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兽一进来,表情各自不一的站在原地,只见那宽大舒适的千年檀木床榻上竖起一面足有一尺厚的冰墙,生生分开了本该相偎相依的夫妻。
“宫主,主母。”弄竹瞥了一眼表情气愤愤的憨儿,适时叫醒两人,生怕两人没如它的意,一怒之下拆了房子,弄竹才想着就感觉眼前一花,他们的憨儿兽父果然发飙了。
憨儿快如闪电奔掠而来,周身飙出阵阵劲风,驶向不肯接纳女人的儿子,而风君舞似早就知道慵懒睁开眼眸,手臂轻轻一挥,卸去憨儿制造出的破坏力,手臂一揽将憨儿抱在怀里,温柔诱哄道:“兽父不能发火哟!清雪还没睡醒呢,当心你吓坏了她。”
“唧唧!”憨儿躲开风君舞抚摸的手,双眼喷火瞪着俊美性感的儿子,好似在说:“你少糊弄老子。”
见憨儿故意躲他,风君舞笑意的眼眸一闪冷芒,当下食指一弹弹向冰墙,只听砰地一声,冰墙顷刻间碎成一块一块的砸在清雪身上,同时也惹来清雪一声低咒:“该死的!”
霍地,只见清雪极为迅速的从床上跳到地上,冷冷瞪着风君舞怀里的憨儿,素手提起它的脖子冷声道:“再没事在我眼前晃悠,我把你炖了喂狗!”
憨儿一见清雪生气,顿时蔫蔫的咬着小爪子,颇为委屈看向儿子求救。
见状,风君舞眸光微动,清冽启口:“它是本君的兽父,你确定你的态度合适吗?”
清雪闻言微微皱眉,愠怒的把憨儿重新扔回他的怀里,揉揉发疼的胳膊,暗自低咒了一句:“一群怪胎!”
憨儿见风君舞能制住清雪,小眼睛不由一闪奇怪,昨天它可是领教了清雪的冷漠,今儿怎么转性这么快?
风君舞抚了抚憨儿的毛发,错开它探寻的目光笑道:“憨儿兽父,你先出去,我和清雪梳洗完毕就陪你吃早膳。”说完,弄竹四人心领神会接过憨儿,并放下换洗的衣服走出去。
房间归于平静,清雪微微挑眉,算是领教了风君舞的双重标准,跟她说话就是本君本君,跟憨儿说话就是我来我去的。
褪去亵衣,清雪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低头瞅瞅白璧无瑕的身上狰狞伤口不由沉下脸,这是她成名以来受伤最多的一次,而令她受伤的始作俑者却是她的夫君。
清雪站在梳妆台前,看着那些皮肉翻卷的伤口,拈起绢巾处理因为刚才大动作撕开的伤口,眉眼全然看不出一丝痛楚。
片刻,清雪处理好大部分伤口,突然感觉背后一阵清凉,眉眼一挑道:“这不像你的作风。”
风君舞俊眉一挑,一边为清雪够不到的伤口上药,一边淡漠说道:“憨儿兽父喜欢你,要是它知道本君伤了你,又要跟本君闹好一阵子。”
“既然怕它生气,昨晚为什么不肯手下留情?”清雪回想昨夜想敲晕风君舞蒙混过新婚夜,哪料风君舞根本不是个吃素的,说什么不以武功欺负她,光凭拳脚功夫就把她弄的伤痕累累,是以她十分奇怪的问道。
“因为本君嫉妒。”风君舞云淡风轻回了一句,上药的动作不负刚才轻柔,多了点迁怒的味道。
嘶,清雪微微蹙眉,透过铜镜看了一眼和动物吃醋的俊美男子,又看了一眼身无寸缕的自己,淡漠的美眸划过一缕笑意和轻松。
风君舞似发现清雪领会他的意思,淡淡道:“本君从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本君希望你以后善待憨儿兽父,只要憨儿兽父高兴,天域宫的一切随你折腾,你懂吗?”
清雪闻言首次露出一抹笑容,“没问题,只要它不过分。”
“憨儿兽父平时也不缠人。”风君舞看清雪这么合作,好心提醒了她一句:“对了,本君虽然不会为难你,不过身为天域宫主母,有些规矩和传统你必须遵守,不然憨儿兽父要处罚你,本君是不会手软的,你明白么。”
清雪听出弦外之音,挑眉问道:“什么传统?”
“天域宫对主母的考验,你出身青城国世家,又曾是云擎天的雪妃,如何做一出的厅堂下得厨房的女子,这些应该难不倒你。”说着说着,风君舞处理好清雪的伤口,似笑非笑看向脸色怪异的清雪。
清雪一听,很快敛去脸上的异色,也不是十分在意,反正天域宫风君舞最大,只要不是那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任凭什么考验是能难倒一个精通各项才艺的顶级杀手的?
清理好伤口,清雪瞅着里外三层的衣服十分感冒,因为我行我素惯了,对于这些裙摆拖的特别长又有碍行动的衣裙,她素来敬谢不敏,当下拿起剪刀眨眼间就把一件价值千金的衣裙,剪到脚踝位置才穿了起来。
梳洗完毕,风君舞也收拾妥当,他温柔向清雪伸出手,清雪冷淡握住那只手,随后在出房门前感觉手一疼,冷凝脸上挤出一丝浅笑,一同与他陪着憨儿用早膳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