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你所说的国不会是崇朝吧?”宋昔一副恍在大悟的模样。
“姑娘的确聪明,这么快就猜出了我们的身份!不错,我们来自崇朝,我是新邪皇身边的总管太监苏公公,如今不远千里冒险来到天朝京都,就是想将姑娘过去劝劝我们邪皇陛下!”
“李贤怎么了?”宋昔一听急了,忙问。
苏公公一听,再次确定宋昔是他们要找的人没错,不然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知道邪皇陛下在天朝的旧称,如此他暗暗下定决定,非带宋昔回崇朝不可。
他道:“邪皇陛下前几日不小心染了风寒,近几日茶饭不思,口中整日挂着一位女子的名字!咱家身为陛下身边的太监未能护其周全,深感惶恐,也请姑娘看在昔日与我们陛下的情份,帮忙过去劝劝他,先将儿女私情放在一边,一切以国事为重!”
“李贤真的病了吗?”
苏公公几乎是连眼皮都曾眨一下,便重重地点点头。
虽然仍然有些不相信这个老太监的话,毕竟李贤在宋昔的眼中,可是如铁打一般,几时见他有过什么毛病,可一想到李贤如今身在千里之外的崇朝,也许是水土不服当真病倒了也说不定,如此,宋昔便有些拿不定主意。
可眼下好不容易找到了丞相府贪污官银的证据,万一她这一走,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姑娘考虑得怎么样了?”苏公公看出宋昔眼底的迟疑,忙催促道。
“好吧!我跟你们过去!”宋昔心里在想,兴许她被这些人掳出丞相府之后,赵辰便已经带着手下杀进了丞相府,并已经成功劫获了那笔赃银了也说不定,思及此,宋昔的心里顿时踏实了一些。
“很好!那我等便连夜起程!”苏公公说完,便立即吩咐下去,当晚便悄悄地退了房间,踏上了回国的征途。
且说阿郎领着赵辰一行人冲进王府,确实让容丞相当场措手不及,眼看着密室的库银就要被找到之时,阿郎那边却是匆匆赶过来一脸慌张地说道,“王爷不好了,我们家公子不见了!”
一听宋昔失踪了,赵辰当即便顾不得先搜库银,当场撇下容丞相等人直接朝着宋昔被困的厢房狂奔而去。
容丞相一见这简直是天赐的良机,当下果断地派了人前去密室转移库银。待到阿郎想起库银的事来提醒赵辰时,已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
心知老狐狸八成已经趁此机会将银两转移了,又加宋昔离奇失踪,赵辰已无意在丞相府久留,领着一行人神色匆匆地离开。
出了丞相府,就有探子来报,“王爷,属下探知在一个时辰前,京中的天一客栈有一群身份不明之人退房,并连夜赶路,属于怀疑宋昔公子极有可能是被那群人劫走了!”
赵辰一听,双拳握得死紧,青筋突起,并沉声厉喝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城门口堵人!”
且说苏公公和宋昔一行人,踩着夜露,从天一客栈一路坐着马车急行,来到了城门口。
按常理,一般这个时辰是不可能开城门放行的,只因苏公公一早就做了打点,在进城之前就给了守卫一笔可观的银子,只求守卫给他们晚上行个方便,将他们放出去。
守城门的侍卫是两个中年人,上有老下有小,当差这点银两贴补家用每个月都捉襟见肘,如今仿如从天上掉下来这么一大笔银子,两人趁着无人之时,早已暗喜偷笑了无数回,此番见到苏公公一行人终于要出城了,几乎是连对方招呼都不用打,便哗哗地将城门打开,让他们一行人出了城。
他们前脚刚走,城门才刚合上,还未及上门栓时,赵辰便领着手下匆匆赶到。
“你们两个,可曾见到有一队马车出城?”林副将来到两个守卫门前,威风凛凛地问道。
两人听罢,十分默契的异口同声应道:“没有看见!”
赵辰心想,兴许是他们来早了,说不定那群可疑之人还未到达城门口也不定,所以他决定先带人在周围一带隐藏起来,只等人到了来个瓮中捉鳖。
然后一晃半个时辰过去,却依然未见那群可疑人的身影时,赵辰暗觉不妙,忙让林副将领人在周围打探一番。
没过多久林副将便拿着一件物品走了过来,“王爷,您看!这像不像宋公子的随身之物?”
赵辰立即从林副将手里接过那物,细细一瞧,他的心便立即咯噔一下,这个香囊是前几日玉吟刚到府上时,亲手缝制的,她缝了两个,一个送给宋昔,一个送给他了,所以他一眼便认出。
赵辰立即收起香囊朝着两个略微低着头明显有些心虚的守门侍卫走去,一不留神一条长剑横在其中一个的脖子上。
“给你最后一个说实话的机会!”
那两名侍卫当即吓得腿都软了,扑嗵一声跪下,道:“王爷饶命!都怪小的贪慕钱财,才将那一群身份不明的放走,小的该死,小的该死……”那两人不停地抽自己耳光时,赵辰已经撇下他俩急急地出了城门。
只不过,此刻城门外一片漆黑,压根就无法判断宋昔他们究竟是从哪个方向走的。不肯就此罢休的赵辰立即命令手下,兵分三路去追,然而,他们顶着夜露找了一夜,却仍然一无所获。
赵辰脸色铁青地回了府,阿郎亦是一脸自责地摇头。早知道公子会出事,打死他也不会离开那么久,如今他该如何向远在崇国的少爷交待啊!
且说苏公公一行人急行了一宿,赶在天空破晓之前,他们已经远在数百里以外的某个边陲小村庄。
一路上,宋昔精神状态不错,不停地问苏公公李贤当上邪皇之后,政绩如何?可有收起以前那放荡不羁的性子?
苏公公都一一作了答复,只不过他回答时不敢去看宋昔的眼睛,比如他说到陛下是个不可多得的明君,勤政爱民之类的话时,他自己都有些脸红耳臊。
崇朝。
御书房内,李贤正埋在一大堆来自各个地方大小官员递上来的奏折,大到与天朝未来的关系趋势探讨,小到地方官员破获一点芝麻绿豆的小案邀功等,直看得李贤一阵头疼。
“早知道当皇帝批折子这么累,朕就不应该当这个狗屁皇帝了!”说着说着,李贤便开始怀念自己在青枫镇那段快乐无忧的日子,特别是后来认真了宋昔后,两人相处的一点一滴,让他不甚向往,恨不得立即插下翅膀飞到宋昔的身边,管他什么邪皇不邪皇,只要能和宋昔在一起,哪怕时常被她嫌弃,被她骂,他也觉得比天天呆在这个衣食无忧,却要去处理一些繁琐的大小事物强百倍。