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一切就真的回不去了吗?”沈蝶轻咬住自己薄薄地唇,极力忍住不让泪水夺眶而出。因为,她不想让严越以为她是一个软弱得只会用眼泪换取同情的女人。
或许是被沈蝶的话刺激到了某个神经,严越再次步步相逼,他的目光不再温柔,他说话的语气更是民恨不得将沈蝶生吃活剥似的,他说:“你认为还可以回到过去吗?我父母能平安无事的从监狱里被放出来,我这个被毁了容的废人还能恢复成一个正常人吗?假如,你从一开始就和欧宇辰没有任何瓜葛,假如,你不会在以为我已经死了之后要嫁给欧宇辰的话,或许,我对你的恨,至少没有那么的铭心刻骨!
可是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让我绝望,在我的心上,一刀一刀的凌迟……只能说,小蝶你实在太狠心了,我们相恋三年,无论我怎么求你,你都不肯让我碰一下你的身体,可是,等我发生车祸了,你却迫不及待的爬上了欧宇辰的床,又或者其实你们两个很早就已经暗中来往了,对不对?”
“不是的!不是的……”沈蝶死死地咬住唇,不让泪水滚落,她拼命地摇头否决严越的话。
“呵呵……小蝶,你知道我心中有多恨吗?我恨我当初为什么就乖乖地听你的话,没有强要了你,至少到现在的话,我不会那么后悔……”严越越走越近,瞳眸里迸发出的精锐的光芒,让沈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丝丝恐惧油然升起,她的脚步不由自觉地往后退,直到抵到了墙角再无退路。
“严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不要老活在过去的阴影里好吗?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被顶到墙角的沈蝶更加的局促不安,连思维也变得有些混乱,说话便显然语无伦次。
“你想让我忘记仇恨,然后再大度地祝福你和欧宇辰白头偕老吗?”严越一边说一边不由得抬起宽厚的手掌,轻轻抚上沈蝶的脸庞,感受着细腻肌肤所带给他的质感。
沈蝶动也不敢动,她承认现在的严越已经变了,变成了那个她已经不认识的严越了。浓浓的危机感逐渐包围着她,但她却没有想过要逃离。因为,她要拯救自己的爱人,就算她无法替严越恢复他想要的一切,至少,她要将他渐渐扭曲心灵引上正途。
于是,沈蝶正正神说道:“严越,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将来,你都是我最爱的那个男人,我自知现在这样已经配不起你了,可是,请你相信我,我之所以嫁给欧宇辰,并不是贪慕权势,也并不是多么喜欢他那个人,我只是在用我自己的方式在帮你,懂吗?
你忘了你在山顶和我说的话吗?你说要对付欧宇辰,有些事情你办不到,可是我却办得到!难道你指的不是让我接近欧宇辰,然后我们两个再里应外合侍机扳倒他,替严伯父严伯母报仇吗?”
听沈蝶说出这番话,严越的神情明显缓和了许多,当初他在山顶上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他希望能够利用沈蝶对自己的依恋和愧疚,让她去接近欧宇辰,以便掌握他的一切行踪,而他和李元再趁此期间慢慢壮大势力,等一有机会,就把欧宇辰给解决掉,可是,他从没有想过要沈蝶嫁给欧宇辰,从来都没有。
“你就算要帮我,也不至于要和他结婚啊?”这也是严越无法理解的。
“有句话叫做,不入虎穴,蔫得虎子,如不身涉险境,又如何获取对方的信任呢?”沈蝶知道严越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自己的行为,她只能尽量解释详尽一些。
“欧宇辰是只狡猾的狼,他的狠辣手段不是你表面所看到的那样简单,要不然,我父母也不是那么轻易地被他送进监狱,所以,我认为你这样太危险了,我当初在山顶,是抱着一种绝然的心态,确实希望你能从中帮我一把,可我现在早就已经想通了,我是我,你是你,我不能把你也牵挂进来!”
严越的眼神越来越温柔,看来已经暂时化去了心中的仇恨,沈蝶略显欣慰,但她却不赞同严越的看法,他们两人三年的感情早已坚不可破,早就已经不分彼此,又还分什么你我呢?
于是,沈蝶坚定地说道:“我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严越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没事的!如今欧宇辰当上市长,权势一天天壮大,倘若等你和李元养精蓄锐一段时间再去对付他,怕是更难对付,还不如让我插手进来,只要我把他日常的作息时间和行踪悄悄地告诉你们,只要我们双管齐下,这样才会保证万无一失……”
“不行,我和李元已是警方的通辑要犯,早就是烂命一条,到时东窗事发,你也会受牵连的!”严越见沈蝶的态度越来越坚决,他的眼底反而闪过一抹担忧之色。
“我不怕!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我要先走了,我改天再来看你!”沈蝶说完,撇下一脸忧色的严越,迈着碎步拉门而出。
然而,就在沈蝶拉紧门离开的那一瞬间,严越却像换了一张脸似的,刚才所有的担忧都化为乌云,嘴角明明噙着得意地冷笑,并沉沉地说道:“小蝶既然你先辜负了我,就别怪我狠心当你是一颗棋子加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