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镂空紫色轻丝衣,一根雪白的织锦缎带将水蛇腰紧紧束起,点点月光下,透出里面殷红色的挂脖锦花肚兜,微风之下,甚是飘逸,一路上倒也引来不少羡慕和嫉妒的目光。
不过也奇怪,不论她穿什么都觉得温度适宜,甚是舒爽,难不成是自己的身体与这异界发生了磨合?不过这种磨合还真是不错,到了这里自己什么病都没了,包括那癌症,而且皮肤变得越来越好,自己说十六岁,怕是也没人会怀疑,看来这次古代旅游还真不亏,只要找到剩下的四角蛇胆石,自己就能回到二十一世纪了,到时候……小炫是不是也会和以前一样呢?
彦兮边走边想,所以也没注意到前方,迎头就被一个蓝色影子狠狠的撞了一下,还不等她起来找那个莽撞的人算账,那个人倒是先开口了。
“呀,小夕姐姐,你没事吧?”
定睛一看,原来是小钉子,揉了揉被撞疼的手臂,彦兮的怒气也就散了。可怒气下去了,疑问马上就上来了。
“我说小钉子,你这是要去投胎还是干什么啊?怎么整个人都是水啊?”
彦兮拎起小钉子那一角衣袖,一拧,水就那么哗啦啦的流了下来,疑似银河落九天啊。
小钉子急得跳脚,脸上还有一个鲜明的五指山。
“小夕姐姐,出大事了!圣上不知为何在浴池里大发脾气呢!”他现在可是恨不得多长几条腿,早早赶去储秀宫呢!
大发脾气?别人不知道为什么,彦兮可是再清楚不过了,想来是欲火难消吧!不过为了不引起小钉子的疑虑,所以她还是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忙关心问道:
“圣上怎么会突然发火呢?你脸上的巴掌是他打的吧?真是暴君!”
小钉子被彦兮的打抱不平吓得更是脚底发寒,还好这会没什么人,不然这欺君罔上之罪可就落下了,捂了捂高高肿起的左脸,一脸没什么的说:
“小夕姐姐,你想吓死小钉子啊?!主子打奴才是应该的,你不应该这样说圣上的!”小钉子摸了摸淌下来的汗水兼浴池水,眼里的焦急越甚,“好了,小夕姐姐,我不能再和你说了,我要赶紧去储秀宫宣旨了!”
彦兮心下一阵疑问,又怎么会放小钉子去,她可不管现在澹台凛天有多么难收呢,他忍得越久她就越高兴,立马拉住小钉子的袖子不放,问道:
“储秀宫?那里不都是前几天刚进来的秀女吗?怎么圣上这么快就要招她们侍寝了?”不是她太八婆,要管人家床头的事,只是澹台凛天这样的做法实在是有违常理啊。
小钉子可真是要急死了,却又被彦兮拉着,脱不开身,他知道这姑奶奶不问清楚是不会放自己走的,索性一屁股坐到草丛上把自己知道的全都招了:
“今天下午圣上召见了新科状元吕大人,吕大人走后圣上就独自一个人在御书房里没有出来,一直到方才,圣上才带着一身的酒气出了门,就直接宣我们准备冰水沐浴。那些冰可都是从冷库里刚调出来的,还冒着腾腾的冷气,圣上二话没说就跳进了冰水里,才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圣上就开始大发脾气了,一同在浴池伺候的小玄子、小明子也都被扇了好几个巴掌,最后圣上也不知为什么,就叫我去储秀宫宣前五名的秀女到浴池,而且还说回去迟了,要我的小命!”
彦兮越听越想笑,五位?看来这药还真猛,只是苦了我们的圣上了,小心铁杵磨成绣花针哦!
正当彦兮坏坏的想着这些少儿不良的事时,小钉子又开口了:
“呀!都快到酉时了,小夕姐姐我真的要走了,再不走……”他还没和彦兮阐明他迟去的下场,就被彦兮火急火燎的劫了话:
“什么?!要酉时了?”到这个类似古代的地方她还是不习惯时间上的叫法,一听要到酉时了这才想起来自己出门的原因,一拍脑袋,笑道:
“那你快走吧,我也有事要办呢!拜拜。”本想去瞻仰瞻仰澹台凛天主演的现场春宫图的,可惜天不遂人愿啊,看来只好等办完事再去瞧瞧,看看还有没有后续。(落叶:色胚!)
这是说走就走,小钉子还来还不急闭上他那嘴巴,眼前一晃,人却不见了!
小钉子愣了一会,又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的任务,立马将疑问抛之脑后,拔腿就跑。
小荷池
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彦兮已经跑到小荷池了,要是被小钉子知道,定是要怀疑彦兮到底有几条腿了。
“你来了。”淡淡的声音融合在晚风里,伴着四周的虫鸣声,好似来自远方又似近在耳畔。
彦兮丹凤焦点一对,小荷池边上正站着人呢,正是约自己的澹台铭风。
紫衣飘扬,长及腰腹的黑发仅用一根白色丝绸挽住,松松垂下,清风拂过,竟像是要学嫦娥姐姐奔月去了。
彦兮一时看得入了迷,当铭风转过身子望着她时,她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一时之间羞红了老脸,垂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见他没有说话,她也只好自我安慰他没有瞧见刚才她那花痴样,强装无事的应道:
“恩,王爷来得真是早。”
没有回话?
“王爷?”好奇的抬头望过去,却被他那充斥着强烈的爱意的眼神所吓到。他怎么了?
正想再问一句,却莫名其妙的被拥进了他的怀里,淡淡的茶香,猛烈撞击着的心脏,好似要蹦出来。这回彦兮可不会在小女人似的脸红了,现在她可是惨白了脸色。
“你……”想问,却被他一口封住了嘴,愣了神,竟是没有做出任何反抗,任由那带着茶香的舌在自己的唇间游走。
直到她感到快要窒息之时,这才猛的推开铭风的身子,难以置信的问道:
“王爷这是作何?”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被一个男人吻了,却还傻傻的沉迷了进去,真是没用,难不成是因为最近没有男人的原因?
“红玉,你还要躲我到几时?!”一声质问带着一月来茶饭不思的相思之苦,竟像是一个丈夫质问自己外走的妻子。
彦兮在听到这一声红玉时就知道自己被他识破了,可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佯装着镇定。
“王爷想是认错人了吧?奴婢是冯都尉的亲生女儿冯……”
“你就是红玉!我不会认错你的眼睛,我已经找到你了,就不会再放你离开!”宣言似的话后,铭风又再次抱住了彦兮,天知道他想要这样抱着她,这种实实在在的感觉有多美妙。
“你,你竟,然是红玉?!”沙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是在极力忍受着什么。
“司马启?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