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暖几乎要脱口而出“不行”。
可一看见季薄渊眼中那缕紫金的龙气，又不情不愿把那两个字咽了回去。
“我要给君漠打个电话，说一声。”她回答道。
季薄渊墨瞳微凝。
心里再次翻腾起醋意。
可是随即——
当他想到即将到来的、时隔四年，他和云暖暖共处的夜晚——
心底的醋意，微微放平了一些。
他淡淡地应了下来。
云暖暖当然不会了解，男人的心底在想些什么。
她翻出手机，看了季薄渊一眼。
犹豫了几秒。
便转身走出房间，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给君漠打了一通电话。
这一次，云暖暖终于有时间，完整把今天发生的一切，跟君漠说清楚。
并把之前她在梅森岛上，用季锦炎和季薄渊的血，做实验的事，讲了一遍。
整通电话持续，将近一个小时。
在这一个小时里——
对于季薄渊来说，简直是一种极大的煎熬。
他抽了四只雪茄，反复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甚至无数次想去偷听，云暖暖和“前夫”究竟说了什么。
可每次转动门把时，又把手收了回来。
一个小时以后——
云暖暖挂断电话，走回房间。
当房门“咔嚓”一声，响起的刹那。
季薄渊迅速从手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本书。
装出一副若无其事、认真看书的架势。
而他的目光，却紧盯着打开房门走进来的云暖暖。
云暖暖走进房间，朝他看过来，微微一怔。
“你……有心事？”她迟疑地问。
季薄渊神色淡淡：“没有，我在看书，顺便等你。”
云暖暖古怪地望着他手里的书。
“你的书……拿反了。”
季薄渊面容一僵。
随即，他若无其事把书放回桌子上。
他走进书房，拿出一瓶香槟和两个酒杯。
“喝一杯？”季薄渊嗓音低沉地问。
云暖暖直觉想要摇头——
可她想到君漠说的话，却回答道：“好。”
季薄渊唇角微勾。
两人独处的时候，喝酒更有氛围，且更容易……对彼此敞开心扉。
他走到沙发前坐下，往酒杯里斟上酒。
修长的手指执起酒杯，递给了云暖暖。
云暖暖接过酒杯，和男人干杯，抿了一小口。
她乌溜溜的眼眸，却直直盯着季薄渊的酒杯。
“你能把它喝完么？”云暖暖认真地问。
季薄渊剑眉微挑。
狭长的凤眸里，流转着光华。
他把酒杯里的香槟，一饮而尽。
云暖暖拿起酒瓶，又亲手给他斟满一杯。
香槟因灯光的照射，泛出碎钻般的光华。
季薄渊看着那杯酒，眸光微闪。
“暖暖，你是要灌我喝酒吗？”他哑着嗓问。
微扬的声调，带着几分旖旎的味道。
云暖暖在心底，估算着季薄渊的酒量。
她认真地问：“如果我说‘是’，你能再喝五杯吗？”
季薄渊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为什么？”他唇角勾起一抹兴味。
云暖暖眼眸微垂，再次盛满酒。
“你先喝了，我再告诉你。”
季薄渊哑然失笑。
他接过酒，再次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