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一切就交给冷言,他不是说你不宜住在王府么,我陪你一起到外面住。近郊有处宅子,奶娘在那,成亲的时候也可以让她老人家为你准备。”司空澈手握缰绳,驾着马直接从王府后门出去。
“啊!那你要和我做一顶轿子嫁进王府吗?”唐子果想着好笑,却不料被司空澈宠溺地刮了鼻子。
“你傻啊,我可以前一天晚上回去嘛,不然谁在王府娶你呢?”司空澈将马鞭固定在腰际,只单手执着缰绳,另一只手紧紧搂住那个小女子,让骏马自己奔跑。
“你干嘛?这是在马上!”唐子果对这个在马上对自己动手动脚的王爷很恼火,竟然将自己转了身,对着他坐着。其实说坐在他腿上比较合适,姿势要怎么暧昧就怎么暧昧。
“果儿,现在没人。要是到了奶娘那,我们总不能当着她老人家面前亲热吧!况且成亲前夫妻相见是不吉利的,我会那个宅子的另一角陪你,但是我不会去见你。”
眼巴巴地跟着,却又不能相见,他是真的很关心自己,所以才会过来‘陪’自己。
唐子果心底已经默许了,可是嘴上不饶:“我们那结婚都要定情信物的,你先给我,我再……唔,你又干嘛!”
唇齿相接,将女子的话语压进肚里,只听见男子低声呢喃:“我早就准备好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男子揽着女子,有力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女子的那份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他们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火热的吻,像火一样,也点燃了彼此。
冰冷的夜风,飒飒吹过,司空澈将披风上的帽子给唐子果戴上,就以那样的姿势,抱着对着自己的唐子果,一直到了近郊的宅子。
虽是一处普通的宅子,可是门上那烫金大字写的眉飞色舞,一看就知道屋子的主人豪放的性格。
“墨宇天阑。”
“怎么样,本王的字还可以入眼吧!”司空澈洋洋得意,翻身下马,也将女子抱了下来。早有得到消息的众人在门口等候,卑恭地低着头,倒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婆慈祥地看着俩人,像是等着儿子、媳妇归家的娘亲。
“奶娘。”一向严肃的司空澈说话带着温柔,牵着唐子果的手,算是将她介绍给他的奶娘。
老婆婆和蔼地握住唐子果白玉般的手,老婆婆的手上沧桑毕现,却有不同的朴实感,给人心安的感觉。“年前,老婆子说要给澈儿带儿子,澈儿还恼羞。这会倒将俏媳妇带来了,看来澈儿是真的动心了。”
“奶娘,我们还未成亲!果儿她父母不在此地,所以出嫁前就住在这了。”司空澈生怕奶娘再说出什么尴尬的话,连忙打断。
“好好好,就你规矩。难道你没欺负过人家小姑娘?小果子,跟老婆子说澈儿有没有欺负你,我帮你打他!”老婆婆将唐子果上下探视一番,满意得啧啧称赞。
“没,没有!”斩钉截铁地说着没有,脸却红的像娇艳的红日。
老婆婆拉着唐子果进屋,毫不给司空澈留面子,径直将人家的未婚妻带走,说要是和儿媳聊聊天。
成阳匆匆赶来,就见到这幅情景,乐呵呵地询问:“主子,是去阑院吗?”
那语气分明就是嘲笑司空澈被自己奶娘摆了一道,司空澈瞪过一记眼刀:“去宇院!”
“是!”
墨宇天阑四个院子,主子一向是去阑院,那里有太多的回忆,如今主子他选择了宇院,只能说明他是彻底爱上了那个唐子果!
唐子果本以为司空澈的奶娘会跟她说一些婚前婚后该懂的事,可是她一直在说着司空澈小时候的事。听着司空澈很小的时候,娘亲便就去了,心底为他难过。还好有这么善心的奶娘,一直陪在他身边,给他一些母爱。
听着他以前的趣事,悲伤,唐子果也觉得和他一起度过他的童年。那里有帮着他的苏绾婳,有粘着他的司空珏,还有处处刁难他的那些皇子,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听说他十五岁第一次上战场,赢了战事,自己却身受重伤,被敌军砍了好几刀,在这院子里的阑院躺了半个月。
说到动情的地方,奶娘和唐子果一起抹眼泪,他的过去是一卷血迹斑斓的史画,“奶娘,我会陪着他度过后面的日子,我会好好照顾他!”
“好,好孩子,澈儿算是遇到对的人了。”奶娘从小柜子里掏出一个锦帕包着的物体递给唐子果。
厚重的物体,唐子果掀开上面的手帕,里面是一面碗口大小的金镜。
“这是澈儿他娘出嫁的时候戴在胸前的护心镜,现在就交给你了。成亲当日,我会帮你戴上,希望主子在天之灵保佑你们,好合百年,早生贵子!”
“谢谢奶娘!还有,奶娘,你能不能帮我点一颗守宫砂?我以前没有点过,我怕到时候宫里的验身嬷嬷会以此为借口,不让我嫁给阿澈!”唐子果说得很小声,有点不好意思。到不曾想,奶娘一口答应,其实司空澈早已想到一切,已经嘱托了下来。
微微的刺痛,一颗圆圆的守宫砂就落在了雪白的藕臂上,相衬地那么娇艳欲滴。
“小果子,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带你去阑院走走。那有澈儿的过去,你有权知道。但是你要明白,那只是过去,如今澈儿去了宇院,说明他已经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