塌糊涂!
      “我将好有点儿饿。”她讪讪一笑,不是有点儿,是非常饿!
      亦不是她不想狠狠讹他一笔大的,只是她并不想与他有过多的关联,这人,是桃扇一口一个“大人”唤的,联系起来,他是池甄无疑。
      那晚上也算是她认错了人,这债就打个对折罢。
      “就这个?”他有几分诧异,这要求也未免太低了,这样也不是不好,不由笑了,“好,想吃什么?”
      秦无色瞥着他唇角的那一丝笑意,就这样,他与华青衣就很不一样了,华青衣没笑得这么轻松畅然过,那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全然没经过脑子,“听说你也死了老婆?”
      他蓦然一怔,便听她又道,“我就随便吃点肉吧。”
      语气几分莫名尴尬,话落,她眼神四下一瞟,总是不好这么直接揭人伤疤的,没听着他回应,只得又岔开话道,“你既是要报恩,怎么现在才来?”
      “白天不好出现。”他沉吟,其实夜里也不轻松,想要避开玄飏不容易。
      轮着秦无色沉默了,他是御琅的人,这么偷偷潜入大秦实在诡异得紧,她不好多问什么,也没有立场去多问什么,可忍不住去多想。
      待她回过神来时,已不知到了玄青观哪一处角落,树木郁郁葱葱而立,他说,“这里玄飏几乎不来,我去给你找点……肉。”
      她一瞅天色,忙唤住他,“诶,现在什么时辰了?”
      “申时。”他一回头,消失在飘雪的夜色中。
      秦无色彻底愣在原处,这才记起秦晟锡说过:去吧,申时会差人来接你。
      美色误人呐。
      她就是想原路折返,也不记得路了,只能眼巴巴在这等着池甄归来。
      他却也快,不过一炷香时间,便再度出现,身后还跟了个瘦弱纤巧的绿衣女子。
      那女子手里拎了个食盒,就着地上铺开食物,一抬头,对上秦无色时不由愣了片刻,直到秦无色轻轻咳嗽了几声,她才又低下头去,“奴婢失礼了。”
      “我想起来,还有要事,你先带我回去。”秦无色忍着馋,她眼下身体不错,除了饿。
      若是真与池甄冲突起来,要全身而退不难,只是他样貌实在与那人太相似,相似到她不自觉就会忘记他是一个御琅人,应该心存警惕。
      “你怕我下毒?”他说着,就斟满了一杯酒,递与她。
      她觑一眼,反问,“这境况,难道不该担心一下?”
      “委实应该。”他又笑了,她没想过,能一天里看这张脸笑这么多次。
      “我是不是……”他毫无预兆地倾身过来,一缕薄黑的额发谢落而下,似诡美的墨色海藻,那么漾着,“与你某个熟识的人很像?”
      “你没他那么仙儿。”她为此刻两人过于暧昧的靠近不禁皱眉,“要说像的话,大概是都死了老婆吧。”
      他又愣住,她趁机就脱离了他的笼罩,一旁的女子却是一声厉喝,“放肆!”
      “莺歌。”池甄沉声吼住她。
      “东西我就不吃了,至于那晚我帮你的事儿,你也帮过我了,勉强算扯平了吧。”秦无色此刻也顾不得不认路了,就算池甄真的肯引路,万一又出什么岔子,反而更麻烦。
      眼见她这么走了,莺歌不禁开口,“主子,要不要将她抓回来?”
      “你我抓不住的。”池甄瞟了一眼未动的酒菜,仰头,将手中那杯酒饮尽了。
      “奴婢听说国师的儿子就要娶秦国的安阳公主了,这样一来,国师对御琅恐怕就不会如从前……”
      “他不会。”池甄抿了一下还带着酒气的唇,“他本就从不受任何人的胁迫,做什么,也都随心而已,殿下让我走这一趟,在我看来本就没有必要。”
      “那您……。”
      池甄目光幽深地望着秦无色消失的方向,唇角又是丝丝笑意,“不至于全无收获。”
      莺歌亦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主子莫不是要娶她?”
      池甄低低笑出声来,她是什么身份,他动用一切查得一清二楚,秦宣的女儿?不,玄飏的女儿吧。
      许是未来的稚国君主,也或许是未来的秦国皇后,他笑着斜乜过来,“我岂敢对这样的女子动念?”
      “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我求而不得的东西,有的人却天生拥有,甚至不屑一顾。”池甄说得却淡然,低头又斟了两杯酒,“我只需要她那么一点点的帮助,就能拿到兵符。”
      “可……她怎么会帮主子?”莺歌疑惑道。
      “两个法子,一,互惠互利她总不该拒绝,若真不行……。”他沉吟片刻,像是说笑般,“那就只能出卖你主子的身子了。”
      “主子,您可是太傅之子。”莺歌皱眉,眼神黯了下去,竟是说不出的怅然心痛。
      “太傅之子啊。”他讽刺地轻笑,却递来一杯酒,云淡风轻道,“惊什么,这种事儿我从前又不是没做过,来,陪我喝上几杯。”
    ------题外话------
      那个谁,怪可怜的。
      留给大家吧,不要塞给无色了,塞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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