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结果了吗?”面对多年的老友,欧宇辰连官场的客套也省了,开门见山地问。
“呵呵,欧市长交待的事,我要不办妥,怎敢擅自前来!”一身警服的刘国友显得英姿飒飒,眯起眼睛的时候更有少见的铁血柔情之美感。
“好了,你就少在我面前卖弄风骚了,我不是你旗下的那些女警官!不吃这一套,快说重点,我有急事要出去……”欧宇辰嘴上这么说,俊朗笑容却悄然挂在脸上,如今两人各执其职,平时少有交集,但幸好深厚的兄弟情谊不会因此隔断。
望着当年一起光着身子偷溜到警校后山的溪水里洗澡的铁哥们,如今如愿以偿当上了市长,脸上的笑容却少了。
“经过我局家脑专家的几天几夜的努力,终于找回了那段被人蓄意删除的录象,也就看清了那天在商场上,推你女人一把的那个是谁?”
“是谁?”欧宇辰习惯性蹙紧眉头低低地问。很显然他对这个专喜欢吊自己味口的老朋友有些许不满。
“我调查过了,她是你的女人上班的那个单位,XX银行支行的职员……你自己看到!”刘国友一边说一边将查到的资料通过桌面递给欧宇辰确认。
“我知道了!谢谢!”欧宇辰抓起那份调查资料,连招呼都懒得和刘国友打一声,便嗖地站起身,急匆匆地出了门。
惹得刘国友一边直摇头一边说:“这么多年,都当上市委书记了,居然还改不掉这个急躁的毛病!”
孟雨昔这两天的右眼皮一直跳,做事也有些心事不宁。但她认为她最近似乎并没有犯什么事,而且那件事也过去了那么久了,事后她也做了一些处理,相信应该不是有人找上自己了。
只是,孟雨昔却忘了中国流行一句俗语: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认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她,不由得得意地偷笑时,结果当她笑着抬起头来,几个威武警察叔叔地便把她请了去。
后来,潘云打听来的消息是,孟雨昔以蓄意伤害他人人身安全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至于为什么无缘无故判她的罪,而孟雨昔又为什么甘愿伏法,就不得而知。
孟雨昔的事情在整个银行掀起了一场小风波,每个人都在猜测,那个把她再次弄进监狱的人是谁?会不会是沈蝶呢?
一时间,由于孟雨昔入狱之谜在没有解开之前,银行的同事都把沈蝶当成毒蛇猛兽般,刻意疏远她,平时见面打招呼,也是前所未有的毕恭毕敬,这让沈蝶相当恼火,她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大家为什么就一口咬定是她做的?
一天下班后,沈蝶走在一群同事身后不远处,或许前边的人不知道沈蝶就在身后,又开始肆无忌惮地在背地里说沈蝶是如何地心狠手辣,如何的小肚鸡肠,把陈芝麻烂谷都记在心里,硬是要把明明已经改过自新的孟雨昔给弄了进去……
起初他们说的沈蝶还能勉强忍耐,到后来他们越说越离谱,居然说沈蝶是傍上了某位高官达人,才这么嚣张,甚至连她去高官达人上一床的情景,都说得惟妙惟肖,就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沈蝶硬是被气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等她冲前面的人大嚷,“拜托你们不要乱说……”前边的人一听自己的议论对象就在后面,个个吓得汗流浃背,都假装没有听见似的,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气得沈蝶站在原地努力地深吸了几口气,才缓过来。不经意一抬头,就见到马路对面泊着一辆眼熟的小车旁,慵懒的半倚着一个穿着白衬衫,蓝色西裤的男人,正双手半插着西服口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仿佛在嘲笑她说,想不到你也被气得抓狂的时候?
这是从乡下回来医院一别后,沈蝶第一次见到欧宇辰。他看起来是那样意气风发,神采飞扬,那种骨子里渗透出来的高贵气质,就好像他这种人一生来就是富命一样,让人在艳羡之余,又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地忌妒一番。
其实欧宇辰也曾将车子停在银行门外的不远处,偷偷地看过沈蝶,而且他这种偷偷摸摸行为,沈蝶也被小心察觉。只是两人都不愿去捅破那层纸,一个的态度是你爱偷窥是你家的事,我照样工作。另一个态度是,你上班我偷窥各不影响!
像现在这样隔着一条马路,四目相对的情形很少。双方各忤了一会,就见男人径直从马路那边走过来,高大的身躯往沈蝶的面前一站,就几乎替她遮去了大部分落日的余辉。
金色的阳光遍洒在男人英俊挺拔的身躯之上,给他镀上一层薄薄金边,愈显得气质高贵逼人。沈蝶微微有些紧张,不由得微微退了几步,才敢上扬起下巴直视眼前的男人。
“一起喝杯咖啡?”欧宇辰的神情未变,嘴角仍旧挂着淡淡地笑。可他说的明明是问句,沈蝶听起来分明就是肯定句。
“好!”她费尽心思,无非就是要让这个男人来找自己,如今第一步计划成功,她在心里忙不迭地计划着第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