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果再三确认玉戒不会掉下来,然后一本正经地对着那玉戒跟司空澈说话:“阿澈,这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你不准取下来!”
司空澈仔细打量那份礼物,突然脸拉了下来,绷了起来,这戒指怎么那么面熟。“果儿,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吧,你拿了我的东西,然后再送给我!嗯?”
面对司空澈的审问,唐子果只好老实交代:“这虽然是我从宇院拿的,可是我在里面刻了你和我的名字,就算我的了。我又没钱,钱都给成阳买军粮了,你不能怪我。”
“你在怨我没给你银子花了,明天让成阳去帐房领十万两给你。但是,果儿,有件事你要清楚: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但是你的人是我的!”
没有华丽的词藻,最朴素的言语,说出心中的想法,宣告自己对她的爱。
进了补的男子,化身凶狠残暴的狼,又一次将欺软怕硬的果子吃尽。司空澈为了对得起自己一个月的假期,窝在房里三天三夜不曾出门,自然少不了他的王妃。
第四天一大早,司空澈打破陈规,放着昏睡过去的美娇娘,穿着一身简洁的月白长袍,便从新房里走了出来。因为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不知底细的客人。
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睡得深沉的唐子果突然就醒了,看见是小妆,笑容即刻就绽放开来。这几天,见到的只有司空澈那一头狼!
“小妆,你怎么来了?”唐子果伸了一个懒腰,看见自己伸出被子光溜溜的胳膊,唐子果突然明白自己又没有穿衣服,嘿嘿地干笑两声,想要打破尴尬。
小妆早就红了脸,王妃脖子上那可疑的红印,让她这个未出嫁的小姑娘想入非非:王爷可真疼王妃,让人羡慕!
殊不知那个被人羡慕的对象,正在诅咒着,自己在被子里套上衣服。
“王妃,是王爷要我伺候你梳洗,说是要你去见客!”小妆忙着捡起地上的衣物,放进银盆里。
唐子果见小妆把自己的衣服都装走了,急着阻止:“小妆,你把衣服都弄走了,我穿什么?”
“王妃放心,您先沐浴,衣物王爷已经吩咐我准备好了。王妃,小妆帮你沐浴吧!”小妆淡雅一笑,就要上前去扶唐子果。
“我自己来就行,你休息一下!”
刚刚洗完澡,唐子果又被小妆按在椅子上,仔仔细细地给她梳了个特别的发式,没有像以前一样留些头发散在肩头,而是全部绾成一个髻,上面还斜插着一只步摇。
小妆让唐子果闭上眼睛,然后替她画眼,描眉,贴花钿,染丹唇。
唐子果想想身上月白的锦服,华丽的装束,精致的妆容,到底是要见谁?
“小妆,王爷让我见谁呢?这么正式!”唐子果由着小妆折腾,她没想到小妆还要给她染指甲。
“不清楚哩,只是王爷吩咐,要把您打扮成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十根玉指,晶莹剔透的指甲,被染成讨人喜欢的粉色,更显得双手纤长白嫩。
“那是男的还是女的?”唐子果一睁眼,就从镜子里看见美艳不可方物的一个美人,浅蓝的眼妆,配上月白色绣着并蒂莲的锦服,绝世出尘。
“你问男的还是女的,想做什么!”司空澈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小妆笑着退了出去,王爷的占有欲可真强!
仿佛凝固了的俊脸,紧紧抿住的薄唇,唐子果感觉自己像做错了什么大事一样,害怕,很害怕!
“我是说如果是男的,我就不去了。已经嫁人了,就不便抛头露面的!”唐子果一番话哄的司空澈眉开眼笑,唐子果不禁感叹:变脸比变天还快!
司空澈扣上唐子果的腰,揽着她往外走:“知道就好!不过今天特殊,需要你出面让他死心!”
顺便把那个小麻烦解决掉,司空澈在心底嘀咕一句,这想法可不能让她知道。
“果……王爷,王妃。”站在前厅那湛蓝的身影忘情喊出那个名字,却生生将后面一个字咽进肚里,她风华绝代,但是她已嫁作他人妇,没有再留垂发。千言万语,只化为那两个卑尊分明的称呼。
她和他穿着登对的月白锦服,他琥珀色的扳指,她琥珀色的步摇;她淡蓝的眼妆,他淡蓝的佩带!多么般配的一对的神仙眷侣。
“牧楠!”唐子果很吃惊,司空澈压根没告诉她要见的是谁,没想到竟然是牧楠。他不是忘了自己吗?怎么会来找自己呢?
“王妃,是我!我是拓古,但我也是牧楠!”简单的一句话,让她明白自己已经记起了所有。
“你终于想起我和暖暖了,真好!”
唐子果笑逐颜开,热络地和牧楠谈了起来。她没注意到自己身边的男人已经横眉怒目。司空澈瞥见拓古看着唐子果痴迷的眼神,不由一阵不爽,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让他永不超生。
“拓古世子,你是不是要关心一下你的女儿?果儿,你身怀有孕,还是回去休息吧!”司空澈将唐子果环在有力的臂弯,温柔体贴的叮嘱。
唐子果疑惑地看着司空澈,“我什么时候怀孕了?”
这让司空澈醋意中又加了点怒火,她那么急着辩解,是因为那个叫拓古的男人吗?
“早上你睡觉的时候,我找大夫给你把的脉,安胎药已经在熬着了。”司空澈状似惋惜,叹了口气,“以后要坐怀不乱,不能碰你了!”
当着牧楠的面,司空澈却不以为意,唐子果忸怩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男人之间的较量,从来都不是言语定胜负。只是,自己珍惜爱慕的那个人,选择了对方,只能是败。
拓古苦涩地笑了笑,“那祝福二位了,其实我今天来,是为了接回暖暖。九王妃,谢谢你曾经在我最危难的时候救了我,还给了我一个家庭和孩子。如今,我有能力保护想保护的人,所以,把暖暖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