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盘悬空,星光挥洒,寂静郊野的河畔边,马儿在河边喝水,风君舞凝立在旁,温柔注视憨儿在水中嬉戏,弄竹几人商量晚膳吃什么,而清雪则冷漠注视灰头土脸的破颜,此时他疲累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满脸的尘土,胸口上下起伏,手肘膝盖都有被石头磨破的伤口。
“起来,去洗一洗。”不讲情面的女子音色悠然响起,破颜困难从地上站起来,瞅了瞅河畔边那抹风华绝代,嘴角有点困窘道:“主人,破颜是个男人不怕脏的,等主人入夜休息了再洗也不迟。”
清雪微微皱眉,对古代的繁文缛节很感冒,当下提着破颜的衣领直接扔到河里,冷冷道:“洗。”见破颜挣扎要上岸,脸色顿时冷的媲美冰川:“做我的人很简单,除了拥有绝对的自由和思想,还要拥有绝对的本事和能力,如果连所谓的迂腐道德你都克服不了,以后你就不要跟着我!”
破颜一见清雪满脸正色,咬了咬牙,脱下外衫自顾自的洗涤酸疲的身体,其实他根本不在意风君舞等人怎么看他,他在意的是风君舞怎么看清雪,毕竟她名义上是天域宫的主母,这么看一个男子沐浴是大大的对夫君不敬。
“咱们的主母好气势啊!”商量晚膳的弄竹等将一切收进眼里,淡菊似笑非笑挑眉笑道:“我很好奇,名不转经传的玉家究竟是怎么培养子女的,会养出这么离经叛道的主母。”
看着清雪无视旁人为破颜按摩肌理,酷酷的墨兰微微挑眉:“或许她不是本尊,一个世家不会把一个貌美的女子当杀手培养,而且我不认为玉家有那么精绝的杀人秘术。”
听着擅长刺杀的墨兰这么一说,傲梅松松肩酷酷道:“不论她是不是本尊,或者究竟是谁,憨儿兽父指定是她,她就是我们的主母。”其他几人听言赞同点头,清雪的过往究竟如何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憨儿只认定她,直到有一天憨儿觉得她不再适合风君舞。
替破颜按摩完酸累的肌肉,清雪进了马车随便扔给他一把佩剑,声音寒凉道:“去打猎,晚上我要吃你亲自打来的野味。”
弄竹一听,笑眯眯走了过来:“主母好兴致。”
清雪挑眉,看也不看故意嘲弄她不会做饭的几人,当下催促窘迫的破颜:“快去,你只有半个时辰。”
听着不近人情的话语,破颜紧紧握住佩剑往丛林走,虽然他不知道清雪为什么突然变得刻薄,但他能清晰感觉到清雪冷漠外表下逸散的善意,虽说他从小身世坎坷,但到底是世家少爷,这打猎还是第一次,希望今晚他不会让她失望。
见破颜的身影消失,清雪拿出白日没研磨完的夕颜醉,借着篝火的光亮继续调配起来,丝毫不担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破颜,进了丛林会出不来,或是遇到什么危险而回不来。
半个时辰过去,树林传来骚动,只见一个像血人似的男子,一边快速奔跑,一边费力的拖着一只浑身鲜血的野狼往这边赶,看样子这个菜鸟挺不幸的,估计遇到狼群了,却又有点脑子没被狼群淹没,还能带回一只战利品。
“主子,这够我们晚上吃的么?”破颜站在篝火旁,注视坐在篝火旁的少女,言语避重就轻的问着。
清雪淡淡抬眼,扔给他一瓶止血粉,拎起咽气的狼往河边走,边似自言自语道:“不管什么活物都有它致命的地方,想杀死对方最快捷的方法就是咽喉和心脏,还有一个最为特别的地方是脊椎骨第七根的位置,只要够冷静、熟练、力道足,一炷香的时间完全可以击毙一个狼群或是一群普通人。”
“破颜受教了。”破颜一一记下清雪的传授,随后认真看着清雪如何将狼扒皮去骨,想象有一天遇到危险该怎么下手,看的弄竹几人惊讶的挑眉,所谓训练这样子也可以?
吃过野味后,弄竹几人回到车上,纷纷回房休息。
马车寝房内,一只娇憨的小动物,嘴里叼着从河岸边偷来的裙子,笑眯眯道:“儿子,清雪的衣服脏了,你去给她送些新的。”
风君舞眉角蹙起,音色无奈又冷冽:“憨儿兽父,偷看别人妻子洗澡,你就是这么做长辈的?”
憨儿满不在乎的挥挥小爪子,“这哪能怪我,谁让你不争气,到现在都没扑到清雪,我都急的想报孙子了!”
忽地,气温突然下降,憨儿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跳到风君舞的肩头,捧起那如玉的面容吧唧亲了起来:“君舞,我不是想急着抱孙子,只是想有一个女子像我一样爱你疼你。”
风君舞双眼定定注视憨儿关心可爱的模样,眸光不由的从受伤转换复杂的霸道,“憨儿兽父,你说过会陪君舞生生世世的。”
清冽、温柔、夹杂着几缕固执的阴冷音色响起,憨儿小眼睛划过疼惜的光色,当下点点小脑袋,口吻老气横秋道:“对,我会陪你这神君生生世世,直到你找到心爱的女子,这样行了吧!”
闻言,风君舞亲昵抵着憨儿的小脑袋,满意露出温柔浅笑:“这样最好。”就算你不肯陪着我,我也会把你变成世间最完美的圣兽冰雕,永远陪着我。这句话,深深在风君舞心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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